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葵默。如只斗败的哈巴狗,耸拉着脑袋。
端木绝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取出一只淡蓝色瓷瓶,扔进千葵怀中:“不想接下来十几日在床上度过,就将它给吃了?”
千葵侧目,怀疑打量端木绝:“你会这么好心?”
“你可以选择不吃!”端木绝作势收回,千葵一把护住。
“谁说我不吃!”打开瓷瓶,一股脑全部倒出,随手丢入口中。片刻,后知后觉望向端木绝:“……对了!吃几颗?”
“一颗!”
“……”千葵傻了,僵硬望了眼瓷瓶,又望了眼端木绝:“……我都吃了!”不会翘辫子吧?!
端木绝唇角一勾:“那就等着流鼻血吧!”话音刚落,千葵只觉鼻孔一热,两股血液哗啦啦的流出。不及多想,忙扬起脑袋,免得自己失血而亡。
“现在该怎么办?”呜咽嗓音中充满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早不问?!
端木绝蹙眉,盯着她两眼泪汪汪,如只大型哈巴狗的神情。倏然弯腰,从她裙摆处撕下一块长条。
“为什么撕我的衣服?”千葵怒目圆瞪,不由分说对着端木绝就是一脚。
“因为是给你用!”端木绝轻松闪过,将手中布条一分为二,随手揉成两颗圆球:“堵上!”
千葵接过:“算你还没有良知泯灭!”
“良知泯灭?!”端木绝唇畔倏然勾起一抹炫目的笑,笑的千葵心慌意乱。
“你、你想干嘛?”
“……”端木绝未语,身躯压倒性前倾,指尖划过千葵白皙脸颊:“……你不提醒本王,本王倒真是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大发慈悲过?!不过……”指尖停与千葵鼻孔下方,隐约可以感受到,她鼻腔内传出的温热气息:“……你好象并不领本王的情,既然如此,本王又何须多此一举!”指尖毫无预兆一挑,千葵鼻孔中的两颗布团,瞬间落地。与此同时,还未止住的鼻血,再次哗啦啦的流出。
“端木绝!你卑鄙!”千葵急忙用手捂住鼻孔,恨不得将端木绝大卸八块。
端木绝慵懒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千葵磨牙,狠狠瞪了他一眼,顺手从身上撕下两块布,塞进鼻孔:“……端木绝!女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
“王爷!他们全部服毒自杀!”墨谦笔直走来,依旧是千葵熟悉的冰块脸。
端木绝淡然扫视地上六具尸首,好似早已预料般,波澜不惊吩咐:“派人处理一下尸首!”
“是!”
一会儿功夫,清冷街道恢复往日繁闹。
“王爷!事情已处理妥当!”
“嗯!回府!”
“是!”
“等等!”千葵疾步上前,拦住端木绝去路。
“冷二小姐!你现在应该是回府找大夫,而不是阻拦本王的去路!”端木绝谈笑风生,若有似无扫视一眼千葵塞着布团的鼻孔。
望着他那抹如狐狸般的笑容,千葵就恨的牙痒痒。只是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女子也想回府,只是路途遥远,还劳烦惠王派人送小女子一程可好?”
“不好!”
“端木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点男子风范都没?!”
端木绝唇角笑意加深,身子微弯,薄唇贴至千葵耳畔:“本王记得这个问题你之前问过,本王不介意让你完成当日没完成之事!”
“流氓!”千葵下意识后退,拉出一段安全位置。叉腰,瞪着端木绝:“一句话,到底送不送?”
“让本王派人送你,总该给本王一个理由吧?”
“路途遥远,我没办法回府!”
“用腿!”
“累!”
“本王可以借你银两,租辆马车!”
千葵磨牙,瞪了端木绝好一会:“……我怕回去的路上,再遇到杀手!”
“早说实话,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抬手,对着千葵勾勾手指。千葵磨磨叽叽凑至他面前:“和本王说说,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青天白日,竟然都有人想着取你这条小命!”
“我刚下山不久,哪有机会得罪……”千葵倏然噤声,脑海中闪过那夜,那抹黑衣男子身影:“……我知道了,一定是他!”
“谁?”
千葵四下瞅瞅,见没人注意自己,才压低声音道:“刺杀我之人,一定与那夜逃跑的黑衣男子有关,除了你之外,他是我下山后唯一得罪之人。所以,我有十万个理由相信,他就是此次刺杀的幕后主使!”
“即便是,也是你自找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巴真的很毒?”
“有!”
“谁?”千葵瞳仁一亮,没想到在这个时空,还有个知音人。
“你!”
“切!”千葵撇嘴,继续纠缠于先前问题:“你到底肯不肯派人送我回府?”
“让墨谦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