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丝微笑。
[疼么？]
她举着手边的小黑板问。
“你试着咬一下自己看看。”帕西抱怨地看了一下她。
很奇怪第一次知道女孩会自己思考，之前的样子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布娃娃，不会做出任何表情，也不会说话，他盯着女孩继续书写的那块小黑板。
[活该！]
“……”帕西看着那扭曲的字体沉默了，那并不像是对自己说的。他怪异地呡了一下嘴唇，对着女孩笑笑。将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对，此时女孩心里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像是被什么遏制住呼吸一般，他摸着心口轻深吸气。
夜莺冒着浓郁的白色雾气降落在这次军事基地里，一旁的停机坪上停满了战略运输机，而远处是一排排整齐停靠的惩戒者坦克，一群老头正趴在地上检查着其中的零件。
大副只是将飞船拉下，并未关闭引擎。
林笑着走下舱门，看着眼前的军官，他是这个军事基地的最高指挥官。不久前接到一封命令特殊的邮件，那是在前任教皇时期才能看懂的徽印，也是少数几个人知道的暗号。
“你好，…”他找不到什么词来称呼眼前的老人。
“叫我林团长就可以了。”林拿出那封书面的文件，那是队伍里的机密文件，眼前的军官肯定知道。“我的团部全部被未知的敌人破坏了，是位于南方的那个熔炉，军部在这方面是有记录的，我想要一处新的基地，这份文件上说来找一个叫马尔斯·李顿的将军就会给我这样的地方。”
“哦，当然，我就是。”他向前走了一步，看向那份被密封袋包装好的文件。
“可以现在么，将军。”林看向他身后，那些士兵在离他非常远的地方，听不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当然可以，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林副队长。”他像个侍者一样，对林鞠了一个躬。
“哦，我的天，”林有些想捂脸，“怎么感觉每个部队都知道这身份。”有种像是自己的资料被印刷成无数份，满大街扔的那种。
“并不是每个部队，”他直起身，“我之前是在情报部门工作，所以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所以前任教皇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情报部门的特工，怎么会变成将军。”林淡淡地问。
“因为他们给我配了一个副手。”他淡淡地回答。
林不再看他，拿着文件就走向了舱内，而将军也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
“你是从哪搞到这么好的飞船的。”他看着内部齐全的设施，还有墙上那放着一排排黑匣子的装备架，没有一丝武器露在外面。而装备架一旁就是漆黑色的衣柜，上面标注姓名的位置都是一片空白。
“都是用不要的垃圾拼出来的。”林随意说着。
夜莺的零件确实都是些不要的东西，不过在其他机械团遗弃的金属垃圾里还是有很多非常宝贵的零件。大副经常在垃圾堆里翻找出那些东西，经过他们回收再熔炼之后，夜莺就诞生了。
“看样子不错嘛。”将军跟着他登上通向驾驶舱的旋梯。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们是不是在最靠近南边的机械师团？”
“你现在还在收集资料？”林对着他问。
“不是，战崖基地时遇到一个少年，说他也是南边机械师团，错过了垃圾车向我借了一架小的运输机，直到现在都还没还给我。”叹气道。
“那绝对是别人打着我们的名字在招摇撞骗。”林微笑着说。心里偷笑，帕西那家伙偷了什么东西从来都不跟我报告的。
“我想想也是，你说一个收垃圾的孩子，怎么会具备那么强大的武力技能呢。”将军内心有点遗憾，那架运输机他早就已经找回来了，只不过确实是在机械师团，但是后来赶到的士兵报告说那里已经变成了废墟，别说少年了，活人一个都没有了。
“你刚刚提到战崖？”林转身看着将军。
“你还不知道？”他见林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战崖整个毁了，一个活着的都没有。”
“什么人做的。”林眼里略有所思。
“不是什么人，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怪物。”他很镇静地说。“我们也是知道了那东西怕火的缘故才勉强赢的，不然谁都活不下来。”
“你们是怎么消灭它们的。”林也见过那东西，早在很多年之前。
“靠着仅存的一枚亚空炸弹，我们突进了基地深处，引爆了它。”他回忆起来有些伤感，最好的士兵都葬送在了那里。
“那炸弹可不是什么好操控的东西。”林也知道它，在研发的时候，他就是众多疯子的其中一员。
“可不是么，仅存的一颗，就这样玩完了。”他走到驾驶舱里，看到了驾驶飞船的司南。
“这还是个孩子啊。”他轻叹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