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韩酸的小脑袋,笑道:“你不用这般提醒我的,你我相依为命,一切我都记得。小丫头,你放心,就算我娶了老婆,也不会丢下你,你若是有了喜欢的人,我就把你当成亲妹子一样嫁出去,若是你太贪吃没人要,我就……呃,还是等你再大一点儿再说吧。”
“少爷少爷,我快十六了。”
“就算你已经十六了,还是犯法的啊。”
“哪里犯法了,旗山山脚那村子,比如彩姐,她十四岁就嫁人了。”
“我不管,反正我岳赋的法,没满十八就是犯法。”
听了岳赋这话,赵红伊假意叱骂道:“你岳赋何德何能,竟然敢自称有自己的法?”游思柔则是有些慌张地喃喃自语:“小妹还有一年多才十八啊……”
四人吵吵闹闹,把荆长生也吵醒了,随即,岳赋拿出家里的酒,道:“我一年前大病一场,今天是我病好醒来的一周年,我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以后就把今天,当作是我的生日好了,大家陪我喝几杯,庆祝庆祝。”
五人吵闹了一夜,差不多天亮才各自去睡,岳赋回到房中,还是睡不着,翻出刚才记录的名册翻看。
名册有三本,一本是岳赋自己记录的,不用看,然后,他先把游思柔的那本翻出来,看了二十来页,便找到了那个人名。
金鱼!
而人名旁边记着的,是瑾儿,红袖添香,姑娘。
这下,岳赋终于知道,他身体原来的主人,就是在一年多以前,那个在红袖添香胡闹了七日七夜,最终死在瑾儿红床之上的纨绔,也亦即是祝小苑的未婚夫,那个与她称兄道弟的岳斌。
“他们居然没认出是同一副躯体,也是有些神奇。”
岳赋想,这大概是因为岳斌每天都到青楼胡混,一副过度萎靡不振的模样,而他,却是每日苦练武技,精神饱满容光焕发。
而且,可能因为岳斌消耗太多精力,营养补充不上,所以发育停滞。
这一年来,岳赋一直在蹭饭,吃得不错,又修行武技加强锻炼,短短一年,他感觉自己高了有十厘米左右。
岳赋没有刻意量过身高,只从感觉上,他刚穿越的时候,大概只有一米七,如今都要一米八了。
岳赋这个判断的根据,来源于与赵红伊的身高对比,韩酸打崩赵红伊两颗门牙的时候,赵红伊大概到岳赋眉毛那么高,如今却只到岳赋的下巴了。
更重要的是,岳赋的容貌确实是有了一些改变。
他最近才发现,随着他的灵魂穿越到这副身体的时间越来越长,容貌亦开始朝着他原来世界的那个样子变化,很细微,却确确实实在变。
“改变了这么多,也难怪你们认不出我。”岳赋说罢,放好了名册,他打算不再探究岳斌是谁,身份是什么。
如今,岳赋很满意自己的生活,虽然每天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折腾得焦头烂额,但是,生活充实而快乐,又有两个美女老婆,诶,不对,小丫头还能算上半个。
原来认识岳斌的人,都认不出岳赋就是岳斌,只会说他们长得很像,而岳赋又有龙卫镇抚司伪造的身份,他实在不想再去碰一些无谓的事情,破坏了自己如今的生活。
想到这里,岳赋吹熄灯,睡觉。
过了一个新的生日,一切都顺风顺水,有了祝小苑的保证,老人从良退休保障计划进行得不错,第一批收到的保费,已经用于投资天定京的地产与商铺,保值增值了。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年末。
十二月二十五这天,又是下雪天气,国士监也放年假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岳赋还在与魔蛮奋战,如今,却带着一车聘礼,去向洛襄提亲,迎娶赵红伊。
这事情早已闹得全城皆知,赵红伊亦与岳赋同居几个月了,洛襄不得不答应,婚期定在明年的四月,具体日子还要慢慢再定。
隔了一日,岳赋又带着聘礼去向游安华提亲,迎娶游思柔,游安华没见岳赋,只有游思柔的母亲代为接待,毕竟,堂堂尚书大人的长女嫁人作妾,确实是大失颜面的事情。
最终,婚期定在明年五月,晚赵红伊一个月。
很快,这个八卦就传遍了天定京,几乎城里的所有百姓都知道,那个叫岳赋的混蛋,居然连着两日,向雍阳郡主殿下与户部尚书千金提亲。
更可恨的是,两个皆是大美人,美得让人垂涎欲滴。
于是乎,年近岁晚,街头巷尾许多人围在一起咒骂岳赋,多是年轻男子为主,宣泄着各种羡慕妒忌恨,成了天定京难得一见的异样风景。
而就在岳赋向游思柔提亲的第二天,有一人深夜造访尚书府,说是要拜访尚书大人。
此人,竟然是文若海!
他手里,拿着两本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