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犯脸色一白,强笑道:“阁下莫不是在说笑?”
贝鸣一挑眉毛,道:“那得看你的表现!”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准备一份厚礼……”吕犯连忙道。
贝鸣一挥手,拂然不悦,道:“胡说八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吕犯神色一僵,心中顿时忐忑起来。却听贝鸣又道:“不是给我,是给那些需要的人,积累功德,懂吗?”
“是是是!小人谨遵英雄教诲,以后一定积德行善……”吕犯的姿态放的很低,连连点头称是。
贝鸣看着吕犯,真不愧是能混到这个位子的人啊,这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了。
“不是你,是我!你一个凡夫俗子,要功德有什么用!”贝鸣瞪了他一眼,随后径自走到吕犯之前坐的位置上坐下,漫不经心的道,“对了,我听说最近济阳省府府督黄大人下了狱,怎么回事儿?”
“你要救他?”吕犯心中一凛。
“不是!”贝鸣侧头看了吕犯一眼。
“那你……”吕犯犹豫了一下说道。
贝鸣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你很喜欢管闲事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问需要我做什么!”吕犯连连摆手道。
“带我去见见他,我想和他聊聊!”贝鸣弹了一下手指,似笑非笑的看着吕犯道,“能做到吗?”
“只是见见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小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吕犯咬了咬牙,道:“若是要救他,凭您的实力怕是力有不逮!”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牵扯不到你!”贝鸣暼了吕犯一眼。
吕犯在牢狱中有着相当大的权力,偷偷的把贝鸣带进去轻而易举。一处完全由精钢打造的大门面前,吕犯停下了脚步,对身边的贝鸣道:“他就在里面,英雄自己进去吧,小的给您把风!”
贝鸣笑笑,拿出一粒药丸,道:“辛苦你了!来,把这个吃了!”
“这……”吕犯有些犹豫,不过在看到贝鸣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之后,心中一凛,一下子把那药丸吃了下去。
“这囚牢足以把我困住,不得不小心啊!”贝鸣心中暗叹,漫步走了进去。
一个长相儒雅的男子,此时被关在一个完全小小的牢房内。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朝贝鸣看了过来。
“黄大人?”贝鸣看着儒雅男子,微微一笑。
“你是?”儒雅男子有些疑惑。
贝鸣道:“你认识张天元吗?跑江湖的张半仙?”
“是他让你来的,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儒雅男子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贝鸣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他死了!”
“什么?”儒雅男子神色一黯,情绪有些低落,“那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张天元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见男子承认了自己身份,贝鸣取出黑色令牌,递到了黄大人面前。
“这是……”黄大人瞳孔一缩,快速的把东西接了过去。
“你也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见状,贝鸣有些好奇的看着儒雅男子,同时抬起手臂,发现手腕上的血色印记已经消失,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该死的诅咒已经消失了。
黄大人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放在令牌上,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释放。
一道光华闪过,黄大人手中的令牌突然消失。与此同时,一点毫光在他的眉心隐没。
贝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一动不动,不由得感觉有些索然无味。摇了摇头,就准备离开。
“等等!”
这时候,黄大人却是突然叫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怅然若失。
“怎么了?”贝鸣有些纳闷。
“你想不想要这个东西?”黄大人手掌一翻,那黑色令牌出现在他的手中。
“想!”贝鸣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笑道,“想又怎样,我又没有办法得到它。”
黄大人笑道:“我可以把它给你!”
贝鸣摇摇头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得不到,我没有足够的气运去把持它!”
任何一个机缘,任何一个法宝,要想得到他们,可不是拿到手中就行了。所谓德不配其位,必有灾殃。如果自身的气运不够,得到太多的宝物,反而会加速自己的灭亡。
这任何一个机缘,任何一件宝物,都是属于上天的。你想要,就要消耗自己的气运去换、去买!
当然,如果气运不够也不是不行,可以赊欠。不过老天的账可不是那么好欠的,会死人的!
张天元怎么死的,不就是强行炼化这个令牌才死的吗?欠了老天的账,被老天催了几次,就被活活催死了,好不容易买来的法宝也被收回去抵账了。
每一次催债,都是一场劫数,可不是那么容易度过的。连张天元的诅咒带来的劫数都那么危险,可以想象老天降下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