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忘了。”慕渊淡声说着,已有宫女拿了药膏过来擦洗上药。
慕渊将衣袍缓慢褪下,裸露在外的肌肉精壮结实,净暇却带着微微小麦色。
本是擦药的宫女微微红了脸,心底一慌,脸颊飞上红晕,手中药膏跌落在地。
慕渊微一皱眉,小玄子已经觉出不对,连忙呵斥:“怎么做事的,这么不小心。”
那名宫女吓的惊惶跪下:“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你下去吧!”慕渊抬手示意,吩咐道:“小玄子,以后这种事情,不需要宫女来做。”
小玄子干巴巴笑着,赶忙捡起药膏自己亲自擦起来。
很快便将伤口处理好。慕渊着手将衣袍理好,站起身朝杜萦所居之处走去。
寝殿门内,虞悠听着慕渊离开,才从寝殿内走出,怔愣望着他的背影,凄然一笑,问道:“多久了?”
“啊!”菱儿一慌神,一时没明白虞悠所言何意。
虞悠深吸口气,冷然道:“我问你,杜萦入宫多久了?”
“就在太子殿下出发离开京都之前没几日,事出突然,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初只听说,杜娘娘有了身孕,而太子殿下也承认,孩子的确是是他的。所以……皇上就让太子殿下把杜娘娘给接进了宫中。”
“这世上,还有可信之人吗?他说过的话,是不是都是骗我的?”虞悠苦涩一笑,眼神中夹杂了痛色。
菱儿皱眉:“娘娘,您也别误会了太子殿下,兴许这件事只是意外。而且,自从杜娘娘入宫之后,太子殿下连看也不愿去看她,或许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太子殿下有所忌惮。”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虞悠深吸口气,她是愿意相信慕渊的,究其原因,是因为自己付出了全部的身心。
可她却是别无所求的,即使慕渊身边有别的女人,可她却不希望那个人会是杜萦。
杜萦安安静静坐在玉柳阁抱厦中,远处,一身月白色衣袍,还未来得及换的慕渊已经朝着这边走来。
杜萦眼中闪过欣喜之色,站起身跑近前,惶然扑进慕渊怀中,含泪道:“渊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慕渊将她自怀中拉开,眼神带着几分忧郁,问道:“我听说你这些时日不好好吃药,是不是真的?”
“我没病,为什么总是要我吃药?”杜萦撅了嘴,一脸娇嗔之态。
“你是没病,可是……”慕渊话说到一半,心烦意乱叹口气:“算了。不过无论如何,药还是得吃。”
“我不吃,太苦了。”杜萦皱眉,紧紧抓住他的袖摆:“渊哥哥,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慕渊默然,拉着她往桌边坐下,随后吩咐:“即刻去把给杜娘娘准备的药带过来。”
身侧宫女应了一声,折身前去取药。
杜萦静默坐在他身边,问的小心:“渊哥哥,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会长得像谁呢?”
“不知道。”慕渊心不在焉答着,微吐口气:“无论长得像谁,我都会好好待他。”
杜萦不明所以:“那我呢?”
慕渊掌心紧了紧,低声道:“萦儿,我爱的人,只有悠儿。”
杜萦心底忽然一阵慌乱,奋力甩开她的手,眼眶发红:“我不管!我们都已经有了孩子了,你不该不爱我。”
“算了,我不想多说,你好好照顾自己。为了你腹中的孩子,好好吃药,不要再任性。”
“我没有任性,渊哥哥,我好喜欢你,我求你,不要不管我。”杜萦语声悲切,听的人心底一阵紧抽。
慕渊沉眉:“我没有不管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我的心,给不了。”
虞悠停在回廊迂折处,听到慕渊这句话,脚步忽然僵住:什么都可以给,唯独心给不了。
她忽然心头一阵哀伤,什么都给了,唯独心给不了,那所有的一切,岂不是都没有意义?对于杜萦来说,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杜萦眼中泪光一滞,慌忙抓着慕渊的手,抽噎不止:“渊哥哥,我什么都不要,你把一切都给那个悠儿,我只要你的心。”
“萦儿,对不起,就当是我负了你。可是我的心,早已在她那里,收不回来了。”
“不是的,可以收回的,你都没试,怎么就知道收不回呢?”
“不多说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这里的一切,我都会命人准备好,不会对你有任何亏待。”慕渊缓慢拨开她的手指,转身便要离开。
刚走到转角处,慕渊脚步僵住,皱眉望着眼前之人,心也沉到谷底:“悠儿,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都听到了。”虞悠勉强一笑,走至他面前,纤弱手指与他的左手紧扣,笑意嫣然:“陪我走走吧!”
不远处,杜萦隔着竹帘的影影绰绰,望着走远的两人,眼中恨意愈发深沉浓烈。
走至御花园,虞悠却一直一句话不说。
慕渊心中不安,转头望向她,缓缓道:“悠儿,我和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