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究竟哪一个能活吗?”
虞悠秀眉微锁:“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萦唇角笑意冰凉:“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打个赌。”她走至侧面,遮挡了虞悠的视线,只怕虞悠会看到慕渊走来。
虞悠正欲回头,杜萦眼神一凛,迅速踩住她的裙裾。
虞悠转身的瞬间,杜萦一声惊呼便向一侧倒去。
情势突然,虞悠可谓是防不胜防。惊惶间,杜萦大喊一声:“贵妃娘娘,救命!”随即紧扣住虞悠手腕。
虞悠只好用力将她往上拉,杜萦却借机施了全部的力气往后倒去。
虞悠喝令:“菱儿,快拦着。”
菱儿急的直跺脚,来不及多想,就要往杜萦身后扑。杜萦随身的宫女也急着往后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渊翩然翻身上了亭台,一个旋身将杜萦紧护在怀中,足尖旋动间,已是安然落地。
杜萦惊慌失措抱住慕渊腰身,含泪控诉:“皇上,为什么姐姐要这么对我?”
虞悠脸色发白,垂眸淡声道:“我没有。”
“姐姐,你不就是不想让我生下孩子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害我可以,可是我求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好吗?”杜萦松开环着慕渊的手,轰然跪在地上磕头哀求,眼中泪簌簌落了满脸。
虞悠没想到杜萦会跟她来这么一出,惶然看向慕渊,艰难问道:“难道皇上也不相信我吗?”
慕渊冷漠低头,走至杜萦面前将她扶起来,柔声道:“不哭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虞悠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个曾经对她万般温柔、万般呵护的男子,如今却对着别人温柔备至,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瞬间凉的彻骨。
杜萦含着泪靠在慕渊怀中:“皇上,我求你了,让我把孩子保下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朕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朕送你回去。”慕渊牵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如三月春水。
虞悠怔然望着慕渊牵着杜萦的手离开,自始至终,竟然没有正眼看她。
小玄子惶恐望了眼虞悠,嘿呵一笑,仓促说了一句:“奴才告退。”便跟着慕渊走远。
菱儿早已自地上狼狈起身,拍了拍衣裙,恭送慕渊离开,随后停在发愣的虞悠身侧,担忧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虞悠苦涩一笑,摇头道:“本宫没事,我们回去吧!”
菱儿心中郁郁不解,问道:“娘娘,您和皇上吵架了吗?为什么这些时日皇上都不去看您?而且今日,竟然在您面前对杜修容那般关心,究竟是怎么回事?”
泪水模糊了眼眶,虞悠忙深吸口气将眼泪压下,转身间,笑的牵强:“没什么,他是皇上,想要对谁好,都是他自己决定,或许,他对我厌倦了罢。”
“可皇上和您,经历了那么多,明明感情深厚……”
“菱儿,别说了。”虞悠不愿再听下去,低声斥责了一句。
菱儿总算住了嘴,跟在虞悠身后,小心看护着她朝下方走。
回到莱仪宫,一名小太监守在宫门外垂首而立:“贵妃娘娘,平远侯府郑小姐托人送来的信,说是一定要交到您手上。”
虞悠接过小太监递来的信,颔首道:“本公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太监应声,转身离开。
虞悠将信打开,边走便看着。
菱儿疑惑问道:“娘娘,郑小姐说了些什么?是郑世子的事吗?”
虞悠沉眉摇头:“不是,是云珠姑娘的事。”
“云珠姑娘,她怎么了?”
“今日有人对云珠下毒,若非刚好沈太医在府上为天离哥诊治,云珠姑娘现下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竟然会有人在平远侯府下毒手,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菱儿一阵胆寒,眉头也不觉紧皱。
虞悠在殿内坐下,抬眼望着菱儿道:“明日随我出宫一趟,我要去趟平远侯府。”
菱儿忧虑起来:“娘娘,您还是别去了吧!您和皇上如今正在闹矛盾,万一皇上要是再误会了您,您要如何解释?”
“他若是信我,即使天塌下来,他也该信我。若是不信,随便几句挑唆,便能让他失了判断,我又何必那般小心翼翼。”虞悠微叹口气,将信笺收了起来。
低头间,望见腰间的黄龙玉佩,手指触及在冰凉玉石之上,苦涩一笑:“我说了,若你信我,你我便是一生一世。若是不信,你我情分,怕也会越来越淡。”
北风呼啸自马车外吹过,虞悠望着外面天色,忽听赶车之人道:“夫人,到了。”
虞悠颔首,缓步朝马车外走去。
菱儿扶着她小心下了马车后,朝着平远侯府内走去。
府兵早已认识虞悠,只是行礼,并不询问。
管家也尽快跑到后园知会郑心离。
郑心离之前连着两日没吃饭,今日稍稍恢复了精神,一听管家说是虞悠到了,利索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