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出手?”
“嗯。”
“可你不出手那些人就会死。”
“嗯。”
“那还后悔吗?”
莫白没有直接答话,沉吟片刻道:“昨日我去城中看见了很多人。”
“外来的?”
“嗯。”
“你觉得他们在找你?”
“嗯。”
“你在害怕。”
“对。”
“怕输?怕死?”
“不怕。”
“那,怕什么?”
“用剑。”
“你怕用剑?”
“对。”
“可你是剑客。”
“以前是。”
女人没在言语,只是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张满是沧桑的脸。过了片刻,深埋着头低声道:“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让你弃剑。”
“我说过,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记得,可我还是后悔,要是没有我...”女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莫白打断。
“要不是你,就没有我。”
莫白紧闭双唇,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儿。见他那模样,已不准备再言语。
女人明白,女人不再说话。任由自己的男人紧搂着,越搂越紧,像是要将自己楼进身体里,搂进血肉里。
茅屋内的灯忽明乎暗,可茅屋里的人心中却是澈亮无比。
...
小城,酒馆
一家不大的酒馆,可这酒馆里却坐着两个大名鼎鼎的人。
千古剑家越王秀,北道江浊。
两个还未踏入江湖便被无数人追捧的剑客,两个被当今武林名宿最为看好的剑客,两个不知拿了多少花房姑娘心的剑客。
这是何等的荣幸,何等的尊贵。在剑道上,二人更是有南越北江之称。
他们的拥护者各自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各自向对方宣扬自己偶像的强大,好像这二人生来便只为战上一场,生来便只为分出胜负。
可今日,他们却聚在一个无名的酒馆之中。可今日,作为剑客的他们却连剑都没带。
他们是骄傲的,一个骄傲的人才能成为绝世剑客。
看看秀英,放下了自己作为剑客的骄傲时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剑。剑虽然诡异无比,但终究仍不过是一个败字。
“你喝了几坛?”今时的越王秀仍旧如天上的仙人一般耀眼,衣着华丽,脸上带着微笑。
“三坛。”
“你看我喝了几坛。”越王秀说着话,脸上的笑显得更加开心。
他们早已相互识得,只不过那时记住的只有一个“大敌”之名。今日一见,却是差点引为知己。
他们当然不能做知己。一个越王剑家出来的人物,一个混宇剑家出来的人物,他们怎么能做知己。
此时的剑不在身,现在也不是比剑的时候,不过看着自己的大敌败在自己的酒坛上仍旧足以高兴。
“三坛。”
江浊在回话的时候却是看也未曾看桌上一眼。
越王秀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眉头一皱,手中的酒坛停了下来,大声道:“你再数一数。”
江浊笑了笑,瞟了一眼桌上的酒坛道:“不管怎么数都是三坛。”
越王秀哈哈哈大笑着说道:“大名鼎鼎的混宇剑江浊却识不得数。”
江浊摇摇头,淡淡回道:“你比我早来多久?”
越王秀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答道:“不到半个时辰。”
“那半个时辰你喝了多少?”
“一坛多。”
“你此时桌上有多少空坛。”
“四坛。”
江浊不再说话,面色淡然的看着越王秀,他已完全胜券在握。
越王秀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是个聪明人,捎点点拨便能想明白。
“那么说是我输了。”
“对,我的空酒坛有三。”
越王秀也不再说话,额上的眉头越皱越深。
酒馆内安静无比,只剩下那微弱的灯光不时的闪烁着。
许久,只见那坐在桌前的江浊站起身来。
“你走了?”
越王秀抬头问道,只是那皱眉却是一直牢牢的挂在额上。
“他们要来了。”
江浊背对着越王秀答道。他看着屋外,屋外的风声越加急促,那将落未落的雨也在此时密密麻麻的敲打在石板路上。
“你确定他们今晚会出手?”越王秀紧紧盯着眼前的人道。
“一定会。”他的声音仍旧是淡然,可这份淡然却是无比的自信,对自己的自信。
“你一个人挡得住?”
越王秀收回目光,举起桌上的酒坛道。他不想这个还未和他论剑的大敌早早的便身死。
南越北江,这两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