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微闭上眼,吩咐:“小玄子,传朕口谕,暗中宣苏世子入宫,后面的事,交给苏世子来办。”
小玄子忙不迭应下,亲自安排去传口谕。
慕渊睁开眼,望向殿中跪着的沈言道:“你起来吧!切记,这件事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微臣明白。”沈言拱手施礼,折身退离。
慕渊苦涩一笑,低低道:“祈儿,请你原谅父皇,无法保住你的性命。”
天色昏暗,傍晚时分,苏霄奉旨入宫,直接去往颐和殿。
慕渊已在等候,苏霄行礼罢,慕渊请他起身,沉眉道:“苏霄,接下来的事情,朕就交给你来办,你看如何?”
“那就请皇上,让薰公主暂时回宫住些时日,微臣也可常来看望。对外,就宣称微臣与薰公主闹了矛盾,薰公主因为生气才回宫就是。”苏霄抬眼,眉目疏淡却难掩风流。
慕渊缓慢点头:“既是如此,朕就安排薰儿暂时回宫,小住一些时日。只是,时间容不得耽搁,必须要快。”
苏霄俯首称是,于是道:“那微臣这就回去,立刻安排。”
慕渊点头,已是目送苏霄离开。
莱仪宫中,虞悠默默坐着流了半晌眼泪,晚膳也没吃,饭菜在桌上早已凉透。
菱儿无奈叹口气,命人将饭菜都收走,随后走至虞悠身侧,跪坐在地,皱眉劝慰:“娘娘,您别难过了,早已预料到的结果,您也早该知道。”
虞悠已经不觉伤心,只是觉得惋惜,遂叹口气道:“你让他们去准备两样热菜,我吃过后,也该休息了。”
菱儿见她恢复过来,也就放了心,问道:“那小皇子,您看要怎么办?”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暂时就不要动小皇子。也许,皇上也想再看看小皇子吧!”虞悠叹口气,又问:“有没有给小皇子擦洗过?”
“已经擦洗过了,是奴婢亲自擦洗的。”
“那就好。”虞悠站起身,走至摇篮边,小皇子仍是安详躺在摇篮中,因为擦洗的干净,看起来就像熟睡一般。
虞悠正出神望着小皇子,忽听菱儿俯首行礼的说话声:“奴婢参见皇上。”
虞悠回头望去,原来慕渊已是到了殿中,赶忙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慕渊走至摇篮边,手指落在小皇子脸颊之上,眉目间暗藏痛色,轻微一声叹息,却道尽心中太多苦楚。
虞悠抿唇低着头,歉疚不已:“皇上,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没能照顾好小皇子。”
“这不怪你,这个结果,我们早已料到。”慕渊收回手指,又是叹息一声:“悠儿,是朕不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虞悠心中哀痛,问道:“皇上今日会留在这里吗?”
慕渊淡淡摇头:“今日祈儿归天,朕留在这里,也是徒增伤心。不过,你听朕的,这几日,祈儿早夭的消息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必须要守口如瓶。”
虞悠不解:“皇上,这是为什么?”
“总之,你听朕的就是。”慕渊扶着她的肩,说的极为慎重。
虞悠抿了抿唇,算是答应下来。
慕渊也就暂时放了心,折身离开。
虞悠心中沉郁不堪,一时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命人将小皇子移到寝殿之后,洗漱了之后,侧身躺在床榻上,不知不觉便入睡。
在栖云殿收拾妥当,慕薰站在大殿外,望着莱仪宫方向仍然大亮的灯火,心情沉闷。
苏霄自外面走进来,停在慕薰面前,吁口气道:“公主,你在这里暂住几日,等我帮着皇上把事情办完,就接你回去。”
慕薰心头有些酸涩,问道:“又是为了虞悠吗?”
苏霄微微摇头:“和虞悠没有关系,我只是在帮皇上做事。希望公主不要多想。”
慕薰微咬朱唇,嗔怨道:“那你为什么还总是叫我公主,叫我薰儿不好吗?”
“是我疏忽了,以后私下,绝对不会再叫你公主,会叫你薰儿。”
慕薰笑意盈盈揽上他的后颈:“那你先叫几声我听听。”
苏霄无奈,吐口气道:“薰儿,薰儿,薰儿。够了吗?”
“还不够,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听你叫,我留着以后听。”慕薰调皮一笑,才踮着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你要记得,每日都得来看我。”
苏霄含笑应允,将她的手拉下来,叮咛道:“好好照顾自己。对了,你现在就可以去趟含霞殿,说明愿同皇后联手,共同对付虞悠。”
“好,我这就去。”慕薰敷衍点着头,苏霄这才转身离去。
慕薰也就命人备上薄礼,直接去往含霞殿。
夜色渐深,沐流心已是准备休息,外面响起一阵走路声。
沐流心惊喜不已,以为会是慕渊来到,赶忙笑盈盈站起身准备去迎接,一看之下,却是慕薰,面上笑意冷却,皱眉问:“薰公主,这么晚了怎么会来宫中?”
慕薰微一福身,施礼道:“见过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