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飞扬第一次来海州古玩市场,不禁带着几分好奇。
虽然巫门修行和古玩鉴宝无关,在世俗中人看来,很多古董物件也许价值连城,可是对于巫门中人来说,毫无价值,根本不屑一顾,但巫门毕竟传承久远,从上古至今数千年来,历代巫门中奇人异士颇多,性格迥异,自是兴趣也不同,再加上许多古玩奇物也不乏法器或灵粹,所以也传下一些相关典籍。
对于强大巫师来说,神识异于常人,鉴别寻常古玩再轻松不过了,禹昊就是个中行家,楚飞扬得到了师父的真传,自然也差不多哪里去了。
楚飞扬慢悠悠往前走,从一个个古玩地摊边路过,眼睛不时地往地摊上瞟去,
每一个摊位都不大,也不成体系,大多数是些铜钱,瓷或字画等玩意,很随意摆着,任人挑选,摊主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或坐或蹲,也不招揽生意,自顾自的打着个蒲扇,显得悠闲自在。
从八十年代后期古玩热兴起,至今已经过去二十余年,民间很多古董早被搜罗一空,每天在古玩市场中转悠想要捡漏的人不知凡几,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找到珍品,需要的不仅仅是一双火眼金睛,更需要运气!
而且,一个闹不好,还有可能打眼!
由于现在科技愈加发达,造假做旧手段也越来越高明,一些人也没了底线,如果说以前造假的都是一些对古玩似懂非懂的二半吊子的话,那么现在造假的大多都是专家!造出来的仿品有些甚至可以以假乱真。
当然这些瞒不过楚飞扬,即使不用传承而来的鉴别技巧和渊博学识,大多也能一眼便辨别出来个八九不离十。
作为一名得巫门血脉传承的巫师,楚飞扬对自然和非自然的东西有着一种常人所没有的敏锐直觉。尽管有些仿品几乎达到天衣无缝的境界,但却少了一丝天然的协调,或者少了内在的古骑,就像一个整过鼻子的美女,可能她自己不点破别人根本看不出来,但身为一名修炼到地鼎境界的巫师,他却能一眼看出其中的不协调之处,因为那是后天的,少了一丝浑然天成。
一路走来,楚飞扬颇为失望。
所谓古玩假货太多,别说古玉,即使好的美玉都极为罕见,偶尔遇到几块玉石也差强人意,根本入不了楚飞扬的眼。
快到古玩街尽头时,楚飞扬突然看到一个摊子,顿时眼睛一亮。
这个摊子上摆放的东西分类有些杂乱,在摊子的一角堆满了各种铜钱,中间则是一些青铜器,四周还散放着不少牙角器竹刻等物件。
楚飞扬能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从一些人家收上来的,而不是像其他摊子那样直接进的仿品货物,相对来说,想在古玩街寻摸冇到好物件,只有从这样的摊子里才能淘的到。
“扬哥,你怎么在这里?”楚飞扬刚想走过来,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转身,看见一脸巧笑嬉嬉的杜嘉琪,正俏生生站在身后。
这位美女迎宾没有像会所里一样,穿着高挑的旗袍,今天上身穿黄色T恤衫,娇挺的峰胸凸起挺拔,下身穿蓝色牛仔短裤,凸显出来雪白修长的美腿,玲珑剔透的身材,披肩长发简单地扎成马尾辫,雪白颈项上挂着精致的银色小吊坠,浑身上下收拾得精明干练,干净利落。
“真巧呀!我只是随便来逛一逛!”楚飞扬也感觉挺意外的。刚才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周围的摊子了,并没有想到遇到美女同事。
“没想到我们的楚大师,你还有这个爱好!真是博学多才,兴趣不是一般的广泛啊!”杜嘉琪笑嘻嘻地调侃道。
“哪里,也只是随便看看!你来做什么呢?”楚飞扬轻描淡写把这话茬略过,问道,看出杜嘉琪根本不像有这方面爱好的人。
“过两天是我爷爷生日,我想给他买件礼物,平时他挺喜欢摆弄老物件的,今天是晚班,正好下午我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杜嘉琪解释道。
“呵呵,敢情嘉琪你是家学渊博啊!”此时难得在外面见面,比会所里放得开,楚飞扬也开起了玩笑。
“扬哥你就别取笑了!我爷爷只是爱好而已,和外行差不多,更何况我呢!我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杜嘉琪白了楚飞扬一眼,娇笑着说道。
“那礼物买了吗?”楚飞扬也不在开玩笑了,顺口问了一句。
“我这不是刚来不一会儿嘛!正准备四处看看,一时也不知道买啥!”杜嘉琪很外行向四周看了看,说道。
“这位姑娘,真是孝顺啊……”
旁边的小年轻摊主耳朵挺尖的,也很会说话,自来熟的套起近乎来,“不是恭维您两位说,来这淘弄物件给老人当礼物,算是来对了,家有一老,胜似一宝,子孙晚辈孝敬老人是应当的。咱中国人就讲究一个孝道,现在哪家都不愁吃不愁穿,如何尽孝,让老人老有所乐,得从老人兴趣出发,您两位……要不要买个鼻烟壶回去给老人作为寿礼,把玩把玩?”
给楚飞扬一阵侃大山之后,这哥们又拿起一个珐琅彩的鼻烟壶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