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枝也扔了吧。”
江彦嘿嘿傻笑道:“这树枝我用着还挺顺手的,不想仍。”说完抱着把被褥放在一旁,悉悉索索的换起了衣服,徐勇在心里头骂了江彦一句傻子,在一旁等着,不一会而江彦把衣服换好了,江彦本就体魄强健,如今穿上这黑色的劲装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但就是那散乱蓬松的乱发和那已经看不出样子的脸看上去极不协调。
“你不洗把脸吗?看起来脏兮兮的。”徐勇提醒道。
江彦心想我要是把脸洗干净了你们不就认识我了,可是也不能一直这样隐瞒下去,眼珠子一转出声道:“勇叔,我生来便面相狰狞,从不敢以真面目视人,脏点就脏点吧。”
徐勇摇了摇头,转身又进了屋内不一会拿出来一个黑色的面具,他扔给江彦出声道:“把这个拿着吧,戴着这个就不怕被人说你面目狰狞了。”
江彦连忙道谢,抱起了被褥与徐勇出了小院向预备部的住舍之处走去,这一路上徐勇没有再唠叨,他曾经也是杀人无数的人,但干的久了经历过太多的生死,他反倒越来越怕死,每一个进来的人他都唠叨着提醒,但路是自己选的,他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预备部的住舍很大,里面能容纳二百人有余,因为是预备所以都是住在一起,分作上下铺,等到成功晋级了罡煞榜之后就会拥有自己的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此时满屋子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在他们打量江彦的同时,江彦也在打量着这些人,这些人都是一身的黑色劲装,穿的和江彦身上的没有什么不同,虽然屋中有百人,此时却极为安静清冷,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在屋内蔓延,让进来的人不仅浑身寒气直冒。
江彦经历过狱境那样的场面,倒也没有无所侍从之感。
徐勇背着手,江彦在他身后跟着,一步步的走到屋内的中间位置,那里的地面上此时还有一滩血迹,江彦忽然想到刚刚被抬出去的那个人,这里莫非就是他以前住的地方,徐勇走上前去,将那床铺上的被褥卷起夹在腋下出声道:“姜山啊,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好好修炼学习争取能晋级到终极罡煞榜序列。”
旁边一个薄嘴唇的男子哼了一声说道:“勇叔,你对每一个新进来的人都这样说,这生瓜能不能坚持到那时候还不一定哪!”
徐勇转身看了看这个男子,这男子立刻噤声,对于徐勇好像极为惧怕一般。
江彦对着徐勇弯了弯腰出声道:“谢过勇叔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徐勇转过身冲江彦笑了笑,弯着腰走了出去。
待徐勇走了,众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是眼光都似有似无的看向江彦这里,因为江彦此时戴了个面具,一屋子将近百人没有一人不是以真面目示人的,江彦立刻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
但江彦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迅速将床铺铺好,将枯树枝小心的握在手中,盘膝坐在床上冥想了起来。
“新来的,看来你好像不知道规矩。”一个声音从身侧响起,语气里充满了不善。
江彦转头苍白的面具看了看这个人低声道:“确实不知。”
“吆喝,还敢这么跟我说话。”这人一听江彦还嘴猛然从床上跳下来走到江彦的床边,一脚踹在江彦的床上,床被踹的移动了十厘米,江彦坐在床上没有再接话,从床上下来把床挪了回去,而后再次盘膝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那人明显看江彦不顺眼不管江彦说不说话他都会来找茬,江彦索性不说话,反正怎么做都不对。
果然,过了两秒那人见江彦不说话,而且还把床挪了回去,更加嚣张,上前一脚就将江彦的床踹断了一条腿。
“我跟你说话你敢不搭理,活腻味了吗?”那人目露凶光。
“不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吗?”江彦出声道。
“还他妈敢顶嘴。”这人更加愤怒,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江彦的被褥甩到了地下,然后整个人上去狠狠的剁了几脚。
江彦知道他这是想激怒自己,但他此次来到债门之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是以前他早就把这个人杀了,可如今他只能忍着,为了闻茜他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
他站在旁边看着那人嚣张的踩踹自己的被褥,没有作声,那个人嚣张够了,到最后都没见江彦反抗顿时觉得无趣,又吐了几口浓痰在上面,这才仰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这一幕被屋内的其他人看到顿时觉得江彦是个窝囊废,之前看他戴着面具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如今一看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江彦也不说话,他将已经快被踩烂的被褥抱起来,重新铺在床铺上,然后又重新坐在了上面。
之前住在他床铺的这个人是一个十分嚣张的人,与刚才那个人猜拳决生死,最后输了被这个人一刀了结,虽然这个人死了,但最起码在屋内的这些人看来是十分有骨气的,江彦如今的这种行为只能用废物和窝囊来形容。
被人如此羞辱,不敢说话不敢反抗,不是窝囊废是什么。
但江彦不在乎,他要忍,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