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注视牛金片刻,问道:“牛金,我刚才把规则都讲清了没有?”
牛金答道:“都讲清了!”
云龙突得大喝一声:“既然我都讲清了,那就是你明知故犯,不遵号令,不罚不足以立军威!来人,打二十大板!”
众人大惊,心想真打啊!想说点什么,又被云龙的神秘威严和万峰的一脸杀气所摄服。只得静静地看着牛金被摁到在地上,万峰抡起棍子便朝屁股上打去。
“一、二、三……”万峰便打边数。
“啊呀,啊……万峰你个王八蛋……万峰你给我等着……”牛金疼地直叫,口中兀自大骂着万峰。
看着牛金的屁股已是血肉模糊,众大汉心中一阵害怕,心中对云龙感激亲近之情虽减了一份,可敬畏又多了几份。
如果细心观察,会发现云龙此时的脸上却比众人还多了些不忍之色。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心知云龙是为了全村,所以心中虽然不解,不太认同,对他的不满却还没有上升到愤怒的程度。
只有牛金的母亲,听到消息来时,二十军棍已然打完,看着屁股上血肉模糊的儿子,指着万峰边哭边骂,她也认为云龙是神仙,即使不是神仙,也可能是神仙的亲戚,因此不敢骂云龙,只能把所有的怒气都撤在了万峰的头上。
“你欺负我死了两个男人是不是,打我这没有爹疼的儿!我牛家就这样被你欺负啊!啊呀……他爹呀……你睁眼看看啊!……”她哭着向万峰扑来。
围观众人将她拉住,她兀自骂个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抚养儿子的艰辛。
原来他嫁到万家之后,生了个儿子,丈夫就死了,当时她还年轻,又招了一个姓牛的外乡人,生下了牛金,牛金不到十岁,丈夫又死了。众人都说她天生克夫,不敢再为她招夫婿。
大儿子成家后,与她和牛金分了家,从此她就让牛金姓了牛。
这牛金也可以说是她一人含辛茹苦的抚养长大的,见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心痛气愤不已。
云龙让两个壮汉把牛金扶回家,她心系儿子的安危,也暂时顾不上和万峰纠缠,哭着和儿子一起回去。
众汉子看到刚才一幕,暗自心惊,不敢马虎,都认真的听从号令,接下来队列的训练进行的异常顺利。
云龙见效果已经达到,便让万峰继续砍杀的训练,众人初次见识了何为军纪,不敢轻视。训练的也很是认真。一刺一挥、一砍一挑,已是甚有法度。
训练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方才结束。
云龙回到万峰的家中,万芳早已准备好了饭,二人各吃了一碗,在土炕上盘膝而坐。
沉默了一阵,云龙先问道:“大哥,你确定牛金能靠的住?”
万峰答道:“放心吧!龙弟,我不会看错人的。他一定能完成任务。”
云龙又言道:“你明天带我去看一下那条进村的叫一线天的小路,不然我还是不放心。”
“好吧!我带你去,还有你要的硫磺,硝石,村正说今天就可以准备好,不知道怎么样了?”
二人正说的时候,只听见万芳的声音,“村正大叔来了,快请屋里坐!”
二人起身相迎,村正进屋后,坐在炕沿上,云龙半开玩笑地说道:“大叔啊,让你干这无用之事,我心中总觉对不住你啊!您要是心里觉得别扭,就骂我几句出出气吧!”
村正笑着说:“这可不是无用之事,这可是你计划中一部分啊,用你的话说,是故布疑阵,迷惑敌人。我这把老骨头能为村上出点力,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咋会怪你呢!还有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运到地方上去。”
“好极了!这次定叫那狗日的有来无回!”万峰眼睛中光芒闪烁,一股豪狠之气。
“还有,你确定今日这场戏那土匪看到了?”云龙平日里似乎玩世不恭,可如今大事当头,他却异常持重,谨慎的问道。
村正看他心思缜密,心中暗喜自己没看错人,这村子里好狠斗勇的汉子倒是有一些,可唯独缺少能统领全局的帅才。
村正答道:“可以肯定,一定看到了,你昨夜说的没错,这帮土匪吃了亏,定会派人来打探你的底细,今日果然见到两个生面孔,看样子不是善茬,肯定就是那破虏山的匪徒。”
云龙又叮咛道:“牛金成事之后,要和万喜妹能接上消息,这事和喜妹要交待清楚,不敢出错!”
三人商量了半夜,村正方才离去,云龙和万峰各自休息。
第二天,训练依旧进行,强度上比第一天要大的多,对体能的要求也更高了,但万峰发现,这些平时桀骜不驯的汉子,变的听话多了。他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咋天牛金的一顿打带来的效果,看来云龙说的没错,带兵,首在立军威,军威不立,便是乌合之众,不击而溃。
至于带来的负面影响,云龙告诉他只要打败土匪,大家心中也自然就理解了,怨言也会消失。
村正带着人在村外挖陷阱,按照云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