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黑衣人剑锋已抵住云龙喉咙,刺破皮肤,一丝血线流了出来。
曹莹泪眼晶莹,冲上前去,一把推开黑衣人,挡在了云的身前。
她娇叱一声:“狗贼!要杀就杀我吧!放过龙哥!”
云龙胸口一热,“莹儿!你……”
她听到云龙动情之语,突然嘴角含笑,“龙哥!你叫我什么?你终于肯这么叫我了!我……我好高兴!龙哥,今天我死了,你以后会想起我吗?”
云龙一听少女深情告白,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将她一把抱紧,朝少女的樱唇吻去,用行动来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忘情而吻,全然不顾强敌在侧,命在旦夕。
曹莹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她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心中甚至隐约希望能一直如此。至于从前自己所在乎的一切,已都不重要。
黑衣人没想到这两人视自己十几位武林高手如无物,当场亲热,惊怒交加,喝道:“好一对郞情妾意,这儿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云将军!是活着与燕王共谋天下?还是与你的娇妻共赴黄泉?我手中的宝剑还在等着你的话呢?”
曹莹听他说自己是云龙的娇妻,心中一阵甜蜜,心想今日就是一死,也能和自己心上人一起,死的也值了。
而云龙突然想到自己在这大半年中,已连失万峰和喜妹两位亲友。现在又要失去红顔知己,心中悲痛恍惚,想着反正一死,不如与心爱的人在激情中死去,也是人生一乐。
他邪性大发,毫不理会敌人的问话,竟开始为曹莹宽衣解带,美人一惊,美目含情,羞中带喜,嗔道:“龙哥!你……”
一名黑衣人见云龙竟想在他们面前做那事,忍耐不住,骂道:“阁主,这对男女太目中无人了,不如杀了算了,回去告诉燕王就说他拒绝合作,也就是了!”
为首的黑衣人听了他的话,尚在沉思。那人早已挺剑而出,剑锋直刺云龙。
“铛”地一声,那剑竟被震落在地,黑衣人也是手臂一酸。
他惊道:“阁主!您为何还要保护他?杀了他,燕王也不会怪罪您的!”
为首的黑衣人怒道:“蠢货!震落你长剑的不是我!”
说完对着四周虚空郞声喊道:“何方高人!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阵清朗之声似乎从天空中传来。
“堂堂东海蓬莱阁阁主,想不到也投了慕容反贼!哈哈哈……”一阵大笑,又好像在千里之外。
笑声未完,只见一名长身玉立的中年男子早已站在众人中间,他面容清秀,气度沉稳,手拿一支长箫,说不出的潇洒俊逸。
他速度奇快,曹莹并未看清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只听那蓬莱阁主说道:“千米之外,能以小石子震落长剑,而让持剑人手臂受伤,普天之下,有此等功力者,屈指可数,如果我没猜错,阁下就是轩辕剑宗掌门人轩辕不易了?”
“元洪阁主真是好眼力,我就是轩辕不易!”
此言一出,一众黑衣人大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似乎如临大敌一般。
曹莹也是眼睛一亮,她曾父亲提起过,几千年来,有一个门派,以守护华夏安宁为己任,那就是位于终南山深处的轩辕剑宗。每当民族面临危机之时,他们都会挺身而出。
千年来,无数朝代兴衰更替,而这个门派却屹立不倒,已成为华夏江湖之中的正义领袖。
他门中的弟子全以轩辕为姓,以纪念华夏民族的一位上古圣王。
蓬莱阁主元洪拱手道:“我世居东海之上,虽与轩辕掌门素未谋面,但也是钦慕已久。向来与您无怨无仇,今日为何出手坏我的好事?”
轩辕不易说道:“你是与我无怨无仇!说起来轩辕剑宗从不与人结仇。不过你我之间并非私仇,而是国仇!你助纣为虐,帮慕容铁骑践踏河朔,此罪当诛。而云将军以家国百姓为念,不与此贼结盟,我十分钦佩!”
元洪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与云将军的一派的了?”
轩辕不易淡然一笑,“元阁主,此言差矣!君子不党!轩辕不易从不结派。我救云将军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华夏的西部安宁!”
云龙见他武功高强,风神俊逸,而且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心中钦佩。拱手谢道:“多谢掌门救命之恩,云龙不知如何报答?”
轩辕不易对云龙拱手还礼,说道:“将军不必过言谢,说起来,整个华夏都应该感谢将军。若不是你用计将苍鹰人打退,此时恐怕已经山河破碎了,万民涂炭了!”
元洪见状,知道今日有轩辕不易在此,已无法逼云龙就范了,又怀疑轩辕门中还有人在周围埋伏。
于是笑道:“云将军!咱们的合作,以后在谈!后会有期,哈哈!”
话未说完,十几人已从窗户一跃而出,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龙见轩辕不易并没有追赶的意思,也就没有吭声,任其离去。
轩辕不易对着曹莹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