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武那块料啊。”
魏纪年轻笑,随即扬眉,自原地猛地跃起,怀中朱雀刀未为出鞘,却是锋利如刀,携着一股劲风朝着盘膝而坐的武胥扫去。武胥大惊失色,他似乎不明白魏纪年因何突然暴起发难,那还能够顾得上手中方才还像捧着至宝一般的《十字刀决》,更是没有注意到魏纪年的刀并未出鞘,猛地朝后一滚,抓起了掉落在地的破妄长刀,一手持刀柄,一手抚刀鞘,奋力抬起,终于是堪堪架住了魏纪年那猛烈一击,只觉得手臂发麻,手中分量十足的长刀似乎想要脱手而出,魏纪年哪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单手持着朱雀刀,用那刀鞘啪啪啪的轻点着武胥架起来的长刀,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
武胥心中叫苦连天,暗道莫不是这魏公子见自己不是什么可塑之才,想要抹杀自己一解心头之恨?只是这不谙世事的小小少年,恐怕还并未发觉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矛盾,只觉得双臂已然快要接近极限,痛感甚至传到了胸口处与肩胛处,钻心裂肺。他却是不知,若是以魏纪年那般修炼了《真魔策》,再有着帝江老头儿灌顶塑身的变态**,恐怖的爆炸性力量全力一击,恐怕此时他的双臂早已是寸寸断裂,半身不遂。
魏纪年敲打许久,亦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难不成这小子真不是什么无痕体?随即苦笑,是了,这般体质之说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万年前,而在那之后并无一人有此体质,自己真是想多了,也许这小子还真就不是什么练武之才。只是魏纪年在收回朱雀刀的那一刹那,一阵恍惚,他看到了一抹十字刀光,明亮异常,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长刀出鞘声,朝着自己面部劈来,煞是凶狠。
魏纪年狭长的眸子微微一亮,随即脚尖轻点,飘然后退,眼睁睁的看着那破妄长刀将原地的一块巨石刨为了四半,切口整齐而光滑,伴随着一声痛叫与长刀当啷落地的声音。武胥蹲下了身子,顾不得捡起掉落在地的黝黑长刀,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有些恍惚,再抬头看了看那被劈坏的巨石,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魏纪年长刀挂回了腰间,轻轻拍了拍双手,笑着上前,弯腰捡起破妄刀将其归鞘,蹲在地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那面露惊讶的清秀少年,玩味道:“现在觉得,你还是与武道无缘吗?”
武胥呆呆的抬头,心中顿时明了,恐怕这魏公子是为了激发自己的潜能才出手的吧,此时他心中没有半分的责怪之意,反而是忘却了手掌鲜血淋漓的痛楚,双眼有些湿润,鼻子发酸,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般在意关怀自己的人了,帮主宋智慧勉强算一个,但是恐怕与武胥对其的感情不一样,她只是同情与可怜而已,而雷成,更多的则是寄托了自己丧子的情怀,而如魏纪年一般没有任何别意的,唯有一个。
武胥并不认为魏纪年是在利用他或者怎么样,因为自己本身一无是处,哪里有值得这手段高强的公子利用的地方。魏纪年蹙了蹙眉,看着那几乎快要哭鼻子的清秀少年,斥道:“别给老子抽鼻子,把眼里的那泪花花收回去,看着就烦。”,随即起身,魏纪年鼻子很是莫名奇妙的竟也是微微发酸,他想到了自己,十六岁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是如这武胥一般,满腔热血,胸怀江湖,却整日因为不能够踏上悟道修炼一途而黯然伤神,直到御都大街那位看似不靠谱的邋遢老者出现。
他亦是没有要求丝毫回报,以自己折损阳寿的代价,换取了自己修炼的一线生机,而自己却是命不久矣,说实话,魏纪年离家半年,此时最想见的不是魏北威,亦不是魏初寒,甚至不是那几位从小跟着他光着屁股长大的发小玩伴,而是这个一声不吭离去的不知所踪的便宜师傅,北海剑皇,刘鹏老爷子。
抽了抽发酸的鼻子,魏纪年收回了目光,定定的看着仰头看着自己一脸不明所以的少年武胥,喃喃开口了,“你想知道你为何突然想起了剑招吗?”
武胥使劲点了点头。
“因为你是万年以来第一位上古遗留体质,无痕武神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