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云山看了他一眼,问:“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队长望向毛云山的眼神瞬间充满了钦佩,对他行了个端正的军礼道:“没问题!长官,我们一定全力掩护您!”
毛云山又看着孟秀容道:“孟老弟,愿意跟我一起走一趟吗?”
孟秀容也被他的豪气感染了,笑道:“能跟毛兄一起上阵杀敌,岂不快哉!”
毛云山点了点头,道:“好,走吧!”
两人飞快地冲出掩蔽处,向着右侧的大楼跑去,与此同时,这边掩护他们的枪声也激烈地响了起来。在双方交错纷飞的弹雨中,两人扑到了右侧那栋大楼的外墙下。
毛云山看了一眼孟秀容道:“孟老弟,没事吧?”
孟秀容道:“没事。——你想怎么攻?”
毛云山指了指上面道:“从窗户。”
孟秀容看了一眼眼前的这栋大楼,侧面倒是确实有一排窗户,不过最下面的两扇都已经被封死了,再往上的窗户则离地面至少有一丈多高,不禁有些怀疑地道:“能行吗?”
毛云山自信地笑了笑,道:“能行!”
他说着将自动火枪往背上一背,从地上的废墟堆里抽出了一根钢管。
孟秀容正在奇怪他要做什么,毛云山突然站起来助跑几步,随即拧身挥臂,随着一声暴喝,他手中的钢管像箭一样激射了出去,“咚”地一声深深地插在了墙上。
说明迟那时快,钢管射出以后,毛云山本人也迅速跟着冲上了去,双脚在墙面上一蹬,然后双手在钢管上再一借力,眨眼间就攀到了那扇窗户的窗台上。
孟秀容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毛云山的膂力竟如此之强劲,而且身手如此之敏捷!
借助一根插在墙上的钢管攀上一丈多的高度,孟秀容自问也能做得到,不过却绝不会像他那样轻松敏捷;至于徒手将钢管牢牢钉入墙壁,这份功力更是让孟秀容自愧不如。
他感慨之余,连忙也冲上前去,照着毛云山的样子攀进了那扇窗户。里面正对的是一条走道,毛云山已经冲到了前方墙角的一个有利位置扼守着,见他跟了上来,便对他做了个手势,孟秀容心领神会,跟他交替掩护着沿着走道向前摸去。
此时楼内的官军正在与对面的西南军激烈交火,并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从侧面摸了进来。他们循着射击的枪声,将楼内的火力点一一解决掉,那个西南军的队长也趁机带人从正面攻了进来,很快就将这栋大楼内的官军完全肃清了。
经过这样一场简单明快的攻坚战,那个西南军的队长对他们二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毕恭毕敬地道:“两位长官,你们真是太能打了!请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孟秀容见毛云山笑而不语,便回答道:“我们是宋长官身边的侍从副官。”
那个队长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道:“噢,我想起来了!你们就是从中都跑回来的那两位长官!”
毛云山听到他用了一个“跑”字,脸上有些不悦,咳嗽了一声问:“有抓到活口吗?”
那个队长立即道:“有!”随即对身边的兵士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一个俘虏兵被带了过来。
这个俘虏只是官军的一个普通士兵,像是被爆炸所伤,头脸和上半身都沾满了血污,一只眼睛也肿得看不见了。毛云山盯着他问:“你是哪个部分的?”
这个俘虏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似乎还在迟疑着要不要回答他的问题。那个西南军的队长已经不耐烦地抬起脚来给了他一脚,大声喝道:“长官问你话呢!快说!”
毛云山挥手制止了那个队长:“不要打他。”
孟秀容对俘虏道:“你不说也没有用,我们总会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现在露州城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没有人能逃得出去,你们的皇帝也被困住了,自顾不暇,根本不可能来救你们。”
俘虏看了看孟秀容,又看了看毛云山,终于开口道:“长官,我是第一军第一师的。”
毛云山问:“哪个旅?”
俘虏又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我是一师卫队的。”
毛云山和孟秀容对视了一眼,道:“你是第一师卫队的?那这里是第一师的指挥所吗?”
俘虏道:“这里不是,隔壁那栋楼才是。”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光第一师的指挥所在那边,整个讨逆军的指挥部都在那里!”
孟秀容问:“真的吗?”
俘虏道:“真的。”
毛云山问:“那边现在有多少人防守?”
俘虏道:“有两个队。”
毛云山正要再问对方的布防格局和火力配置,忽然有个西南军士兵跑进来报告道:“长官,官军跑了!”
毛云山和孟秀容立即冲出门外,伏在一处破墙洞后向对面望去,只见对面那栋大楼里冲出来了一队官军,正在飞快地向后奔逃。
毛云山在墙上重重地砸了一拳,喝道:“追!”
孟秀容拦住他道:“毛兄,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