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了右肩的剑,那他身后的朋友会不会死得有价值。
黑衣人的剑很快,影子的剑也很快。
越王秀的剑已迎上一把,越王秀已往右轻侧一步。他躲开了,他身后的朋友怎么办。
三把影子剑刺向身后的江浊。
剑快无比,剑利无比。
江浊的虎口已有伤,江浊的剑已不稳。他怎么挡,他拿什么去挡。
血,腥浓的血。
鲜血伴随着雨珠滴落在大地,江浊已受伤,江浊已身中两剑。
两剑都在胸膛处,两剑都是要命的剑法。儒衣已被血雨染湿,儒衣紧贴在身上。
还有一把剑,还有一把刺向脖子的致命的剑。
那是致命的剑,那是要命的剑。
江浊挡住了,江浊手上的剑挡住了。
没人看到他何时再次出手,没人知道他那受伤的虎口怎么用得稳剑。
他终究还是挡住了要命的剑法,他终究还是活了下来。
越王秀迎战一人。
一个黑衣人。
一个开口说话的黑衣人。
“你真要死。”黑衣人一边使剑,一边说道。
他说着话,声音冰冷无比。
越王秀没有答话,越王秀没有任何动作。他的鼻尖已闻到浓重的鲜血味道,他知道自己的朋友已受伤。
他伤在哪?伤得重不重?在此时,这都是听天由命的事。
他躲开了,可却并不是他想躲开。
他怎会抛弃自己的朋友,他怎会害怕流血,害怕死亡,他也是年轻人。
他们赢不了,可他们的剑必须要利,必须要伤人,哪怕就算是死。
江浊的剑已钝,江浊的身子已受伤。此时能战的剑只剩一把,他必须得完好,他的剑必须是锋利。
雨滴落在剑上,叮当作响。
都是好剑,都是利剑。
利剑都是欢喜伤人的兵器,利剑已在雨中出手不知多少次。
“你们的剑法呢?”
越王秀终于开了口,淡淡道。此时他的模样很像刚刚的江浊,脸上的笑意已不在。表情淡然,眼神更是淡然无比。
剑,停了下来。
剑停下来的时候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真要试?”黑衣剑客的声音凝重无比。不仅他的声音凝重无比,就连他的眼神也是。
“不,是我们两人。”越王秀淡然答道。
他说得淡然无比,可他身后的江浊却颤了颤。
很少有人愿意真正认真的去听别人的话,很少有人会真正认真的去了解别人的话。
他明明是在说件找死的事,可他却拉上自己朋友,他的朋友本该心伤,可此时却又是满脸的喜悦。
他们是朋友,可他们骨子里带着的却是年轻人的心,年轻人的骨气,那满是可笑的骨气。
有人说他们是傲,有人嘲他们是傻。
可他们却仍旧在努力着自己的坚持,哪怕是身流鲜血,哪怕是接受死亡。
年轻人不怕流血不怕死,年轻的剑客更加不怕。
黑衣人许久没有答话,他在眺望着远方的茅屋,亮着微光的茅屋。
茅屋里的人此时或许正注意着他,茅屋里的人此时或许正感受着他的剑。
他的剑握得很紧,他的指节已发白。
他要用自己的剑法来洗清耻辱,他要用自己的剑法来证明自己。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
十年后再来,他们十年后来了,可那人却不见,可那人却躲着。
那神鬼莫测的剑早已深深刻在心中。哪怕是他们练了十年的剑,哪怕是那人已许久不用剑,他们仍旧害怕,仍旧感到畏惧。
耻辱,深深的耻辱。
那个人还未出手便已压下他们的剑,他们的人。
黑衣人没再说话,黑衣人的剑已紧握在手,黑衣人的眼睛紧盯着眼前的人。
黑衣人,四个黑衣人。
黑衣人,一个黑衣人。
动手这一刻,另外三人又变成了这人的影子,紧跟着的影子。
地煞
七十二招
四人
江湖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剑,江湖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剑法。
每个人都将自己的剑握得很紧,作为一个剑客的基础便是握紧手中的剑。
三人
三人身距四丈
一步
三人已经近身
一剑
黑衣人只出了一剑
他只出了一剑,可这小道上却是漫天的剑影。
他的剑刺向你的胸膛,你的腰侧,你的手臂,你的虎口,你的脖子,你的眼睛。他的剑刺向你身体每一个地方。
七十二招,可此时每个人却才出了一招。
一招便已让人躲无可躲,一招便已让人生不起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