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悠低头望着怀中小皇子,低低道:“是经历了太多,还有这个孩子,也不知道,他的性命究竟还能留多久。”
慕渊手指落在小皇子脸颊之上,心中哀痛:“是朕不好,才害得他和她的母亲受这些苦难。”
虞悠赶忙摇头:“不是的,是我不好,不该跟你在一起。”
慕渊伸手轻刮她的鼻尖:“你这不还是怨怪朕吗?”
虞悠撅了嘴:“没有,我就是觉得,皇上够好啊!不该被我那般折磨。”
“朕心甘情愿还不成吗?”慕渊温热气息扑在她耳边,顺着她的耳垂下滑至唇畔,轻轻撬开她双唇,汲取她口中芬芳。
虞悠一时又乱了心,随着他的动作,迎合着他霸道的吻,满室温馨淡香弥散铺陈。
沐流心一如往常,经常陪着太皇太后散心。
走在御花园中,太皇太后望着园中初绽的梅花,叹息一声:“又快过年了,这一年,过的可真快啊!”
沐流心笑意温润道:“皇祖母这是在感慨时间过的快吗?”
太皇太后轻笑出声:“是啊,人老咯,就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快。哀家真希望,时间能过的慢一些啊!”
“皇祖母一点都不老,您啊,可是要长命千岁呢!”
“你这孩子啊!就是会哄人开心。”太皇太后点了她的额头,一脸宠溺之态。
沐流心笑着避开:“皇祖母,您怎么能怪我,我这不是说的实话吗?”
太皇太后忽然忧虑起来,皱眉道:“你这和皇上成婚有些日子了,这肚子,怎么还不见动静呢?”
沐流心心中一阵紧抽,抿了抿唇,低低道:“皇上还是老样子,很少到含霞殿去,只要忙完,就直接去莱仪宫。”
“又是莱仪宫,难道虞悠就不知道说说皇上吗?这关系到皇室子嗣延续的大事,她怎可由着皇上胡来。”
“或许,是因为贵妃妹妹太过在乎皇上,所以不想开这个口吧!”沐流心故意说着,细看了眼太皇太后的神色。
太皇太后面色自然不好看,走至石桌旁坐下,忿然一拍桌子:“这虞悠,实在过分了些,身为贵妃独揽专宠,还把不把你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皇祖母,您息怒,贵妃妹妹也是因为在乎皇上才会这样。再说了,她和皇上能在一起,也着实不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的,当初若不是哀家觉得虞悠比较识大体,哪里会让她和皇上在一起。如今倒好了,她竟然恃宠而骄。”太皇太后顿了顿,又道:“传哀家懿旨,尽快让虞悠到永寿宫见哀家。”
身后袁姑姑忙应声,“奴婢这就去。”说罢,转身便前往莱仪宫。
沐流心皱了皱眉,眼珠一转,忙又道:“皇祖母,您还是别责怪贵妃妹妹了,万一皇上知道了,定会认为是臣妾的不是。”
太皇太后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哀家不会让皇上知道,若是皇上问起,就说是虞悠冲撞哀家,所以哀家才会责问。”
沐流心眼底滑落冰冷之色,勉强应声,随后搀扶着太皇太后回永寿宫。
虞悠得知太皇太后请她去永寿宫,想着这些时日也没有经常去永寿宫了,便应下,随着袁姑姑前往永寿宫。
太皇太后已经在大殿等候,虞悠到达之后,福身施礼:“臣妾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吸口气,沉眉问:“虞悠,你可知道哀家为何叫你来。”
虞悠忙道:“臣妾自知这些时日不常来看望太皇太后,臣妾有错,请太皇太后责罚。”
“哀家说的不是这个!”太皇太后平息着怒气,“哀家听闻,皇上每日都是留在莱仪宫,可有此事?”
虞悠默然,并不作声。
太皇太后已是明了,冷哼一声:“虞悠,你可知错?”
虞悠摇头:“臣妾没错,臣妾也曾劝过皇上去皇后宫中,可是皇上不肯。”
“你还狡辩,给哀家跪下。”太皇太后一拍扶手,已是愠怒。
菱儿慌张跪下叩头恳求:“太皇太后,贵妃娘娘身怀有孕,不能跪啊!”
“你这贱婢,哀家让你开口了吗?”太皇太后此时盛怒,更是听不得有人帮虞悠说话。
虞悠身子虽笨拙,可也是个硬脾气,拉了拉菱儿的衣袖,暗暗示意她不要在说下去,于是缓慢跪在地上,并不作声。
沐流心小声道:“皇祖母,您还是饶过贵妃妹妹吧!这也不是她的错。”
太皇太后牵住沐流心的手,扬眉望向虞悠:“虞悠,你看到了吗?知道什么叫识大体吗?哀家以前以为你算是识大体的,可自从见了流心,才知道什么叫识大体。”
虞悠低首叩头:“臣妾谨记太皇太后教诲,日后定会好好向皇后娘娘学习。”
太皇太后冷着脸道:“既然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今日就在这里跪着,直到你想通为止。”
虞悠直起身,太皇太后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
沐流心还是低声请求:“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