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来回移动,以复合弓和骑兵弩射杀大量的阿拉伯骑兵,阿拉伯骑兵极少配备弓箭,少量装备有弓箭的骑兵也都分散开来,无法形成好像轻装弓骑兵那样的密集火力,只能被动挨打。
当正面的阿拉伯骑兵损失惨重,骑兵和战马的尸体铺了一地,士气大降,陷入崩溃边缘的时候,组织度松散到一个悲剧程度的阿拉伯人,总算分出将近两百名骑兵,向轻装骑兵追去。
而轻装弓骑兵也不与他们交战,一边用弓箭杀伤敌人,一边后退,双方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地平线上。
“真是该死,如果是在东欧平原上就好了!”
阿拉伯人并不知道骠骑兵和弓骑兵也在抱怨,心想着如果现在是在气候凉爽的东欧草原,那么这群乌合之众的阿拉伯骑兵,早就被他们打得大败,一个冲锋上去,直接就能把对方散漫到令人发指的阵型冲破,哪里还需要这么麻烦。
但是这里并不是温带大陆性气候的克里米亚,也不是亚寒带的东欧,更不是北寒带的新斯堪的纳维亚,骠骑兵们水土不服,他们的皮肤被太阳晒得干裂,水分大量流失,在这些天与阿拉伯人作战中损失的骑兵数量,甚至还比不上因为中暑、脱水等症状挂掉的人,可以说炎热干旱的天气,才是诺曼人最大的敌人。
高傲的骠骑兵已经和敌人厮杀将近两个小时,如果是在东欧,在诺曼人自己的地盘,经受过耐力训练的骑兵以及诺曼驯马师精心培育的三号诺曼战马,都可以继续作战下去,但这里是耶路撒冷。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厮杀,骠骑兵与他们的坐骑体力都即将达到极限,然后阿拉伯人和阿拉伯战马却不同,他们仍旧有体力继续作战下去,两个百夫长迅速用号角传令,合计,认为如今虽然占据上风,但是短时间内将阿拉伯人击败是不太可能的,或许在击败他们之前,己方军队的体力就达到了极限,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三个百人队都要交代在这里。
合计完后,两个百夫长当机立断,吹响号角开始撤退,沿途又和那个轻装弓骑兵百人队会合,杀散追击的两百多号敌人,从容撤退。
最先登陆的是诺曼骠骑兵,总共有死前余人,分别来自第一骠骑兵军团,诺曼皇帝直属骠骑兵军团的各个不同的百人队,相互之间并不同属,也并没有集结在一起的意思,事实上兰迪给他们下达的命令,也并没有和阿拉伯人进行正面阵地战,兰迪只是想通过这批精锐骠骑兵的动作,让萨拉丁、埃及、以及让位于圣地的所有人知道,他诺曼帝国的皇帝,十字军的统帅到来。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撒拉丁派出比诺曼人多出好几倍的阿拉伯轻骑兵,进行驱赶作战。
这位沙漠之王明白兰迪的意思,同样明白十字军基督徒的大军没有到来,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并不应该是全军出动,暴露自己的真实力。
所以说他的属下中也有不少人是这么认为的,他们认为应该趁着对方军队尚未集结完毕时,以优势兵力横扫整个圣地,将所有不肯归降的基督教领地全部摧毁,整顿圣地内部。
但萨拉丁并不这么想,老奸巨猾的埃及哈里发已经预料到此次十字军军容之盛,即使拼上家底,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就算能胜利,对国家也没有好处,毕竟他没有埃尼德斯这种作弊器,其他国家的兵源都是国内的成年男丁,都是宝贵的生产劳动力,如今除了蒙古这种占地巨大,幅员辽阔到极点的大帝国可以抽调大批军队进行作战,或者唐国那种老牌强国,或者马拉地那样位于人口稠密的南亚次大陆的国家之外,其他国家除少数特别穷兵欺武的郡主外,可都是非常珍惜自己的兵员,不希望在战争之中损失过多的。
如今的萨拉丁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风光,圣地拯救者、安拉使者、***大英雄之类的光环和荣耀加身,但实际上埃及国内的状况并不好。
实际上他的国家内部和这个时代的其他封建国家一样,有着大量的割据势力,不过好在以大马士革、阿勒颇为中心的近东精华贸易之地,以及开罗、亚历山大、这样埃及最为繁荣,人口最为稠密的地段,还有巴格达,摩苏尔这样两河流域农业发达地区,以及麦加,麦地那圣城,这些国内最为精华的地区,都是被萨拉丁直接委派的总督管理。
但埃及的其他地区,那些更加广阔,更加贫瘠,更加次要的土地,却大多掌握在那些阿拉伯酋长和地方贵族的手里,他们具有极强的独立性,拥有自己的行政、司法、财政权力,掌握着各自部落军队,萨拉丁依靠他们获得他们提供的军队和供金,但萨拉丁同时又不信任他们,认为一旦丧失太多的亲信部队,或者表现出一定的弱势,那么这些阿拉伯酋长贵族就会离他而去,毫不迟疑的背叛他。
另外帝国国外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破绽!
当年萨拉丁的主君,圣王努尔丁的后嗣尚在人间,从法理角度来讲,沙拉丁更是一个乱臣贼子,哪怕他打下耶路撒冷,这个污点也洗不干净。
虽说花了很大力气想要寻找努尔丁的子嗣,将他杀害,但是那些人好像人间蒸发,萨拉丁怀疑或许是他的政敌和一些心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