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只宠幸贵妃娘娘一人,恐怕多有不妥。更何况,凌才人如今受了委屈,您要是不管不问,这事传到太皇太后那里,您也无法说清楚不是。”
慕渊听他说的烦了,才舒口气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告诉朕,凌才人病了,朕若是不去看会被皇祖母责备,对吗?”
小玄子呵呵笑着,没敢再多嘴。
慕渊反正也忙的疲累,于是站起身道:“看在你说了这么多的份上,朕就姑且去看看她也好。”
小玄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慕渊理了理袖摆,出了颐和殿朝飞星宫行去。
因为泡了冷水,锦儿如今已是染了伤寒,不停的打着喷嚏,眼中泪意汪汪。
忽听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锦儿忙不迭自床上爬起身,俯跪在床沿下方施礼:“臣妾参见皇上。”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还带着微微哭腔。
慕渊沉眉走近前,俯视着下方跪着的锦儿:“你起来吧!”
锦儿心中凄然,想不到慕渊还是对她这般冷淡,不觉心中委屈,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站起身时,故意身子一个趔趄,朝着慕渊那边倒去。
慕渊眼神冷淡,将她扶着坐回床榻边沿,淡声道:“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锦儿借势紧靠在他怀中,慕渊却浑身不自在,往侧面移了移,终究没有位置可移,最终站起身,神色清冷:“若是没什么事,就休息吧!”
锦儿低着头拿着绢帕拭泪:“皇上,臣妾委屈。臣妾知道不该说贵妃娘娘的不是,可是今日的确是贵妃娘娘将臣妾推入水中,皇上若是不为臣妾做主,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贵妃向来识大体,她怎么可能会害你,恐怕是你自己不小心吧!”慕渊转过身,根本不想再看她。
锦儿哭的愈发厉害:“皇上若是不信,大可询问这殿里所有人,还有今日目睹之人,都可以为臣妾证明。”
慕渊冷眸扫向大殿,有两名宫女赶忙跪下,低首道:“皇上,奴婢不敢有所欺瞒,的确是贵妃娘娘将才人推进了湖里。”
慕渊倒抽一口气,冷淡一笑:“既然如此,朕就亲自去问问贵妃,看看她究竟怎么说?”
锦儿含泪哽咽:“皇上,您即使问了,贵妃娘娘也不会说实话。”
慕渊神色平淡:“是真是假,朕自会判断,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毫不迟疑的离开。
锦儿紧咬下唇,没想到慕渊对虞悠的信任竟然那般深切,一时之间,要想动摇这种信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早就料到慕渊一定回来莱仪宫,虞悠早早便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份纸张,纸张之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虞梵也被安排到别处休息,外面通传之声落下时,殿内只有虞悠一人。
眼见着慕渊已经进了大殿,虞悠俯首叩拜:“臣妾参见皇上。”
慕渊见她竟如此行礼,不免心中震惊,近前就要扶她,皱眉道:“悠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虞悠不动,仍是叩首在地,恳切道:“臣妾有罪,必须要向皇上认罪。”
慕渊唇角划过意味深长的笑意,直起身在她面前站定,淡笑道:“那你跟朕说说,你究竟犯了什么罪?”
“臣妾罪在今日不该去御花园,不该跟小梵提及家父虞国公之事,更不该与凌才人碰面,在心神不属的情况下,导致凌才人跌入龙华湖。臣妾之罪,罪在未能将后宫诸事处理妥当,烦扰皇上还要亲自跑来过问。若是凌才人心中有怨,臣妾可在龙华湖附近等她,凌才人可以将臣妾也推进湖中,臣妾也好弥补心中歉疚。刚好,臣妾也不习水性,这样一来,也算公平。”
“你说了这么多,不止提及了凌才人落水之事,还连带着将虞国公之事提及。悠儿,你这份玲珑心思,就是朕也该心生折服啊!”慕渊呵呵笑着,俯身拿起她面前认罪书,忍着笑道:“这认罪书写的这般好,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臣妾有罪,这认罪书,还请皇上细看。”
“朕就不看了,这认罪书,该这么处理。”慕渊缓步朝着熏笼走去,打开熏笼,抬手将将认罪书丢入熏笼。
火势渐起,一张字迹密麻的认罪书瞬间被烧成灰烬。
虞悠垂眸,眼中蕴了泪,低声道:“皇上不该烧了它的。”
“悠儿,朕怎么会不不相信你呢?朕即使不信天下人,也不会不信你。至于虞国公的事,朕已经安排墨一在查,只要有结果,就能还你爹清白。”慕渊走至她面前,俯身蹲下,柔柔牵住她的手:“起来吧!朕来此,不是来向你问罪的,朕只是担心你因为他人的误会心里难受,特意过来看你。”
虞悠心中动容,没想到慕渊还是那般信任她,眼睫一眨,已有泪水落下。
慕渊皱眉抬手,给她擦拭:“你看你,怎么现在这么爱哭了。”
“还不都是因为皇上。如果你现在罚了我,我也就不会哭了,可是你偏偏那么信任我,我虞悠何德何能,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