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先是观察了一下那插在胸口的封神锁命锥,然后很是随意地把尖锥拔了出来。
非常非常地随意……
岳赋见此,不禁勃然大怒,骂道:“别以为你是神医就了不起,你随便乱来害了我老婆性命,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医庐,剁了你的狗头。”
简直被喷得一脸屁,脾气也来了,恶言相向道:“你是神医,还是老子是神医,有本事你来啊,来啊!呸!”
他骂完一轮,知道岳赋也是担心爱人的安危,不与其计较,稍稍压住了火气,道:“郡主殿下并无性命之危,敷上老夫调制的伤药,好好休息几天就能痊愈。”
“神医,那可是封神锁命锥,就连周延芳那老头儿被这件法器伤了,也不敢乱动……”岳赋还是疑虑颇深,问道:“神医,您再仔细看看吧。”
“老夫自然认得这是封神锁命锥,血煞门的独门法器嘛,一旦刺入人体经脉,里头的魔丝就会受命力吸引,喷涌而出,蔓延到全身上下各大小经脉,缠绕其中,不断地掠夺消耗宿主的命力,而且难以清除。”简直淡淡地说道。
“既然你知道这法器的厉害,为何要随意拔出来啊?”
“若是你放心不过,老夫可以剥掉郡主殿下的衣服,再替她仔细地检查一遍伤口。”简直大模厮样道。
“这样,我老婆岂不是吃了大亏……只是性命攸关,简大师,可不能只顾礼教大防。”岳赋虽然不想让人看了赵红伊的身子,但是为了救赵红伊的性命,他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
“若是郡主殿下性命危殆,老夫也不会在意那所谓的礼教大防,老子行医多年,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救人要紧,自然顾不了这么多。”
简直顿了顿,再道:“只是,郡主殿下确实没有大碍了。老夫年纪大了,还是不看这么刺激的景象为妙。免得你这小子记恨老夫占了你老婆的便宜。”
“周延芳让那尖锥插了一个月,回到天定京才拔出,我知道您是神医……可是,你那随手一拔,也太随便了吧?”岳赋还是不相信简直的话。
“诶,那可不是随手一拔,而是集了老夫几十年医术精华的手段。若是换了其他庸医来拔,将来一定会留下疤痕,但是老夫这一拔,只要敷上老夫的药,小心照料,痊愈之后肯定一点痕迹也看不见。”
简直一脸坏笑地拍了拍岳赋的肩膀,再道:“小子,老夫对你不错吧。”
“但是,您不是说封神锁命锥的魔丝会渗透全身经脉,缠绕其中,难以清除吗?我可没见你动手清除经脉里的魔丝。”岳赋再道。
“不用,封神锁命锥的魔丝,并没有侵入郡主殿下的经脉。”
“为什么?”
“因为郡主殿下洪福齐天,福大命大。”简直稍稍地卖了个关子,再道:“这都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她……”
岳赋都快被简直给急死了,恳求道:“简大师,您就别玩神秘了,关键是什么啊?”
“关键是她胸大!”
“啊?这也行?”
“怎么不行?”简直笑着继续道:“这封神锁命锥的力道不大,被她胸口的厚肉挡住,根本就没深入到体内,更加没有刺穿经脉,她现在昏迷,不过是失血过多,加上心神激荡所致,只要处理好伤口,调养一下就好了。”
岳赋想起,文若海用手弩射出封神锁命锥,赵红伊确实是有用玄水剑法挡了一下,估摸着就是靠着那一下,把封神锁命锥的大部分力道消除。
然后,赵红伊胸口肉厚,失去了冲力的封神锁命锥,只是造成了皮肉伤,并没有伤到经脉,因此,那极其恐怖的魔丝也没有发挥效能。
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岳赋破涕为笑,道:“那请大师赶紧给她包扎伤口吧。”
“郡主如今无性命之忧,老夫也是要顾一顾礼教规矩,这事情还是由我的小徒弟来办吧。”简直说着,让韩酸动手给赵红伊包扎。
岳赋有些担忧,问道:“小丫头,你行不行啊?你一直以来跟简大师修行,不都只是吃吗?”
“少爷少爷,别小看我,我也是有努力修行学习的。”
“那我断骨卧床的那段日子,你照顾我的时候,为什么还是粗手粗脚啊?”
“那都怪少爷你,伊伊姐姐给你伤口换药,你总是盯着人家的胸口看,我看着少爷你那坏坏的表情就来气,忍不住用多了力气。”
岳赋无言以对,只得尴尬地讪笑。
赵红伊性命无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跟随一同前来的内务府太监,告辞回宫复命,游思柔也一同离开,她道:“小妹回去替姐姐拿几件衣服过来,她虽然伤口不能沾水,无法沐浴,但是换一换衣服,也该清爽舒服一些。”
简直把医庐让了出来,充当赵红伊的病房,岳赋与韩酸守在床边照料。
赵红伊的伤口经过韩酸的处理,又灌下了简直大师亲自炮制的药汤,她的脸色,很快就红润了起来,晚上便醒转过来。
只是,游思柔一直没有回去,却让岳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