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是他不能。
“各位是在等我吗?”,纪年牵着白马在脸色铁青的旬昂面前站定,依旧是人畜无害的笑容,摆了摆手,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一众文武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纪年,眼中几欲喷火,就是这么个废物,摆什么臭架子。旬昂冷笑,阴阳怪气的开口道:“魏大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殊不知这里是锦州戎阳城,恐怕是北威侯亲至,都不能够如此,得给杨将军一个面子,你这小辈……”
“等等等等。”,旬昂话未说完,纪年抬手将其打断,随即底下了头专心致志的揉着手心的老茧,吹了一口气,淡淡道:“你是什么人,我是说,你是什么职位。”
旬昂愣神,随即条件反射般的回应道:“将军府祭酒,旬昂,如何?”
“哦。”,纪年长长的哦了一声,谭吴越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纪年,笑了。抬起了头,纪年随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勾起了嘴角,邪邪笑道:“我没问你名字,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将军府祭酒…”
纪年摇头,“不是这句,上一句。”
徐昂的无名之火蹭蹭的往上冒,作为将军府的祭酒,杨埠的左右手,为其出谋划策之人,何曾受过这般气,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略带鄙夷的看着纪年,冷冷道:“我说,你是个废物,就算是北威侯来此,都得……”
啪!
旬昂的身体朝着左侧倒去,重重摔落,荡起满地灰尘,一众文武目瞪口呆。纪年冷笑着看向了面前的人群,甩了甩手臂,冷冷道:“你们听到了没?一个小小的祭酒,居然出言侮辱大燕北威侯,看来这锦州的官挺好当啊,天高皇帝远的,肆无忌惮到了极点,是不是杨埠杨大将军都可以骑在燕王头上了,嗯?”
纪年一句话,说的众文武哑口无言,话说到了这份上,他们该如何反驳?难不成要说北燕王来了锦州都得给杨埠行君臣之礼?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狂风骤起,纪年的双眼眯了起来,眸中精光爆闪,右腿为微不可察的向后挪了挪,手掌抚上了刀柄,看向了城头处。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利箭般自城头落下,朝着纪年俯冲而至,那明晃晃的刀芒,是北燕制式军刀,刀锋之上,锋锐的刀气撕裂狂风,呲呲作响。
叮!
长刀转瞬即至,所有人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纪年身前,披头散发恍若魔神的刀客阔刀出鞘,如同惊涛涛拍岸般的磅礴刀势,迎面对上了那勘称完美的一刀俯冲偷袭,长刀之上传来的巨力与扑面而来继而瞬间弥散在空气中的凛然杀意,令谭吴越脸色骤沉,锋锐的仿佛要割裂空气般的刀气携着滚滚而来的血腥之气,刮得纪年脸皮生疼,不由得退后两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黑衣刀客飘然落地,脚尖轻点,绕过了谭吴越,手中长刀血芒乍现,以一个诡异无比的角度朝着纪年斜刺而来,纪年朱雀长刀出鞘,堪堪挡住了这一刀的威势,朱雀刀嗡嗡作响,整个身体倒飞了出去,土地上滑了三米之远方才停下。
瞥了眼手掌,虎口已然迸裂,鲜血汩汩流出,顺着朱雀刀的血槽缓缓流淌,纪年脸上浮现一抹冷意,双目眯了起来,
谭吴越回神,拧身上前手持阔刀与其战在了一处,霎时间磅礴的蓝白色刀气与血色匹练交叉纵横,狂风骤起,刀气匹练一道一道的劈砍在土地上,顿时沟壑纵横,沙石飞扬。黑衣刀客迎刃有余,俊美的脸上满是轻松,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反观谭吴越却是险象环生步步后退,而黑衣刀客也是步步紧逼。
纪年蹙着眉头看着战成一团的两人,久久,舒展了眉头,他突然笑了,杵着长刀站了起来,纪年轻声道:“前辈,停手。”
谭吴越瞥了其一眼,看到了纪年自若的神情,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阔刀一架,跳出了圈子,手持长刀立在了纪年身前,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刀客。
刀客依旧是那般邪异的笑容,他长刀反转,双腿猛地一蹬,朝着纪年爆射而来,刀锋若至,纪年定然被切为两段。谭吴越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正欲挥刀上前,纪年仰天大笑。
“你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