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陈先生后来怎么样了?”
那人恢复了神色,说道:“陈先生从此一战成名啊,被英国人看中,保了下来,一步一步到现在的地位。”
张书恒道:“又是外国人!”
那人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没有办法,这世道就这样,看看外面,那些真正有权有势的,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一看见外国军队,腿都吓软了,国家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法子?小哥,听我一句,好好拉你的车,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只是戏文里的东西。”
听了这话,小四道:“说得也是,要是没有外国人撑腰,陈先生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地位。”
听了这话,众人都不说话了。张书恒站起身来,望着黑幽幽的海河水,又转头看了看街头上形形色色的人们,却听见不四道:“恒哥,你在看什么?”
张书恒如惊醒一般,回头说道:“没有什么。”
这时,一个人低声说道:“别说了,二虎的人来了,又来收钱了。”
张书恒转头望去,只见街头不远处,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带着几个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那大汉双眼极小,却一脸的凶相,他上身穿着浅色短打,下身是黑色的裤子,脚下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在他的身后,那帮手下也一个一个目露凶光。
一个人见状说道:“这一整天都没拉个活,我老婆又生病用钱,我哪有钱给他呀!”
另一个道:“可不是嘛,这两天吃饭都成了问题,我是没有钱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众人这么嘀咕着,那大汉已然走到近前。
张书恒心下有点忐忑,他当然也知道对方此来,就是来收保护费的。然而确如刚才几人所说,这几天连天下雨,生意不好,没拉到钱,昨天就因此与二虎的人闹得不快。可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开张,哪里有钱拿出来给他?望着他的身影越发近了,恒哥心里更加不安,但是想到大家都没有钱,让他跟二虎好好说说,他应该能再通容一天。
见那大汉走近,之前那些人也都不说话了,一个一个蹲在那里低着头,都成了霜打的茄子。
“张书恒!张老弟!”那大汉如洪钟般的声音传来,刚刚还在街上做小买卖的,不知何时全然不见了,想来是早已看到二虎的手下到了,方才如躲瘟神一般散去。
张书恒听到那人叫自己,忙道:“你好。”
大汉走到近前,伸手在张书恒的肩头上拍了一拍,说道:“今天的管理费,准备好了吗?昨儿个可是你答应了的,今儿个一块给。”
张书恒心下不安,转头看了看地下蹲着的哥儿几个,心中叹了口气,说道:“这两天连下大雨,生意惨淡。今儿个到现在连个活都没干成,实在拿不出钱来,不然您看,要不再给我们一天时间……”
“啪”一声,一个耳光打在张书恒的脸上,张书恒只觉得眼前一黑,脸上火辣辣地疼,心底里一股怒火“嗖”一下窜了上来。他忍住火气,低声说道:“请你通容通容!”
那大汉骂道:“操NM的王八蛋,你是不是以为我家虎哥是傻冒啊。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把钱给我,有你好受的!”回头向其他人,“你们也一样,看你们这样子,一个个的跟死了爹妈似的。”
听了这话,余下的大汉哈哈大笑。
张书恒大怒,那怒火似乎要从眼睛里喷了出来,他定定地望着那大汉的胖脸,不再说话。小四见状,忙走上前来,低身说道:“我们今天真的没钱,你行行好,明天,明天生意好,一准把钱准备好。”
那大汉一把将小四揪了起来,叫道:“少他妈给我来这套,没有钱对吧?可以,别说我们不讲道理,既然你们都没有钱,那得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们……”
听了这话,小四忙点头道:“您大人大量,真是仗义,谢谢。”
张书恒一直盯着那大汉不说话,心想二虎平时里在附近横行霸道,胡作非为,那手下也一个个为虎作伥。如今自己忤逆了他们,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了结。
果然,只听大汉道:“等等,先别忙着谢,听我把话说完。没有钱,可以,把车都给我留下,什么时候有钱,过来赎车!”
话音一落,手下人就开始过来拉车。
张书恒见状,知道眼前这个人自己惹不起,因此不得不把性子狠狠地压了下去,开口说道:“您回去告诉虎哥一声,没有了车,明天更没有钱给你了。你就通容一下,大家都拉家带口的不容易,这两天没开张日子也不好过,让虎哥体谅体谅我们!”
那大汉一听这话,提起一脚就踹在张书恒的小腹上,张书恒猝不及防,被踹个实在,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忍不住双手捂住小腹,蹲在地上。只觉头皮一紧,头发又被他抓住拉起来,回手一个耳光“啪”又打在他的脸上。
张书恒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心底里邪火上窜,奋起全身,合身向他撞了开去。大汉没想到张书恒还敢还手,被撞了个趔趄,叫了一声:“我CN妈的小王八蛋还敢还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