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梦。
“没事。”刘过害怕菁儿替自己担心,连忙说,想要伸手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不料一扬手,却与一直柔软温暖的玉手碰在一起,原来是菁儿见他额头上全是冷汗,正要拿条丝帕给他拭汗。
两人的手在空中一碰,都是一怔,随即刘过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任由菁儿替自己拭汗。
刘过鼻端闻着一股谈谈的女子体香,眼睛看着菁儿刚刚成熟的胸脯在眼前晃动,隔着薄薄的夏衫,那两团凸起圆润挺翘,盈盈一握,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菁儿擦完刘过脸上的汗,一低头,真看到刘过那双火热的眸子盯着自己的胸前,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顿时,房间里有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漫延开来。
“咳咳。”刘过偷窥人家被人家姑娘抓个正着,不由得有些讪讪的,连忙干咳一声,将目光转往别处,问菁儿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菁儿忙看了一下案上的滴漏,回道:“四更天了,阿郎。”
“没事了,你回去睡吧。”刘过吩咐说,他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干出对不起王雨霏的事情出来。
“哦,是,阿郎。”菁儿回答说。
没想到刘过睡下没多久,竟然又梦到那些冤魂来向自己索命了。
这一晚刘过都没睡好,第二天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签押房,蒋彪惊讶道:“怎了刘使者,你昨晚没睡好?”
“做了一晚上噩梦。”刘过也没打算瞒蒋彪,老实告诉他道。
蒋彪知道刘过定然是因为放过了王肇和吴琅非,感到良心不安,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问刘过:“自然朝廷的判决结果已经下来了,是不是现在就执行?”因为反贼已经离开澶州,蒋彪在澶州的主要任务就只剩下了王肇贪腐案,等这个案子结束,他也就可以打道回京了,所以有些迫不及待。
“等一会儿吧。”刘过也知道自然朝廷已经做出了判决,这便是最后的结果,但是心中终究有些不踏实,所以鬼使神差的回答。
随手处理了两封文件,刘过还是有些心神不定,不与自主地站起来,缓步向外踱步。
到了院中,只见池塘中的荷花已经开了,忽然想起距离自己第二次来澶州,又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时间过的真快啊!”刘过感叹道。
刘过在院子里徘徊了一阵,不知不觉就除了知州衙门,门口的侍卫连忙上前问道:“刘使者要出去吗?”
刘过随口道:“我就随便走走。”一抬头,只见知州门前围了许多百姓,奇道:“怎么这么多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侍卫显然是知道百姓来的目的的,连忙拱手道:“禀告刘使者,这些人听说朝廷对王肇等人的判决结果下来了,都跑来看朝廷如何处理王肇等人。”
老百姓起初并不知道刘过是谁,直到听到了他和侍卫的对话,才确定刘过的身份,哗啦一下全围了上来,刘过和侍卫都吓了一跳,不料那些百姓忽然都跪下磕头道:“拜见刘官人。”
刘过和众侍卫都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刘过伸手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侍卫,侍卫长小心提醒刘过道:“刘使者小心,难保这里面不会有人对您别有所图。”
虽然侍卫长说的很含蓄,但是刘过还是明白了他是担心有人趁机行刺自己,但他稍微一思索,便道:“你们放心,我相信在场的都是心地纯良之人,不会有人心存不轨的。”
因为刘过说这话时并未压着声音,所以那些跪着的百姓全都听到了,自古以来,何曾见到这么理解他们、相信他们的高官,老百姓不由得感动地热泪盈眶,有几人甚至“青天大老爷”“刘青天”之类的乱叫起来。
侍卫长见了感动不已的百姓,在看看一脸正气的刘过,敢情自己成了阻挠“刘青天”和老百姓相见的奸臣,尴尬地一笑,退到了一旁。
没了侍卫阻挡视线,刘过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在他面前跪着的百姓,他大声道:“大家都起来吧。”
“谢刘使者(青天)。”老百姓乱七八糟的站了起来。
刘过见众人前面有个胡子花白的老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关切地问道:“老人家,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者犹豫了一会,最后咬了咬牙道:“请问刘使者,有传言说朝廷只是罢免了王肇的官职,是不是真的?”
虽然比罢免官职要严重的多,但是相对于他犯下的罪行,朝廷对王肇处理还是轻的多,刘过闻言不禁有些脸红,道:“怎么会,像王肇这样作恶多端的贪官污吏,朝廷绝对不会姑息。”
老者明显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问道:“那么朝廷打算如何处置他?”
这个刘过有些说不出口,不禁有些犹豫起来。老者见刘过犹豫,长叹一声道:“老朽就知道,朝廷一定会包庇他的。”
刘过奇道:“老人家何出此言?”
老者回答道:“回禀刘使者,小老儿是清丰县人,小老儿的两个儿子都住在常平仓附近,洪水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