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雨落在大地上,叮当作响。大地漆黑,寒风惊掠,天地阴厉。
阴厉的天地中站着五人,满是奇怪的五人。
他们已站了很久,身上的湿衣早已紧紧贴在身上。可他们仍旧还站着,仍旧未动手。
“轰”
天地惊雷,万物颤栗。
可那小道上五人却仍是动也未动。
儒衣剑客,黑衣剑客。
五人,奇怪的五人。
儒衣剑客的手垂在半空,眼中淡然无比。
黑衣剑客四人紧握着袖中的剑,眼里更是不带一丝情感。
他们只距三丈,三丈,危险的距离。
可他们的剑仍旧在腰上,仍旧藏在见不着的位置。
他们紧盯着对方,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可他们自己却又从不会动上分毫。
雨,落得着急许多。
“你父亲,我见过。”黑衣人道。他在说话,可他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没有变化。
“他是一个厉害的剑客。”黑衣人又接着道。
江浊没有答话,他紧盯着说话这人,狠狠盯着。
“特别是他赢剑鬼那一场。”黑衣人继续道。
江浊眼里的淡然早已消失得干净,江浊的眼里已满是凶光,那双满是凶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说话这人。
“要不是他,剑鬼怎么会躲在这个地方。”
“要不是他,剑鬼怎么会变成如今模样。”
“要不是他,剑鬼又怎么会苟且如此。”
黑衣人接连道,他的话就如一根根细针,狠狠的扎在江浊的心上。
没有人可以描绘此时江浊的表情,见着他就如见着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复仇的魔鬼一般。
他的手已握紧剑柄,很紧。
“可你,居然要保护剑鬼。”黑衣人叹息着说道。
此时的他满是同情的看着对面这个儒衣剑客,深深的同情。
“你可是姓江。”黑衣人满是同情的低声道。
“住嘴。”面若苦色的江浊喝声道。他说着话,紧咬着牙,眼里满是怒火。
“出剑。”他的声音冰冷无比,他的眼里冰冷无比。
冰冷总比怒火好,冰冷才会让人的剑更稳,更会杀人。
黑衣人摇摇头,道:“我刚才本想杀你。”。
“可我改变主意,我们是一伙人。”
他的声音满是诚恳。若是有人听到他这满是诚恳的话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相信他,然而此时他袖中的手却依旧紧握着兵器。
“你的剑该对着你背后。”他又说道。
江浊的背后是连绵不断的高山,高山下有两间茅屋,茅屋里有两个看似平凡却又满是热爱的人。
茅屋依旧安详无比,屋内的人沉沉睡去。偶尔间,还能听见女人睡梦中的轻咳声。
“拔剑。”
江浊的脸色通红,他的剑已抽出两寸。
“别逼他们,如果不见到那人,他们不会出剑。”
有人,有人说话当然有人,可说话这人的声音却又不是场中任何一人。
声音远远的从小道深处传来,来人虽远,口中的话却仍是清晰的传入场中每一个人耳里。
夜雨中见不清来人,但来人的声音仍旧不断的传来。
“我刚刚还在城内的时候便闻到老鼠的臭味,起先还不知是谁,此时一看,这莫不是十年前的崆峒四鼠。”
“要说这崆峒四鼠可不得了,那是大大厉害的高手啊。谁不知道他们当年靠着一门扮老鼠功夫,钻了老鼠洞,保了性命。”
“但不管是他们钻什么老鼠洞,仍旧是厉害。因为如果你要是知道他们在谁的面前钻了老鼠洞就一定会觉得厉害。知道是谁吗?那可是鼎鼎的剑鬼剑大侠。要知剑大侠手中那柄剑可是厉害无比,可是眼前这崆峒四鼠却是在剑大侠的手中活了下来。”
“不得了,不得了。”
“佩服,佩服。”
“四鼠前辈不用转过头来,小子越王秀,也就是和四鼠前辈眼前那儒衣剑客齐名的南越。”
来人不停的说着,说得起劲无比。
黑衣四人没有动作,他们的眼睛里满是杀机。
人最恨的便是当面撕开他们的遮羞布,如果你当面撕开了一个人的遮羞布,那么你只需做两件事。
一,杀死他。
二.等死。
没有第三,如果你不能杀了这人你只有等死。哪怕你厉害无比,哪怕你剑法高绝。
黑衣四人的手已搭在剑柄上,他们虽未转身,可他们的心神早已在感知着来人的一切气息。
南越王
越王家的人物。
从未在江湖上用过剑。
剑法未知,厉害未知。
可就是这样一个满是未知的人却和最近一年大名鼎鼎的江浊齐名。
由不得他们不谨慎,由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