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对话,明显是对抗。
孟小本说完这话,大家以为宿万朋会大怒,他却出人意料地奸笑两声,“呵呵,有性格,有性格,怪不得以一个小秘书的身份竟然敢追求焦当妩。不过,我想问你,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
孟小本听了,歪着脑袋,打趣地说:“跟谁说话?这还用问吗?就是一个长着一颗脑袋的人嘛。又不是长着两颗脑袋,有什么奇怪的。“
宿万朋并未对孟小本的嘲讽给予足够的重视,他也没有受到讥讽而失去平衡,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我家父是省财政厅的厅长,我现在省警察厅工作。就这两点,你应该明白,我是谁了?我本不想废话告诉你,但我不想在你死之前糊里糊涂。你虽然没有还手能力,但你至少有一个权利。”
“什么权力?兄弟赐给我一个什么权利?”
“你有权知道,你死在谁的手里。”
宿万朋一字一句,声音里已经是怒不可遏了,恨不得马上动手要了孟小本的命。
孟小本“害怕”了,眼光里有软弱出现。
这一丝软弱,周围人都看得出来。
而宿万朋更是看得清楚。
“我敬的酒,没有人敢不喝。所以,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把这杯酒喝了,然后,从焦当妩身边滚开,滚得远远地。”
孟小本仍然回道:“我从不喝啤酒。”
宿万朋这回是失去了耐心,冷笑道:“世上的人,最不明智的就是敬酒不吃!”
说着,他掏出手机,故意调到免提。
“宿少,有事?”一个声音传出来。
“我在益心花园别墅。你马上带几个特警过来。”
“啥事呀?有人找你麻烦?”
“我在这里发现了前几天在高速上超车打人的那小子。”
“好的,好的,我这边刚完一个案子,手边正好有八个特警,我们不回厅里了,直接去你那里。”对方说着,挂了电话。
全场的人都愣了:这个宿万朋,平时是痞一些,人也不大地道。没想到,竟然坏到这个程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公报私仇?想把焦当妩的司机给当案犯抓进去?
好多人把目光投向焦当妩,意思是说:现在,看你的态度了。你护着这个秘书不?
焦当妩不动声色。
其实,她是不知道怎么办好:毕竟,来了特警,孟小本根本不是特警的对手,要被抓进去吃苦了。
宿万朋的声音更提高了几分,把酒杯重新举起来:“现在,你真的不喝?告诉你,现在喝,还来得及!一会,我兄弟到了,你想跪着喝,都不准了。”
“你兄弟是谁?”
“我兄弟是省厅重案组副组长,你的案子,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现在喝了,我看在你是我同学的司机的面子上,也许会饶你一回。”
孟小本静静地等了一会,忽然伸出手,接过酒杯。
焦当妩一见,心中一沉:孟小本也有屈服的时候?
从本能上讲,这一刻,焦当妩对孟小本印象极差了: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天不所地不怕的英雄。
没有人喜欢软弱的男人。
难道,以前的孟小本那么牛,都是装出来的?
到了关键时候,就拉松了?
孟小本却是微笑着,手握酒杯不动。
宿万朋得意极了,轻轻冲孟小本点着头。
“扑”地一声。
一片水花,带着啤酒白沫子,在宿万朋脸上开花了。
那酒杯直接砸在宿万朋的鼻梁上,虽然没有碎,却把一杯酒全部洒在他的脸上。
好酒沫子多。这啤酒泛着白沫子,顺着宿万朋的脸,流到脖子里,再从脖子里流到身上,湿湿的,把衣服贴在身上。身前笔挺的西服,被酒沫子一泼,狼狈不堪,连裤子上,都湿透了一大半。
刚才还牛逼万丈,转眼之前如此狼狈!
全场人都没有料到,这个小秘书竟然敢对宿万朋动手,而且还是宿万朋的兄弟马上带特警来的前提之下。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竟然惹了有权有势的宿万朋,是不是找死找到厕所了?
宿万朋抹了一下脸,顺手拿起啤酒瓶子,高声喊:“小子,你死定了。”
喊毕,抡圆了胳膊,把啤酒瓶向孟小本砸去。
孟小本抢先一下,站起来身来,身子前倾,右手伸出去,以迅雷之势抓住了宿万朋拿酒瓶的手,往下一带。
宿万朋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擒住手腕,身子被向下一拉,不由自主地身体前倾,直向桌子上栽去。
孟小本把他的腕子压在桌子上,向后一拽,宿万朋的身子立刻被拽到了桌面之上。
周围的人没想到事情发生了瞬间的变化,以为宿万朋要如何如何地虐小秘书,没想到,小秘书轻松就把宿少给弄倒了。
宿万朋被摁在桌上,想挣扎起上身,却被孟小本拧住胳膊,胳膊快断了似地疼痛,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