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毛发是从哪里来的?”我看了登时愣了,对道:“女人爱掉头发嘛,多正常。”他却随即捏出一根长发来,说道:“这才是于艳的头发,我在浴室地上捡到的。而另一根,应该是男人的。”
他将两根毛发放到一起举给我看,女性的发丝很柔很细,男人的则有点粗糙,的确,那根不是女性身上的。他还要再说时,忽然目光停在了床头柜上。我顺着看过去,只觉布满灰尘的床头柜上,隐约有一道细长条的小痕迹,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痕迹的中央偏上方还有一个小圆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要有赖于于艳女士的懒惰。”他说道,“看不出来吗,她很少做家务。桌子也不擦、地也不扫,如果不是被人搬空了,还不知道有多脏多乱。”
“她很懒这我能感觉到,但我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说。他笑道:“其实,你不必非得用痕迹推导的方法,这就是思维定势在作祟。你大可以想象寻常人家的床头柜上都摆什么,问题迎刃而解。是相框啊,子冯!长条痕是边缘,圆点是支架的腿部。”
我恍然大悟,暗自嘲笑自己的刻板。这时他低吟道:“不对呀?这两个床头柜为什么那个紧贴着墙,而这个却和墙保持一段距离?”他忙将床头柜往外拉,我及时将台灯的插头拔下,免得被冒失的他拖下来。
当床头柜拉开之后,我们两人齐齐向地下望去,墙根之下,一台小相框隐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