“告谁啊,告谁家破人亡呀?”这时徐景鹏面带阴沉,从包厢里缓步走了出来。
这粤之味装修确实不错,各个包厢隔音很好,外面这么大声音,屋里虽隐隐听得见,但听得不甚清晰,徐景鹏他们开始时也没想到是楚飞扬和人发生冲突,后来见楚飞扬这么久没进来,才感觉到不对劲儿!
此时楚飞扬早已松开了的手,洪振起所在包厢的人,也都出来了。
“徐,徐市长,您也在这用餐呀?”一见到徐景鹏脸色不好走出来,原本嚣张的洪振起顿时身段低了三分,更像是矮冬瓜了。
徐景鹏点点头,没有说话!
和洪振起一起用餐的领导和银行高管,也纷纷上前热情套近乎。
“洪总,这到底怎么回事?在公众场合喊打喊杀的,又是报警,又是叫嚣着告人家家破人亡?”徐景鹏点了点头,然后阴沉着脸,又看向洪振起。
“徐市长,对不起,打扰您吃饭了!”洪振起连忙道歉,说着抬起手,刚想手指着楚飞扬,想起手指差点被掰断的遭遇,赶紧又缩了回去。
“徐市长,这年轻人太无法无天了,你看看把我家孩子给打的……”洪振起眼冒着怒火,看着楚飞扬说道。
徐景鹏早已看到了猪头似的洪俊琦,在一次慈善晚宴上也见过。
心里不禁暗暗咂舌,这位楚大师不仅针灸水平高,看来连身手也不凡,一看周围这么多小年轻的,就是和洪家公子一起的,却被他一个人把挺英俊的小伙子,生生打成了猪头模样,高,果然是高人!
幸好不知这位副市长心里怎么想的,不然估计洪振起气得要吐血。
“这位楚兄弟,楚医生,我是了解的,可不是冲动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看着洪振起,徐景鹏想了想,淡淡地说道。
楚飞扬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这……”洪振起父子顿时傻眼了。
妈的,拉偏架的有这么偏心的嘛!连姓楚的小子问都没问一句,这不是赤果果为姓楚的开脱吗?
洪振起在海州也算个人物,顿时涨红成了猪肚子脸,张口就想反驳,随即反应过来,徐市长好像称呼这姓楚的为楚兄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洪总有什么意见,还想报警?”徐景鹏淡淡地说道。
这时候其他人呆不住了,恨不能装聋作傻不从包厢里出来,但即使出来了,准定不能看热闹了,只好硬着头皮纷纷上前,开始和起稀泥来,连带劝解洪振起,说年轻人火气大,难免产生点摩擦,没必要太较真了。
洪振起也知道这位徐市长管经济的,并不是好说话的主儿,商不与官斗,再加上企业现在有求于人,只好顺坡下驴了,骂了自己儿子几句!
“徐市长,给你添麻烦了!”回到包厢,楚飞扬不好意思地说道。
“楚兄弟,你这脾气真有点大!”徐景鹏笑呵呵开起玩笑,与刚才在走廊时威风凛凛的样子,判若两人。
楚飞扬笑了笑,这篇算是揭过去了,人情却记下了。
此时大家酒足饭饱,晚宴也即将结束,徐景鹏也没安排其他活动,毕竟现在和楚飞扬谈不上多熟悉,本来准备让在其他地方吃饭的司机小周,开车送楚飞扬,但被楚飞扬一口拒绝了。
楚飞扬挎着单肩包,慢慢地走在路灯下,吹着燥热后的习习凉风。
心里琢磨,自己现在不差钱,是不是应该考虑买个车了,但想想暂时没必要,连驾驶证都没有,开什么车呀!随后苦笑一声,看来由俭入奢易,自己越来越腐败了,其实如果直是上下班,骑单车还是不错的,至少比较环保。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不知不觉思绪竟然飘到会所里。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暴打洪俊琦的时候,康都会所也出事了。
“什么,会所被砸了,阿璐被打了!”听到电话中夏梦虹的声音,楚飞扬眉毛一扬,眼中闪过一抹厉芒。
“好,虹姐,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到!”
梦飞扬挂断电话,伸手在路边拦一辆出租车,直奔康都会所而去。
当回了会所,一进入大厅,发现此时会所早已狼藉不堪,旋转门和大厅玻璃全被被砸了,一地的玻璃碴子,墙上壁画也被砸烂了,只剩下摇摇欲坠的画框,前台桌子和椅子也被砸得七八烂,最恐怖的是,地面上还洒了一摊摊狰狞的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好像血案发生现场。
楚飞扬扫了眼,一眼看出是猪血和鸡血,这才放心了。
“虹姐,阿璐,你们没事吧?”看见夏梦虹和程璐站在沙发附近,程璐半面脸已经红肿,巴掌印清晰可见,嘴角还带着血水,看着就让人心疼,夏梦虹和其他几个女技师正在安慰她。
“飞扬,你来了!”看到楚飞扬大步走进来,夏梦虹打起招呼。
刚才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突然闯进一伙带家伙的混混,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进来就骂骂咧咧,说会所把他们兄弟针灸坏了,开始大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