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施礼:“不孝女虞悠,拜见爹爹。”
虞国公赶忙近前将虞悠扶住,随后面对慕渊施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虞国公不必多礼,我今日来,只是陪悠儿一起回来看看,过一阵,还要去趟平远侯府,随后带悠儿回宫。”
此时,冯姨娘和虞梵也听说了虞悠回来的消息,步伐匆匆自后方赶来。
小公子虞辰已经将满一岁,刚刚开始学走路,冯姨娘走的急了,连忙将他抱入怀中,走至慕渊和虞悠面前含笑施礼:“臣妾见过太子殿下和娘娘。”
“姨娘,我并不是什么娘娘,我是只东宫微不足道的一个侧妃,您见了我,根本不需要行礼。”虞悠将冯姨娘扶着,又看向虞梵,温和道:“小梵,你也是,咱们是姐妹,就更不需要行礼了。”
“你现在的确只是侧妃,不过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此委屈。”慕渊淡笑望着虞悠双眼,轻柔牵住她的手。
虞国公见两人如此情深意笃,也就放心许多,忽而问起:“对了,殿下刚才说要去平远侯府,是为什么?”
虞悠神色瞬间黯淡,默了一阵,才艰难开口:“爹,天离哥,他出事了。”
“你说什么?天离出事,什么事?”虞国公心中忽然漫过一阵不祥预感,皱眉望着虞悠的神色。
“因为跟赫连靖交手,赫连靖心有不甘,在跌下山崖之前,将天离哥也拉下山崖。到如今,我仍然没有找到他。”
“这怎么可能,天离怎么会出事?”虞国公难以置信的摇头。
虞悠眼中泪不可抑止的落下:“爹,是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天离哥也不会和赫连靖交手,如今也不会连尸骨都找不到。我对不起天离哥,对不起郑伯伯。”
“这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郑侯爷哀惋叹口气:“你去平远侯府吧!毕竟天离因你而死,无论如何,你也该给你郑伯伯一个交待。”
“我知道,我这就去平远侯府。”虞悠决然转身,便要离开。
虞梵心中担忧,喊了一声:“姐姐。”
虞悠回头凄然一笑:“小梵,照顾好爹和姨娘。”
虞梵郑重点头:“你跟郑伯伯好好说,兴许,郑伯伯不会怪你。”
虞悠颔首,慕渊已是走至她身侧,牵着她的手一起去往平远侯府。
一路到了平远侯府,虞悠随着管家引领到了主厅。
郑侯爷已是在等候,眼见着慕渊近前,微微施礼之后,转头目光如炬盯着虞悠:“悠儿,天离为什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虞悠蓦地俯身跪下,恭谨叩首:“悠儿今日来,是向郑伯伯请罪。”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离哥为了保护我,随着赫连靖一起跌落山崖,距今将近两个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一切吗,都是悠儿的错,郑伯伯若是心里有怨,今日即使打死悠儿,悠儿也绝无怨言。”
“悠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天离怎么可能会死呢?”郑侯爷苦苦一笑,抬手要扶虞悠起身,摇头道:“天离不会死的,对吗?”
虞悠哽咽摇头:“郑伯伯,我知道您心里难受,我也希望天离哥还活着。所以我一直一直不停的找,希望能够出现奇迹,他还能好好的站在我眼前。可是这两个月来,我已经找遍所有他可能会到达的地方,却还是找不到他。后来,我和殿下在下游找到慕靖的尸首,直到那一刻,我才不得不承认,天离哥真的不在了。我即使再希望他活着,可还是要告诉自己,他不会再活过来,不会再对着我笑,再对我说一句话。”
主厅外侧,郑心离和子晴立在门口听虞悠说完,郑心离愤恨不已冲进主厅,一掌抬起重重打落在虞悠脸颊之上,鲜红掌印在虞悠脸上形成。
因为郑心离下手过重,虞悠唇角一根血丝缓慢浸出。
郑侯爷眼眶发红,喝道:“心离,你在做什么!”
“爹,你没听到吗?我哥已经死了,都是她,是她把我哥害死的!我讨厌她,我恨她,虞悠就是个祸害,你不是来赔罪的吗?那我就杀了你,杀了你给我哥报仇!”郑心离眼中泪充溢而出,手一抬,抽出主厅中一把佩剑,一剑就刺向虞悠。
慕渊侧身挡在虞悠身前,郑心离刺出的剑不偏不倚刺落在慕渊后背之上。
郑心离大惊失色,手中剑悭然滑落。
虞悠恍然抬着泪眼望着眼前将她紧护在怀中之人,泣声哽咽:“你不该替我受下这一剑,这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慕渊淡然一笑:“你是我东宫之人,是我的妻子,我本就应该保护你。既然你心中有愧,我就替你挨下这一剑,这样,你心里也会好受些。”
慕渊笑的勉强,后背处的伤口隐隐作痛。伤口不深,看来,郑心离也并不是真的想要虞悠的命,只是气不过,心中苦楚。
郑侯爷苦涩一笑,俯首赔罪:“太子殿下,小女无意冒犯,您要是责罚,罚老臣便是。”
“郑小姐一时气急,本宫不怪她。”慕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