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躲?”他答道:“这是我欠你的,我们宁国欠你的。”无论她心中有多恨,她都无法去恨她最爱的人,她最恨的应是那宁国国主。是他极其残忍的要发动战争,逼迫天朝。他走近,紧抱着她。多么熟悉的怀抱,这是她最爱的人呐!当他褪尽她衣衫时,她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最心爱的人,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几月后,宁国还是发动了战争。清晨,她穿戴整齐之后,便听见丫鬟们议论此事,太子便是统帅。她奔跑至大堂,尹逸轩已身穿盔甲,气宇轩昂,她的眼中满含愤怒:“为何还要发动战争?”尹逸轩唤了一声“阿南。”夏南打断他:“这里没有阿南,只有被天朝以和亲名义送来和亲的南公主。”尹逸轩不再说话,转身走进风中。夏南怒吼一声:“尹逸轩。”她的语气冷冽决绝:“你若敢伤天朝子民一分一毫,我便恨你永生永世,永不原谅。”背影怔了怔,随即在风中渐行渐远。一阵大风刮起,夏南一滴眼泪落地,她不知是为谁伤心为谁泣。
连着几日夏南都没有再见到尹逸轩,突有一日无数人闯进太子的寝宫,将夏南用绳索捆绑起来,她愤怒:“本宫是太子妃,你们谁敢动我?”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你这个妖女,有什么资格当这宁国的太子妃。”语毕,那人来至夏南身前,她抬头,他严肃,表情不怒自威,强大的帝王气场。他便是那人们甘愿对他俯首称臣的宁国国主。夏南见到他,便想起了父亲的惨死,以及如今的战乱,她直视着他:“小人,背信弃义。”国主冷冷笑一声:“你这天朝的妖女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说话,拖下去游街示众,在城门口斩首示众。”夏南被押着游街示众,从城南至城北,最后她被押至城门口,国主对着那些议论纷纷的人们说:“此妖女以美**惑太子,使得太子在战场上连连战败。她是天朝送来的妖女,蛇蝎心肠,要灭我宁国,今日我将她押到城门口,斩首示众,以振军中士气。”说要,便有人将她押至城门口,身后有人举起大刀,欲向她的头砍去,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住手。”夏南抬头,他一身银色盔甲,身骑白色战马,狂奔而来,护于她身前,夏南眼角滑过一滴泪。他这样俊美,气质非凡的人,不应属于这深宫。国主立于城门之上,看着尹逸轩:“孽子,你身为宁国太子,将来的一国之主,竟对敌军不伤一分一毫,我军死伤惨重,你可对得起我宁国子民。”尹逸轩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身后之人。国主又说:“数月之前你说,你有一心爱女子,本王答应你,等你攻下天朝之时,便还你自由之身,让你与你心爱之人浪迹天涯,而你如今为了这妖女。”尹逸轩倚立于天地之间:“我心爱之人便是我身后女子阿南。”国主大怒:“孽子。本王精心策划的一场战乱,却被你搞得这般,如今敌军已兵临城下,你却不伤其一分一毫,你可知这次宁国百姓死伤无数,你为了此妖女,可对得起宁国百姓?”尹逸轩面色严肃:“我尹逸轩宁负天下人,也不负我心爱之人。”他身后的夏南早已是泪流满面,原来在他心中,她竟如此重要,他说‘宁负天下人也不负她。’国主怒吼:“放箭。”随后无数支箭如细雨般向他们射去,尹逸轩一手环住夏南的纤纤细腰,一手拿剑抵挡着多如细雨的箭。他们骑上战马,他将她护于身前,至城外一棵梅花树下。尹逸轩从马上倒下,夏南惊呼一声,急忙下马,扶起他,这时她才发现他已身中数箭,顿时她的泪如雨下,她说:“我们去找大夫,大夫可以救你的。”尹逸轩对她摇了摇头,此时已是脸色苍白,他说:“这每支箭上,都有毒…是…是王室秘制之毒,天下无人可解。”她的心里一阵凉意,为了所谓的皇权,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能下这样的毒手。尹逸轩说:“阿南,再为我舞……一曲吧。”夏南身穿红衣,眼角含泪,在那红梅树下轻舞起来。不过数月前,他们在白雪红梅下,白衣吹箫,红衣轻舞。时至今日,白雪已化,红梅已凋,唯有枝残留。红衣飘落,一曲舞毕,夏南走至他身前,他低声呢喃:“来生我不是宁国太子,你不是丞相之女夏南,更不是天朝南公主,我只是尹逸轩,而你是我的阿南……”语毕,他嘴里有血溢出,从此天地间再没有一个尹逸轩,没有一个只为心爱之人吹箫的男子。看着他苍白的脸,夏南想起了初见时,那个白衣胜雪,在白雪红梅中吹箫的男子。他俊美,气质非凡,仿佛一个落入凡尘的仙人,那个笑问她,做我的妻子如何,那个与她赏雪吟梅,与她许下海誓山盟的白衣少年,如今身边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魂不知去处。夏南终究是哭了起来,她心爱之人爱她深入骨髓,胜过一切,原来他救她那日不揭穿她,只因要留她一命,那宁国国主对于天朝之人定是留不得,原来他早就打算带她去浪迹天涯,从此不问世事。她竟然曾想一剑了结他的性命。她抚着他的眉眼,轻轻吻着他的额头,你这样美好,从此以后我守护你。一滴眼泪滑落在他的唇角,夏南轻轻吻去眼泪,从此我们永远都不会在分开。天空飘起了细雨,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数日之后,宁国被天朝彻底收服,天下普天同庆。传说,宁国城外一棵红梅树下,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身穿一身素白,常年在那里守着一座墓,每到红梅下雪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