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他低下头思考，那个神秘的白发老人。
“他们描述的生物和你杀死的那只怪物特征基本吻合，军方已经开始介入调查。”
“我们还要多久才到要塞？”
女孩看了一下时间：“大概三分钟。那么，你是在哪找到她的？”
“目标的家里。”他不想说是在实验室，那样她可能会被组织严密监视或是直接当做实验体来研究，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驾驶舱里传来大副的声音：“伙计们，你们应该上来看看这个。”
帕西跟着女孩一起爬上了通向驾驶舱的旋梯。
“发生什么了？”女孩问大副。
“看样子我们无法直接降落了。”大副指着远处的要塞，那里的探照灯像利剑一样贯穿天空，热能探测显示有无数的士兵在要塞那巨大的高墙上部署着，一挺挺火炮整齐地从高墙后伸出炮管。
女孩冷静地说：“看样子我们一显形就会被马上打下去。”她看着那高墙后的一排排漆黑的炮口，“能交涉么？”
“行不通的，他们完全封闭了通讯，就连个人都不佩戴通讯器，频道里都是刺耳的杂音。看这架势是有人要攻打要塞，如果频道是有人故意搞的鬼，那就麻烦大了。”
帕西透过铉窗看到一位白发老人正走在要塞外围向着深山，手里提着一个钢制的酒瓶，他一眼就认出是不久前的那个家伙。
他冷冷地对大副说：“帮我开下舱门。”
“怎么了，你要去做什么？”大副茫然地看着他，“我说你不会想去凑热闹吧，你当自己是无敌的么，送死都不要这么勤奋。”抱怨归抱怨，大副还是给他打开了舱门。
“他总有自己的理由。”女孩对着他说。
“自己的理由。”大副嘴里喃喃着，看着监视器里的少年披起斗篷背着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匣子。
帕西没有多回答他们，直接从飞船上跳下，划破夜空落地后，顺着老人的路线奔跑而去，漆黑色的夜里，不会有人注意到漆黑的他。
要塞的探照灯注意到一个影子凭白出现在半空，又高速消失在夜里，那士兵晃晃脑袋安慰自己不是见鬼了而是喝多了。
乌云渐渐将明亮的夜空遮蔽起，这样的黑夜对帕西来说是没有多大影响的，目镜自带有夜视功能。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方白发的老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不近的距离。
他也没有要隐藏的意识，心里清楚对于老人这样的追踪的高手来说偷偷隐匿在后面和直接这样走着没有什么区别，心里有股直觉告诉自己那是徒劳的。
直到跟着老人来到一处露天的矿场，老人突然停下，提着酒瓶转身在空气中划了下，意思是他不能再向前了。
帕西在目镜里看到矿场里有两道生物体温反馈，一个是在矿场的中间，还一个在周围堆叠的乱石上。矿场只有一处进去的路，周围都是这样杂乱的小石堆成的小山。他顺着周围爬上一处石堆，另外一个人就在他身旁的不远处，两人隔着石堆互相看不到对方，只不过帕西有目镜这样的热能探测装置。他将匣子平放着，这样的石堆显然是洒了水的，不然走动的声音会非常响。
匣子里是一支致命的连射重弩，一排排的金属箭头泛着寒光。他看向矿场里的两人，他们从一开始就互相对视着。
老人面对面的是一个中年人，穿着标准的军服，雄壮的肌肉撑起紧身衣，刚毅的脸上都是紧致的线条。他手里提着一支银白色的改造沙鹰，手枪里口径最大的怪物。
“我们今天来做个了断吧。”他开口道，并对着老人举起手枪。
老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把手里的酒瓶高高扔出。
他对着两人之间的酒瓶率先开枪，酒在炸裂声中爆开在这片区域。老人也抽出左轮射击，弹头互相贴着摩擦引起火星直接将空中的酒精点燃，火焰在他们之间升腾而起。
哼！
中年人率先将打空弹夹的手枪扔到一边，“我们之间还是要用刀刃才够痛快。”他将腰间的猎刀抽出，刀锋在朦胧的夜空下泛着一闪一闪的银光。
老人也扔掉了左轮，拔出一把加长的匕首。帕西在看到那漆黑的匕首时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
中年人手握猎刀摆出了突袭的姿势，瞬间向着不动的老人扑去，刀锋对着他迎面面直斩而下。他迎着刀没有躲闪，匕首对着半空切过半圆，两人的刀交锋在一起溅出几丝火星。
老人卸掉了他直扑的力道，中年人的刀刃不断对着他切去，他不断拆招，每次匕首都在猎刀的刀身上划过。看样子是中年人占着上风不断向着他砍，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的痕迹，倒是中年人脸上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帕西在一旁暗叹。
中年人突然招架不住老人慢慢变换的攻击，一个失误被抓住腹部狠狠吃了老人一脚。他趔趄地后退半跪在充满石子的地上，膝盖狠狠地扎在地面。
“为什么我还是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