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南司月也已经想到了。
正因为想到过程,声音才会这么冷,这么沉,这么压迫有力。
“你确实天才。”
绝对话,绝对是反话来着。
但凡人看见那张冰寒的脸上几乎可以凝霜的表情,都不会觉得它是夸奖。
可是云出是谁?
她是笨蛋!
“看,说得太客气了。”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你等一下啊,我来帮你解穴。”
现在还不行,她手腕还痛着呢,一时半刻,估计使不上劲。
“不痛?”南司月冷不丁地问。
“没事没事。”某人又如方才那样,连连摆手。
没事两字,似乎是她的口头禅。
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事情,问她如何,总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没事’。
南司月沉默了。
面色清冷,薄而优美的唇,轻轻地抿着,似抿着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
也许,长久原来夜泉的郁闷,他终于有点感同身受了。
在南司月沉默的时候,云出才有点反应过来:南司月干嘛无端端地问她痛不痛?
他明明看不到……
“你最好不要给我解穴。”不等云出想清楚,南司月又淡淡地说。
“啊?为什么?你不想走啊?”云出愕然。
“我怕你给我解开后,我忍不住想打你。”南司月的这句话说得何其正经,正经到云出眨眨眼,又眨眨眼,却怎么想不通。
他干嘛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