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
端木绝的沉默,使端木宫心中没底!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既然我的所作所为,被你发现,你可以选择将事情真相告知父皇!”
“你可以绝情,甚至是无情无义,但我不可以……”端木绝脑海中,浮现皇后娘娘临终所托:“……我曾经答应过母后,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会辅佐你登基,除非——我死!”
自小到大,辅佐端木宫登基,是他一直以来的信仰,可如今信仰倒塌,他不知道,将来的他们将如何自处!
端木宫其实一直都知道,端木绝无心皇位,他之所以战功赫赫,主要也是为自己铺路,助自己日后能毫无阻碍的登上皇位;只是当听闻,皇上有意想将皇位传给他时,嫉妒、不甘开始腐蚀自己的思想,直至向风满楼下单!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端木宫也曾动摇过,也曾后悔过,只是冲动犯下的错,依旧是错,并不能因为他的停手,而改变错误的本质;所以他一咬牙,便彻底狠下心,势要拔除所有阻碍他登上皇位之人,可没想到,最后终究是棋差一步,早早被他拆穿!
“如果这是你想说的话,我收到了!”听闻他依旧如初的誓言,若说心中没有波澜,是绝对不可能的!
端木宫没想到,时至今日,当他知道所有真相后,却依旧愿意守护曾经的承诺!
“这种事,我希望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端木绝沉声道,其实心中清楚,未登上皇位前,也许他会有所顾忌,可他一旦登上皇位,很多事情,都将改变!
所以,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最安全的两全其美之法!
“你是在警告我?”
“与其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是希望你能念在我们曾经的兄弟情义上,放过我一马!”端木绝背过身子,低低道,随后出了房门!
“王爷!飞鸽传书!”墨谦将取下的字条,交予端木绝;端木绝迅速浏览一遍,眼睑微微眯起:“王爷!可是郡王传来的书信?”
“嗯!”端木绝应了声,将字条递还给墨谦,墨谦浏览一遍后,手掌猛地合上,再次松开,字条已变成粉末!
“王爷!是否要先集结兵力,在那儿设下埋伏?”
“以五皇弟的谨慎,一定会派人先行打扫战场,若是我们事先埋伏,只怕会引起他的注意,届时事情会朝什么方向发展,我们谁都无法预料……”端木绝不敢去赌,赌赢了固然好,若是赌服输了,他便会永远失去所爱之人:“……这样……你派几名善于隐藏的暗卫,先行埋伏在那,以备不时之用;至于断后的大部队,就由你亲自带队!”
“王爷!属下怕难以胜……”
“本王相信你的能力!”端木绝打断他未说完话语,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还有一事,本王需要你去安排!”
“王爷请说!”
端木绝身子微倾,用只有两人能听闻的嗓音,在墨谦耳边一阵低语:“……”
墨谦冰冷如雕铸的脸,闪过不敢置信:“王爷!您确定要这么做?”
“本王心意已决!”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那么自己愿意成全,就当是离开后,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先下去部署吧!”
墨谦欲言又止张了张口,最终却又什么也没劝出口;如果这是他的选择,那么身为属下的自己,愿意誓死跟随!
……
三日后,宏安县西郊树林,萧杀之气,一触即发!
“二皇兄是不是觉得,这间茅草屋很熟悉?”端木舜若有所指扫视一眼不远处的茅草屋,阴沉沉的笑着!
“你想怎么样?”
“叙旧!”端木舜阴森森的眸,闪过一抹狰狞:“这儿可是当年你与二皇嫂定情之地,如今有机会旧地重游,是不是很激动?”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葵儿!”端木绝仿佛未听闻他的话语般,神色冰冷再次问道!
端木舜不置一词挑了下眉梢,继续自己的话题:“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里面是否还有你们当年生活过的痕迹,不过有没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儿的环境……”端木舜慢吞吞的说着,下一秒,话锋蓦然一转:“……念在我们兄弟这么多年的份上,让你死在你记忆中最美好的地点,是不是很感动?!”
端木绝不置可否冷笑一声,眸光转向不远处的茅草房,对于他来说,这个地方是美好的开始,但同样也是苦难的起源地;是这个地方,让他与千葵交心,但也是这个地方,让她狠心离开,让他生活在痛苦与煎熬中长达五年之久;若是有选择,他此生都不愿意再回到这个地方;不是怕记起曾经的种种,而是怕那种不安,再次侵蚀到他们的生活中!
“五皇弟!放手吧!不要一错再错!”端木焰悲凄望着端木舜,虽然他们之间一直算不上亲近,但他仍不愿意看到,兄弟自相残杀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