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厉害的莫姓剑客又有几人。
十日前剑杀崆峒四老的莫二。
十年前秦地的莫姓剑客。
堂内气息变得沉重,来人已坐于莫老先生拉身旁。
此时,西面三人,南面一人,北面四人,东面已三人。
堂内的人紧盯着这个脸色青白衣着破旧的男人,他实在是普通平凡,可坐着的身子却是挺得笔直。
“他刚刚却是使用的可是剑鬼七折。”西面那位身着青袍的无当无二开口言道。他看着来人,面色平静问道。
长街上已不再喧嚣,他们已经感觉到楼内正在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门前的尸体已不知被何人搬走,淡淡的鲜血味道仍旧飘荡在空中。
...
“拔剑。”莫白看着对面的落雨剑罗宇平静道,手中软剑已慢慢抽出。
罗宇眉头微皱,脸上有些不安,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人此时却又突然变了个模样。
他紧盯来人,眼神中闪现一丝狠色,就在此时,他已出手,手中的剑直直朝着莫白胸膛而去。
他这一剑本就出其不意,他的剑法虽然不刁钻,但却是又快又稳。又快又稳的剑都是可怕的,可莫白却仍旧还未拔出手中那把收在无形剑鞘中的软剑。
直剑狠厉,直剑已离胸膛不过十寸。
莫白仍旧没动,莫白的剑此时才仍在拔出。
罗宇眉头深皱,紧盯眼前之人,眼里精光一闪,就在此时,手中的利剑已经变招。
本来向着胸膛而来的直剑却在此时往脖子挑去,好时机,好剑法。这一剑谁都没想到,这一剑鬼厉莫测。
上挑的剑朝着来人的脖子而去,这一剑,已变成生死的剑法。
就在此时,就在罗宇变招之时,来人的手已动,来人的剑已动。
他只出了一剑,一剑罗宇便已躺下。
他只出了一剑,一剑罗宇身上便有六个伤口。
双目已瞎,双手已残,双腿已废。
他没有死,但他收回的剑却又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一剑,六折。
一剑,人残。
...
“是六折。”莫老先生摇摇头,笑看着无二道。
堂内寂静已无言语,堂内每一个人都紧盯来人。
七折,六折。大多人听来糊涂,可对堂内的他们而言却又是一个天与地的差别。
江湖传言剑鬼的剑法如鬼似魔,那是传言,不可多信。只有他们这些真正的大人物才知道剑鬼的剑法,所谓如鬼似魔只是因为他从来没遇到一个同等的对手。
有两种人最为恐怖,一种不出手的人,一种是出手留有余地的人。而剑鬼的剑法正是这样,没有同等的对手,他的剑法总会留有余地,让人见着如鬼似魔。
但他与旗鼓相当的对手决斗时却又会是另一种剑法,那种剑法正是剑鬼七折。
一剑七折,七折取人命。
听来是简单平常的剑法,可正是这简单平常的剑法却又让江湖上的大人物忌讳无比。可不知世上最恐怖的事物往往都是简单平常的。
六折人残,七折断命,差一折便是天与地的距离。
“我不信。”崆峒剑老俊俏的脸蛋已扭曲在一起,他厉声说道,手中的利剑更是直直而来。
直直而来的剑,直直而来的人。
来人仍旧坐在桌上,身旁一动不动的无妙已出手。
他的剑从来都是藏在腰上,他的剑拔出便缠上直直而来的剑。
“住手。”身后的无二紧紧盯着来人,淡淡道。
他看了看莫白,看了看莫老先生,又看了看无妙,良久,他又接着道:“十年前秦地的确有一位很不错的剑客,他为剑生,为剑狂,为剑痴,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了剑而生。”
他说着话,眼睛却是直直盯着莫白身上的麻衣。
“但是他十年前便已死在崆峒四剑手中。”
他已不再言语,已坐回身旁的崆峒剑老满是怒火的瞪着来人。
莫老先生笑着摇摇头,道:“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么我便给你讲一个故事。”
“十年前有一个老人,他在江湖上大名鼎鼎,他的一双手更是被江湖同道封为天地至攻。那个时候的他虽老但也比现在年轻些,心思也活跃些,他虽是天下至攻可却永远排在一个人的身后。可这江湖上哪会有人喜欢一直被一个人压着。”
说到这,莫老先生顿了顿,抬头看着堂内的明灯,灯火明亮,明亮的灯火却又永远不能照进人心里。
“正在这时,他听闻秦地有一位厉害的剑客,他的剑已练到六折。秦地的人都说,这人的剑在江湖上可以排在第二。老人没信心对付那个传奇,但他却想试试这一个人。他来到秦地,约战秦地莫姓剑客。”
他说到这又顿了顿,转头看了眼身旁的来人,接着道:“在见到那位剑客时他却已为自己的约战感到羞愧。那人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