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便好了,光滑润泽,握在手中,都有种错觉,这东西,有柔软的温度。
萧临渊的佛珠给摔在地上绳子断了,无数颗的佛珠散落开来,声音清脆,在屋内噼啪地散开来。
没想到君云上这个名字,对他的冲击竟然这么大。
流殇夫人把那颗菩提子握在手中,并不打算还回去,状似关心地问:“太子怎么了?”
里面的人深呼吸了一下,这才稳住声音回答:“我很好。”
对佛珠散落的事闭口不提,用那种听起来依旧很是不轻不重的声音问:“容我多嘴问一句,他是我们大齐的大将军,夫人是北漠人,如何和他是朋友?”
君云上已经不在了,似乎靠近他生前认识的人,都能感觉到他在这个世上活过的证据。
人都有执念,他萧临渊的执念,尤其深。
而且疯狂。
流殇夫人垂眉微笑:“太子想必不知道,我并非北漠人,很多年前,我也是大齐人。”
这事情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萧临渊和武定帝他们这么孜孜不倦地想要追查她,别的查不出来什么,但是,迟早会发现她不是北漠人,那她干脆自己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查到了惊讶。
让他们知道她是齐国人,或许还有一个好处。
人们通常是把和自己地域相同的看得比较亲近,武定帝和萧临渊这两个人知道了她是齐国人,或许,还以为可以从她的身上,得到北漠的机密。
怎么说,她还是齐国人嘛!
一想起来这样的可能性,流殇夫人就觉得好笑,这两父子,都是攻心为上。
萧临渊并没有多少吃惊,倒是感慨道:“没想到夫人这么坦诚。”
她是齐国人,现在为北漠做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故事的,只是他现在觉得疲惫极了,便说道:“以后有时间,当找夫人听一听夫人的故事,我累了,夫人请回吧。”
刚才提到君云上的时候他的反应那么大,现在菩提子散落,他整个人似乎变了一样。
疲倦,无力。
“太子好生消息!”
她躬身退了出来,门外宋闲风等在那里,见着她出来便问:“太子还好吗?”
“你去看看吧!”
想起刚才菩提子落地的声音,流觞夫人想着,这个时候萧临渊应该是需要一个人去给他把那些菩提子给捡起来才对的。
宋闲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推门进去,看起来他对萧临渊,是真心实意的好。
她了解宋闲风这个人的,从他的神色便能够看出来,他对萧临渊,多有在意。
“夫人,可有什么收获?”
长凌迎上来把披风披在流殇夫人的身上,扶着她上了马车。
他赶着马车离开别院,听见流殇夫人在马车里面幽幽地开口:“真的是他!”
“夫人是什么意思?”长凌一时之间没听明白她说的真的是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流殇夫人此行应该是有所收获的。
流殇夫人张开手掌来,掌心之中那颗菩提子安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柔软神秘的光,不知道多少次被那男人握在手中转动抚摸,才有了这样的光景。
那菩提子上刻着的细细的经文,有种金色,只是那金色被摩擦的时间长了,已经褪色。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菩提子上,定定地看着,喃喃地说:“派去袭击我的人,是萧临渊做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长凌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寒凉,对于萧临渊派人袭击流殇夫人这件事,要是他在,定然要把那个人杀了才能消恨的。
“他的心思深,除了自己,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他知道,派人袭击我,我必定知道是他做的,要是我去了武定帝那里,那么我和他的合作就告崩,我去了他那里,就证明我和他合作是真心实意的!”
经过流殇夫人这么解释,长凌总算是弄明白了一些。
却还是很不满地嘀咕:“这个人,真是多此一举。”
“我想他一定是知道你就算知道是他派人去袭击你,也没有证据,就算你去皇帝那,也对他没什么影响,这个人,心思真是可怕!”长凌总觉得,这个萧临渊,是想要吃定流殇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