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棍,心中一惊,道:“相国,您怎能携兵刃上殿?不如由我帮您保管,退朝之后再亲自奉上?”
秦骁心想老子的火铳怎能离手?他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这哪是兵刃?这只是一个香囊而已,不信你闻闻。”将火铳枪膛上的木塞拔上来,递给他闻。
小太监从未闻过火药,不疑有他,但觉味道甚冲,说道:“香囊多以绸布织锦,内填雄黄、熏草、艾叶等香料,怎地相国的香囊,却以铜器盛之,且味道异常呢?”
秦骁异想天开地解释道:“这是一个术士送我的,乃是用天下大补之物炼成,须有七七四十九味奇药熬三年而成,以铜器盛之,方可使仙药永存,平日里携带身上,偶尔闻上一口都是滋阴壮阳,即便夜yun数女,也是游刃有余,有神鬼莫测的能力——”说着脸上故作销魂之状。
小太监听得艳羡不已,他四岁便已进宫,从不知男女之欢,但越是不知道就越加艳羡。
秦骁向他嘘了一声,道:“小兄弟,这东西我告诉你听了,可不能向外泄露一句。宫里的执金吾丁原的义子吕奉先,便是个好色之徒,他若是得知我有这个,定然要讨,不给的话又得罪了他,给了我自己就没了,你看,帮忙保守秘密,怎样?”说着偷偷递给他两根金条。
小太监顿时眉开眼笑,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行,行!就是杀了我的脑袋,我也不会说的。”
当下换上了百花袍,秦骁将火铳藏在袖子内,重新进入未央宫之中。
众人眼前一亮,连何太后也是心中暗叹:“好一个英俊的相国。”秦骁身上穿着百花袍,未免太鲜艳,但他久在军中,身上有着一股肃杀之意,再加上容貌也不差,顾盼之间,令何皇后都心生怜悯:“此人若不是身居高位,有篡逆之危,收到床榻之上,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何太后下意识地舔了舔鲜红的嘴唇,她虽已是太后,但却不过三十岁出头而已。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个年纪更是如狼似虎,灵帝驾崩数月以来久无滋润,见了秦骁这等英俊潇洒的少年,不禁心头发烫。
秦骁察觉到何太后吃人的目光,暗中寻思:“奇了,这个眼神好像在暗示着什么?啊呸,切不可胡思乱想,人家是个寡妇,是太后来着,不是你能多想的。”
吕布询问那小太监:“相国有没有携什么东西?”
小太监心想吕奉先果然是个好色之徒,想讨要相国的“奇药”,本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心理,他说道:“没有,相国空手而来的。”
吕布心中大定:“此贼合死!”向何太后使了个眼色。
何太后以眼神示意,携着刘辨之手退出未央宫。门卫兵甲尽数涌入殿内,砰的一声大门紧锁,居然关上了。
秦骁呵呵一笑,脑门上都冒汗了:“这……不是退朝了吗?我该走了。”
吕布狞笑道:“想走?哼,门也没有!秦相国,枉你今日封相国、加九锡,尊崇无比,但今日死了,这些虚名也该拿掉了,嘿嘿。”
“是皇上让你杀我的?”秦骁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我统领万余雄兵,关外数十万铁骑因我而寸步难进,我若死了,你们拿什么去抵抗?”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那是身后事。”吕布嗤之以鼻,随手一招,十二名心腹军士抽出长刀,慢慢围了上来。
秦骁兀自向后退,这十二个带刀的士兵就已经要命了,何况还有一个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偏偏二十个护兵又被拖出去了,这下完蛋了,他不禁叫道:“奉先且慢,不管你是听皇帝的命令,还是听太后的命令都不重要。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下。今日皇帝可弑我,明日亦能杀你,不如你我联手,杀出洛阳,统兵裂土为王,瓜分大汉,如何?”
吕布哈哈大笑,手中方天画戟凌空一摆,笑道:“秦相国未免异想天开了,布是汉臣,岂能谋反?”说着刷的一声,直刺而来。秦骁向后一纵,诈喝:“吃我一枪!”
吕布见识过火铳的威力,深知其锋不可挡,下意识地避开,人已纵后十余丈。秦骁趁机飞踢一脚,将烛台踹翻了,蜡烛尽灭,整个未央宫都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