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错觉。
慎厉廷还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顾韶华不想答应，不想留在国内，可是，慎厉廷的那句话，却让她犹豫了……
天恒的能量有多大，她十分的清楚，终究是混这一行的，若是因此惹恼了慎厉廷，他随便发句话下去，就没人有胆子聘用她。
可是，真的要留在国内吗？
顾韶华恍惚中，又想起了五年前那个残阳似血的黄昏。
那是她这辈子所经历的，最为残忍伤感的画面，而为了摆脱这一切，那个人，为她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
一旦她回国，总有一天会暴露身份，而那个人的付出，也都将会前功尽弃。
怎么办……该怎么办……
顾韶华无助而矛盾地垂下了头，却没发现，她挣扎矛盾的样子，完完整整地落到了慎厉廷的眼中。
顾韶华不回答，慎厉廷也不主动开口，只是斜着目光看着她。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顾韶华这才重新抬起头来，轻轻地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
已经过去五年了，恐怕那些人早就把她忘记了吧……
所以，她也没必要自己吓唬自己，更重要的，是把握住眼前。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那个人给了她一张卡，是他自己存的私房钱。
可那时候他们都还年少，没有自己的经济来源，所以那笔钱也不算多。
她靠着那笔钱，出了国，交了学费，五年的生活开销，所有开支算下来，也十分的不菲。
如今，她身上确实是没多少钱了，如果找不到工作的话，她会被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