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禹昊也不是太注重虚礼之人,楚飞扬更是如此,巫门传承年代久远,上古时候哪里这么多礼道,一些门规也大多数后来传承者受历朝历代世俗影响而建立的。
一见吴正生给自己行跪拜之礼,楚飞扬急忙又伸手去扶住吴正生的胳膊。“现在年代不同了,而且你又年长,不必……”
“话虽如此,但门规却不能废。您且容我这次行过大礼,以后人多眼杂,我们再随意一些。”吴正生却坚持不肯道。
楚飞扬见吴正生这样说,也只好随他,挺腰端坐在沙发上,接受了吴正生恭恭敬敬的叩拜大礼,然后才把他扶了起来。
把吴正生扶起来后,楚飞扬重新落座,又招呼还兀自站在一边的吴正生坐下,搞得他才是这幢别墅的主人似的,这让楚飞扬颇为别扭。
“不必客气,巫门弟子甚少,目前只有我们两人,坐下说话吧!”好在两人之前谈了许多,也不算太过陌生了,楚飞扬一摆手说道。
重新落座之后,吴正生开始客客气气求教起其他巫门医术来。
巫医是中医的主要根源之一,博大精深。巫门这一脉虽然人才凋零,但传承却一直没断过,巫门这一脉所知道的巫医知识大半倒都传承了下来。楚飞扬是巫门当代门主,又得上古巫王血脉传承,天赋奇高,巫门的卜筮相术、堪舆风水、驱邪除魔、医术等等术法,除了因为年轻经验稍显不足,尽都学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样样精通。
吴正生问了些问题,楚飞扬都是随口道来,每每楚飞扬一开口,多年缠绕在吴正生脑海里有关巫门医术方面的困惑就豁然而解。
渐渐地吴正生看楚飞扬的眼神变了,仿若当年他看他父亲的眼神一般。那时他父亲也是如此,每当他随医有不解的地方,他一问,父亲总是能随口便帮他解答,让他豁然开朗。
时间在一问一答中,很快便到了晚上十一点钟,楚飞扬便提出了告辞。
此时一直沉浸在浩瀚的巫医世界中的吴正生,依旧精神抖索,求知若渴,十分热情而诚恳地提出让楚飞扬留宿,平时只有他和妻子居住在这里,今天他妻子去女儿家中看望外孙子去了,只有他一人在家,但楚飞扬还是拒绝了。
吴正生只好依依不舍把楚飞扬送出海东大学校门。两方早已有了联系方式,楚飞扬想了想,告诉他如果在医术上有疑惑可以打电话给他,言外之意,如果不是为这件事情就不要轻易打扰他了。
吴正生本还想打听楚飞扬在会所上班的事,如今见他这么说,到嘴边的话也就吞了回去。
不过在吴正生看来,楚飞扬既然是当代巫门门主,就算年纪尚小,总也算得上一位江湖奇人异士,至少医学上的造诣肯定不低,生活肯定也过得还不错,却是不会想到他的师叔如今在会所上班,只是找不到其他工作而已。
吴正生帮楚飞扬拦来了一辆出租,楚飞扬上了车后,和司机说了目的地,直接准备回新林小区。
今天楚飞扬心情不错,甚至上了车还有些激动,虽然得知吴师兄早已过世,也有些遗憾,但遇到他后人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更何况当年吴正生也拜了师祖像,也算是巫门外门弟子。
别看仅是外门弟子,但论及地位比起江湖门派,绝对不次于真传弟子,巫门收徒向来宁缺毋滥,要求极高,从禹昊一生除了楚飞扬这位血脉传承的入室弟子,也仅收过三位记名弟子,便可知道要求之高,这也是当初听到石布衣出了意外之后,禹昊勃然大怒,怒杀那么多人的原因。
楚飞扬原本美好的心情,不料很快被破坏得七零八落。
当出租车快到小区附近的时候,习惯性看了沁梅面馆一眼,远远地看到沁梅面馆亮着灯光,虽然隔得有些远,但他过人的听力,还是隐隐听到女人的呜咽声和男人的叫骂声,脸色不禁微微一变,连忙喊住司机下了车。
下了车,楚飞扬也不顾惊世骇人,身形如鬼魅一样,几步到了沁梅面馆。
“臭****,老子让你养小白脸,让你给老子戴绿帽子,没钱!天天说没钱,原来是养小白脸了!今天老子打死你个臭****!”此时面馆里,陆沁梅那个混蛋男人正抓着她头把她按在地上,另外一只手还不停打陆沁梅的脸蛋,留下鲜艳的手掌印,嘴角都流出了血来。
“我没有,我没有!你快放手,你不是我的丈夫,你是个混蛋!”陆沁梅满脸泪水,脚在地上乱踢,手拼命往头上乱抓,想把男人的手给掰开,但却扯得自己的头皮更加疼痛。
“你个****,还敢嘴硬,还敢骂老子,老子踩死你!”那个混蛋男人一脚踩在陆沁梅乱动的手臂上,痛得陆沁梅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
“苟大营,你个犊子,老子来这里不是看你打老婆的,是来讨债的,还有快点问那个小白脸在哪里?即使你愿意出钱,我们也顺便帮你解决了!”一个骂咧咧的声音在面馆里响起,正是跟着大金牙混的阿城。
除了阿城还有两个头发染成黄毛的小混混。
“听到了没有,臭****,快说那个小白脸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