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皇后娘娘的名义调人到莱仪宫。皇后娘娘不忍心对付任何人,都是奴婢的错,您要罚,就罚奴婢吧!”
慕渊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替她担着,朕就不会再追究吗?是不是非要朕把薰公主找过来当面对质,才肯承认!”
沐流心瘫坐在地,紧咬朱唇:“皇上,您是认定,一定是臣妾所为吗?”
“你觉得,你还有脱罪的可能吗?”
沐流心苦笑摇头:“臣妾只是觉得悲哀,到了今日,皇上心里还是只有虞悠一人,臣妾后悔!后悔不该来宫里,不该认识皇上,不该对皇上有了感情。”
“朕不是不能容你在后宫,只是,朕不希望留在宫中的是一个心肠歹毒,想要谋害皇嗣之人。”慕渊目光仍是幽深冷静:“皇后,朕本来可以留你,可是你作茧自缚,怨不得别人。”
沐流心苦苦发笑:“我作茧自缚又如何,其实一切都在皇上掌握之中,不是吗?”
慕渊别过头,冷然道:“即日起,你就搬去冷宫住着,虽然你铸下大错,可无论如何,也是皇后,除了终身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外,朕不想过于责罚你。”
“皇上,一夜夫妻百日恩,您真就这么绝情吗?”
“是你咎由自取!”慕渊袍袖拂动,转身大步离开。
张小河赶忙将那名小宫女押起来,按照之前所安排,送往天牢暂行关押。
沐流心颓坐在地,眼中的泪如同断线珍珠,一滴滴濡湿在衣襟之上。
临许王府。
随着沐流原款待吃过晚饭后,苏霄与沐流原坐在后园中对弈,棋局走动间,苏霄漫不经心问起:“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见沐王爷回来。”
沐流原执着袖摆落下一颗黑子,摇头苦笑:“兴许又是在哪里用膳,要晚些回来咯。”
苏霄轻笑:“他是你的父王,你就一点不担心?”
沐流原淡淡一笑:“他这是与此地官员走动,根本不需要我来担心,我啊!还是守在这府上比较好。”
苏霄淡漠一笑,又是一颗白子落下,沐流原当即皱了眉:“跟你下棋,我得小心些,你这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苏霄悠悠然把玩着刚刚收回的黑子,神态懒散,两人一直对弈到月上中天。
回廊中,一名身着藏蓝色绣蟒袍的中年之人缓步朝这边走来,还未走近,已是看到苏霄,微微皱了眉,走近前望着苏霄,问道:“定襄王世子,你怎么会突然来我王府?”
苏霄连忙站起身,拱手行礼:“见过沐王爷。”
沐王爷眉宇微沉,问道:“苏世子远道而来,可知京都的情况?或者说,宫中的情形?”
苏霄直起身,淡然摇头:“晚辈这次来,只是为了与沐世子见面,并无其它。至于皇宫的情况,晚辈并不知,京都的情况,请恕晚辈不能相告。”
沐王爷眼含疑色,似是有诸多疑问,瞟了眼沐流原道:“流原,你先回房去吧!本王有些事,要问一问苏世子。”
沐流原不乐意一撇嘴:“爹,有什么事还是不能跟我说的吗?”
沐王爷冷冷扫了沐流原一眼,沐流原立刻住了口,悻悻然回房而去。
沐王爷沉眉望向苏霄,言道:“随本王到书房来吧!”
苏霄颔首,随在沐王爷身后去往书房。
到了书房,沐王爷在桌案后坐下,抬手相请:“苏世子,你请坐吧!”
苏霄淡笑摇摇头:“晚辈就不坐了,沐王爷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沐王爷稍舒口气,冷然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本王也就直言。”他默了默,继续道:“流心在宫中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吧!”
苏霄淡然一笑,不语。
沐王爷又问:“皇上对你,应该很是信任吧!”
苏霄仍是淡笑,却一句话不说。
沐王爷按捺不住,终于直接说出口:“今日一早,本王安排在京都的人传回消息,说是流心欲要送往宫外的信件被拦下,本王断定,流心在宫中定是出了事。本王也知道,你是皇上面前极为值得信任之人,这些事情必然都知道,为何我问了这么多,你却不回答?”
苏霄散漫一笑,总算开了口:“既然王爷都知道,打算怎么做呢?”
“本王会联络几位平日交情不错的几位藩王,入宫请求皇上恢复流心的后位。”
“说白了,还不是逼宫?”苏霄轻嗤一声,“王爷未免也把皇上想的太简单了些。王爷怎么不想想,您为什么会得到消息,难道就不担心是皇上刻意安排吗?”
沐王爷面色骤变,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晚辈没什么意思,只是这次来,也是奉了皇命。沐郡主性情如何,晚辈了解,她既然会被废黜后位,想必王爷也猜得到,肯定是做了什么让皇上不能容忍之事。难道王爷还想逼宫吗?”
沐王爷深吸口气道:“可无论她做错什么,她都是本王的女儿,本王不能坐视不理。”
苏霄低头淡笑:“王爷爱女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