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入城,赫连皓坐在马车中,隔着帘子冷声道:“丰隆城不能入,即刻通知守城将领抵死守城,我们直接前往下一座城池,做好万全部署,或许还有赢的机会。如今骑虎难下,若要撤兵,绝对不可能。”
赫连皓捂着伤口说完,脸色愈发苍白起来,却还是强自镇定,使了内力压制内伤疼痛。
大军在丰隆城外滞留一阵,将领派人去城内通知死守之后,便直接出发去往下一座城池。
赫连皓精神越来越虚弱,不知不觉眼前一黑,便昏睡过去。
虞悠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简单雅致的房间。
虞悠睁开眼,唇色发白,低低呢喃:“慕渊。”
“将死之人,居然还顾念着他。他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这是何苦?”慕靖阴冷之声落在虞悠耳畔,缓步走至床榻处,冰寒双眸盯着虞悠微抬的双眼。
虞悠冷然低语:“赫连靖,你真的很可怜,活了二十年,被自己的母妃作为复国的工具。至今因为怨恨,不肯跟自己的父王相认。一直视慕渊为敌,却从来没赢过。”
“我是没赢过,不过我可以让他痛苦一辈子,让你痛苦一辈子!虞悠,若不是因为你,凝萱也不会死,我的孩子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慕靖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几欲爆裂。
虞悠惶惑望向慕靖,“你说什么?林凝萱死了?”
“对,你没听错!凝萱死了,是被你害死的。虞悠,若不是因为你,凝萱就不会死,都是因为你!还有慕渊,他不是爱你吗?我偏就要毁了你,让他痛苦一辈子!”慕靖说话间,俯身坐在床头,紧扣住虞悠腕骨。
虞悠冷喝:“赫连靖,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不明白吗?你本就该是我的王妃,怎么,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你设计引我入局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怕过?”慕靖笑意阴冷,如同地狱炼鬼。
“我怕什么?你觉得只要我害怕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吗?赫连靖,你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要覆灭钟吾皇族,一旦你奸计得逞,你还会留着我的性命吗?即使我怕,我也必须要做!”
“我曾经对你动过情,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我想过,即使灭了钟吾皇族,我也不会害你。可是你害死我的母妃害死凝萱,这笔帐,虞悠!我永远都不会忘!”
“那你就杀了我!我不想跟你这个疯子纠缠不清!”
“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吗?”慕靖缓慢靠近她唇畔,虞悠拼命闪躲,慕靖却死死扣住她的手腕,齿间用力一咬,已是扣住她的唇,舌尖用力往她口中探索。
虞悠强忍眼泪紧抠着掌心,忽然用力一咬,满口的血腥味四散在两人口中。
慕靖双目赤红,随后松开一只手离开她的唇,手指紧扣住她的颌骨,语调含着暴戾:“不要以为你这点小把戏,便能阻止我要对你做什么!”
虞悠一阵咳嗽,眼泪不自觉从眼眶溢出。
慕靖缓慢将手下移,用力一扯将她的衣裳扯破,渗着血的舌尖自虞悠颈项之上缓慢下滑。
虞悠紧抠的指甲手掌心已经浸出血痕,愤然道:“赫连靖,你不放开我,我立刻咬舌自尽!”
慕靖眼神中掠过幽冷之色,手掌覆在她胸前,一声冷笑。
虞悠闭眼,继续道:“你这么做,对得起林凝萱吗!”
慕靖神色僵了僵,却还是不肯停下。
“你抓我来不就是为了威胁慕渊吗?若是我死了,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再赢他!”
慕靖忽然住了手,另一手掌将锦被一扬,将虞悠被包裹起来,愤然转身,负手立在床头,冷哼一声:“你给我记着!你受了内伤,没机会逃走!我也不妨告诉你,这里周围都有我的人手,虽然不多,不过足够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虞悠垂眸闭上眼,试着坐起身,可是胸口处疼痛未减,加上刚才与慕靖一番抗衡,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
倒抽一口冷气,虞悠靠着床帷坐起身,暗自思忖着要如何才能逃离慕靖的禁制。
一直赶路到正午时分,出了树林,到达一座小镇。
唐墨一和郑天离随在慕渊身后牵着马,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怎么也走不快。
每到一处客栈,慕渊便命唐墨一前去打听虞悠和慕靖的下落,就这样,一耗便是耗到日落时分。
已经快要走到小镇的尽头,只余最后一家客栈。
慕渊沉眉望着客栈的招牌,深叹口气,吩咐道:“墨一,进去问问吧!”
“是。”唐墨一领命,已是进了客栈之中。
郑天离心中郁郁,牵着马往前走了一段,站在大街边观察着周围可能漏掉的客栈。
客栈之内,唐墨一走向掌柜处,问了起来:“老板,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长相很是出众,还有一名淡紫衣饰的姑娘,那姑娘应该病着。”
“好像……是有。”掌柜细细回想着,忽而恍然道:“今日一早,的确有个长相很是俊美的男子来投宿,只是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