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带不走么,”大副看他的样子,“你们派的什么东西来装这个的?运输机还是卡车?”
他摇摇头,“是人,是我这个人。”他简直欲哭无泪。
“哇,”大副隔着西装敲敲他手臂上的肌肉,“看来你是军队里臂力最强的一个了吧,这东西的分量可不轻啊。”
他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拿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
大副突然拉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提着箱子,“走,带我去看看你的装备。”
他们走到酒楼的后门,这里漆黑的周围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远处的墙上的标识牌随着风吹动而微微作响。路上的行人倒不是很多,都没有往这条小巷里望。酒楼的位置也是位于一处靠近国都的小镇,这里经常会有各种贵族的车辆驶过,他们提着箱子出现在巷口也没有人会去注意。
“说吧,找我什么事,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也不会派你来。”大副说着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刹那间整个人的腰板直了起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组织说要你结束任务,马上回去。”他很平静地说,完全没有因为夜晚的寒风而发抖。
“那可不行,我的任务组织无权干涉,这老头子是同意的。”他看着远处的路人一撇而过。
“你可要知道,组织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他突然有些发狠。
“我不管什么组织,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告诉那帮玩政治的老头,我现在是绝对不会回去的。”他冷冷地说。
“连前辈的话你也要违抗么?”见大副一脸冰冷的表情,他搬出了杀手锏。
大副转头看他:“这事跟前辈有什么关系。”
“就是前辈叫我来给你带话的,他说近一段时间是非常时期,必须将所有派出去任务的队员全部召回。”他突然提高了一点声音,好像是在强调事情的重要性。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就是不能回去。”大副执意要留下。
“不要为难我,你要知道,我们接到可能无法完成的任务,不能交的话,回去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你想看我死么?”他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沙哑。
大副不想再理他:“东西在这,你带回去,我就当没看见。”
“师兄!”他见大副抬腿就要走,忍不住喊,“那我也只能,强迫带你回去了。”
他说完亮出了腰间的两把短刀,银白色的亮光在夜幕下闪现。
“怎么?对我你也要亮出武器么?”大副转身看着他手里的短刀,那刀刃上反射着白光,将面对的脸庞照亮。他脸上带着无奈的杀气,这是每个组织成员都有的东西,年幼时被扔进狼圈里,活下来的都多多少少会有这样的眼神。
“我不想跟你打,师兄。”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狠狠咬着牙齿,用尽全身的力气。
“那就不要打,你知道的,你们从来都没有赢过我,不管是一个,还是全部。”大副还在挺直站在原地,不用于他故意弯曲的身体,他知道那看不见的腰间会有多少致命的武器。像是无数次演习一样,大副死死用手臂锁着他突然冲来的刀锋。
但他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双手顺势将他提起,狠狠按在了墙上。
他对着墙上的人淡淡地说:“我说过,我的主意不会改变,你们不要来烦我,今天是最后一次,下次我就不会留情了。东西在这,我可以当什么都没看见,回去告诉老头子,这也是最后一次。”大副说完松开了墙上的他,没有再多理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安静地扎回了晚会中,他挺直着的脖子又遢了下来,好像又恢复到那个满身机油味的工程师。
被摔在外面的他慢慢站了起来,对着大副离去的方向:“你不会的,师兄,你一直都没变,一直都是我们的师兄,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他擦了擦嘴角的泥渍,提起箱子向着夜幕里一步一步地走着。寒风刮在冷清的街面上,天空渐渐飘落一丝丝白色的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悄地来了。
大副回到舞会的时候将身上的外套扔到一旁,端着侍者手上的全部鸡尾酒回到了座位,面无表情地盯着舞池中央的舞者,那炫丽的灯光下他们多彩的裙带飘舞起,露出裙下镶着宝石的鲜红色高跟鞋。
“你去哪儿了?”司南看着他有些不太一样。
“别提了,放了我鸽子,根本就没人来拿东西。”大副摇摇头,其实原本来接头的家伙,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在和组织的人接触的时候,他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那东西呢?”她继续问。
“被我扔给流浪汉当礼物了,别这幅表情,”大副回头抱怨地看着她,“那东西我回去再造一个就是了。反正知道怎么弄了,也不会费太久的时间。”
侍者突然插一句,“不是啊,她刚才碰上个帅哥,然后上去打招呼,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变成这样了。”
大副突然坐直了:“哇,说说是什么样的帅哥?我们的大小姐竟然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