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徐老道纳兰玉妁和剑周分开后,二人坐着小红沿着华夏的边缘一路向北。
路过宫古海峡时,徐老道遥望大海以东,愁眉不展。
纳兰玉妁大笑“牛鼻子,你不去看看你那老相好?”
徐老道被撞破心事,也不脸红。“多少年了,是该去看看。”
纳兰玉妁脸上没了嘲笑,凑到徐老道身前“喂,牛鼻子,你真敢去?”
徐老道一脚踏出,气势豪迈“有何不敢?”
“浪来。”
金言玉语,当即灵验。广阔无垠的大海,一条九尺大浪由远及近。不过,徐老道只是伫立,不再有下步动作。
因为浪头上早立一人,长发青木簪,诙谐的道袍,青色拂尘。“师兄,别来无恙。”
徐老道低着头,原先的豪迈如漏气的气球,一泻全无。
“师妹,你怎么来了?”
纳兰玉妁瞅着徐老道吃瘪,忍不住笑出声“牛鼻子,啊牛鼻子,你也有今天啊。”
浪头上的道姑,笑如春风“玉妁公主,这是要上岸?”
纳兰玉妁大笑“上岸又如何?道姑此问是要为你徐师兄出气?”
道姑真有此意“我师兄生性憨厚,不与人争斗。这两千年来想必受了姑娘不少气。今天这个头,我是出定了。”
两个女人的斗争最为惊天动地,纳兰玉妁千年没人吵架,憋得一肚子气,正好找个人酣畅淋漓“老尼姑,你若是护他,千年来为何不敢见他一面?今天却出来逢人就咬。”
道姑不亏是修道的,屎盆子都扣在脑门上,脸上却毫不在意“玉妁公主守了二千多年的活寡,滋味如何,哈哈哈。”
纳兰玉妁面色铁青,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呸,呸,呸,你才是寡妇,你们全家都是寡妇。”
道姑自知再呆下去只会徒添尴尬,娇掩一声师兄保重,由浪头来,复乘浪头去。
徐老道踮脚相送,久久不能释怀,砸吧嘴宛如喝了一壶好酒“师妹的容貌如同千年前,啧啧啧,秀色可餐。”
纳兰玉妁恨得牙根痒痒。“死尼姑,臭尼姑,呸呸呸。”
看徐老道满脸的甜蜜,纳兰玉妁更加气愤“死牛鼻子,快随我前去咸阳。晚了,要你好看。”
徐老道抚须,恢复平常的道貌岸然姿态“好了,老道我要见的人已经见到。咱们这就一路飞去咸阳。
“小红,起。”
二人坐下大章鱼高头出海,越起越高,越起越高,待章鱼离海九重天,烟雾大变,章鱼变仙鹤,依然位于二人身下。
“风起,咸阳。”
纳兰玉妁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好啊,牛鼻子,你竟然带着我骑着你的大章鱼耗费那么长的时间?”
“牛鼻子,我要掐死你。”
徐老道不为所动,口中喃喃“差不远的,公主,你且瞧瞧下面,咸阳城到了。”
“这么快?”
二人双双下鹤,如炊烟袅袅,缓缓落地。
满地的俗气扑面而来,花红酒绿,车水马龙,机械与人的城池没了高墙壁垒,也没了昔日咸阳城的漫天黄土。
纳兰玉妁再一次踏上岸,踏上昔日故土,感慨万千“这是咸阳?”
“公主想看昔日的咸阳城?”
纳兰玉妁没回答,袅袅空中却传来一句虚无缥缈之声“徐福,朕可得长生吗?”
徐老道连忙趴在地上,摇尾乞怜“陛下,老臣幸不辱命,回来了。”
“徐福,你曾说吃你一枚长生丸可活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