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
光柱的尽头,仍在此人的四周徘徊。突然,杨凡发现,此人盘坐的黑岩,有些异样。杨凡控制着光柱,照亮了这片黑岩,终于发现有几行字迹,深深地刻入岩体中。尽管外表覆盖了,由黑煞之气凝结而成的厚厚岩层,但仍无法彻底掩盖这些字迹。
杨凡通过光柱,看清了那些字迹,上面写道:“山从未断过,路就在脚下。可我却在寻找所谓的断路,实在可笑至极。”
读完之后,杨凡从简短的话语中,隐隐地体会到,一种因为明悟,从而意兴阑珊的感觉。杨凡虽不解其意,但却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
这时,杨凡想起,石道人所讲过的主人。石道人的主人,不就是上此峰,接续断途,攀登天路吗?
杨凡透过光柱,再次看向石头上的那句话:“断?断!”
此时,杨凡有种直觉,只怕盘坐在地的这位,很有可能就是石道人的主人。
杨凡沉默了一会儿,控制着光柱,朝着此人的尸身,拜了几拜。
之后,杨凡继续控制着光柱,再次往上冲去。他想看看,此峰到底有多高。他更想解开,一些心中的谜团。
随着光柱的上升,杨凡更为惊骇。因为他看见了更多的尸骨。这些尸骨有些还算完整,有些已经残破不堪,更有些已经化为糜粉。而且,这些尸骨穿着的衣物,都各具风格,仿佛跨越了无数个时代。
同时,杨凡也看见了更多的字迹。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被岁月磨灭。有些字迹,则极为古老,杨凡根本认不出来。只有部分字迹,杨凡才看得懂。
“我不想死!救……”
“一切都是骗局!一切都是虚幻!”
“哈哈哈,假的!假的!全是假的!”
……
诸如此类的字迹留言,不计其数。杨凡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麻木。这些字迹所散发的情绪,都是那么的极端和绝望。杨凡看的越多,心中的寒意便越重。
这些字迹,似乎都在指向一个真相,似乎都想告诉世人一些什么。但是貌似迫于某种力量,这些字迹的主人,根本无法诉诸于人,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着内心的苦闷与疯狂。
杨凡有种感觉,自己多怕又卷入一场大幕中。只是现在就算自己退去,也只怕该来的,还是会来。既然如此,何不看个明白。
带着这样的想法,杨凡控制着光柱,急速上升。不知过了多久,杨凡的眼前一空。他终于看到了真正的峰顶,一个无比平坦的广阔平台。
杨凡脑海中,想象过很多种,峰顶的样子。但他没想到,这个峰顶如此简单,就是一个光秃秃的平台,似被人用利剑,从此处削断一般。
“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此峰叫做不周山,在上古时期被拦腰截断?可为何石道人的主人,却说山从未断过?”
杨凡的疑问,注定没有人来解答。
杨凡控制着光柱,寻遍了峰顶的平台。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细缝里,他找到了一截破碎的布片。布片上有血迹,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四字:“念力有毒!”
当杨凡看完之后,这片碎布,似乎完成某种使命,瞬间化为灰烬散去。杨凡更是仿佛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
杨凡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对无念峰的古怪,升起了强烈的忌惮。他立即收回破幻目,冲下了山峰,回到红线处。
当杨凡看到石道人的那一刻,杨凡的心才安定下来。这一趟的登山感悟,对他来说,实在匪夷所思。
本来,杨凡想将看到的一切,打算告知石道人。只是刚要开口时,杨凡看见,石道人的目光,又一次投在高高的无念峰上。
杨凡反应过来,如果把这些告诉石道人,无异于告知他,他的主人已死。这等于绝了石道人的希望。这么残忍的事,杨凡实在无法做出。
杨凡微叹一声,把到嘴的话语,又咽回肚中。
石道人仿佛感觉有异,回头对杨凡微微一笑:“感悟到了什么?”
杨凡没有说话,伸出双手,十根手指,都冒出黑色的寸芒,散发着极强的煞意。
石道人眼睛一亮,大声赞叹:“好好好!果然不愧为凌前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