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水吧!”
“嗯!”
“小夏!你先出去等一会,我想单独和小喜聊聊!”景旋回身吩咐,若是她在此,只怕有些话,小喜不会轻易说出口!
“好!”接过小喜手中空杯,放于床头柜上后,小夏转身出了房间,并顺手关上房门!
“景姑娘是不是有话问奴婢?”做人通透的小喜,已从景旋身上隐约透露出的信息,猜出她让小夏离开的目的!
“嗯!的确是有事情问你!”景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在床边坐下:“我想知道,白寒祁为何罚你?是不是与我有关?”
“……”小喜眼睑微垂,嗓音中听不出喜怒:“……景姑娘!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景旋蹙眉:“你是怕他罚你,所以不敢说?”
“不是!”小喜轻轻摇头,重新抬起眼睑:“奴婢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为无法改变的事实,再去造成您的困扰!”
“可是我想知道!”景旋回视小喜,一字一句道;她不想别人因为自己,惹上无妄之灾!
小喜稍稍斟酌片刻后,开口:“昨日三当家回厢房后,没见到您,便命人将奴婢唤去,结果询问有关您去向之事,奴婢一问三不知,所以……便被打了几板子!”
景旋目光下移,落于她的臀部,方才见她走路姿势,一眼便可以瞧出,她所受的伤,并不似她轻描淡写般,只是几板子而已,若没猜错,她的伤至少要在床上休养个十天半个月,而害她如此的罪魁祸首,则正是自己!
“小喜!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皮肉之苦!”千言万语,此刻除了说对不起,景旋不知,自己还能如何表达心中歉意!
“景姑娘!您千万别这么说,身为奴婢,不知您的去向,本就是奴婢失职,受罚乃在情理之中,所以您不必觉得抱歉,更不必自责!”小喜急忙开口,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生怕她因自责而哭泣,届时三当家定会不高兴!
“可是昨日是我不让你跟,所以才……”景旋咬唇,眼底的自责,并未因为她所言而减少半分:“……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很抱歉!”
“景姑娘……”望着她满脸自责,小喜到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收回,话锋蓦然一转:“……是不是奴婢接受您的抱歉,您就不会再自责了?”
“……嗯!”
“那好!奴婢接受您的歉意!”小喜唇角上扬,故作淘气道:“既然奴婢已接受您的歉意,您就不可以再自责了哦!不然奴婢会跟着您一切闹心的!”
“好!”景旋笑了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要好好养伤,等养好伤,才能再回我身边服侍!”
“嗯!奴婢一定尽快养好伤,争取早日回去伺候您!”小喜虽如此说,可心中却清楚,三当家定然不会让有过一次失职的自己,再去伺候她:“景姑娘!奴婢可不可以冒昧说几句!”
“你说!”
“奴婢希望,日后无论您遇到什么伤心事,都不要一个人一声不响的藏起来,您都不知道,昨日三当家找您找的都快急疯了;这还是奴婢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三当家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从昨日见到白寒祁阴沉而急切面容的刹那,小喜便知道,三当家定然是爱惨了她;否则不可能使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突然变得如此急躁!
景旋呆愣眨着双眼,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白寒祁昨晚为了找我,都快急疯了?”
“嗯!”小喜确定以及肯定点头:“难道景姑娘不知道,昨夜是三当家将你抱回房中?”
景旋一早醒来,还在纳闷,自己昨夜明明睡在柴房,怎么一觉醒来,竟回到了厢房,原来是他将自己抱了回去!
景旋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明明是他强行将自己绑来,明明是他惹自己不高兴,明明说过要讨厌他,可如今听闻小喜一席话,却怎么都讨厌不起来,心中甚至有一种,暖暖的,无法形容的感觉!
景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他除了讨厌外,又多出另一种情绪!
望着她变了又变神色,小喜小心翼翼开口:“景姑娘!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害怕小喜发觉异样,景旋急忙掩饰自己的神色,真诚而又郑重道:“我答应你,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在独自一个人偷偷的藏起来!”
“此话当真?”
“嗯!”景旋在小喜晶亮目光下,轻轻点头!
“景姑娘!您真好,一点都没有主子的架子,反而很平易近人!”小喜伺候过的众多主子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设身处地为她们这些丫鬟着想的主子,不由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自己还有机会重回她身边,一定会尽心竭力的伺候好她!
不待景旋开口,随着一声‘吱呀’轻响,一抹高大身影,以强势姿态进入房间!
望见来人,侧躺与床的小喜心头一惊,急欲起身行礼,却被景旋先行一步按回床上!
“你身上有伤,躺着就好!我和他这就离开!”景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