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内,赫连皓俯身望着床榻上睡的昏沉的虞悠,阴冷一笑:“如此奇女子,难怪钟吾国太子对你心心念念到连性命都不要。可惜,你却会成为他此生唯一的软肋。即使他慕渊再大能耐,这情字,他也逃不过。”“他是逃不过,就是希望王爷,千万别也被这女人给迷惑了。她城府极深,可是防不胜防。”慕靖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捻指神色散漫瞟了眼床榻上的虞悠。
赫连皓转头,轻哼一声:“怎么?难不成你被这女人迷惑过?”
“迷惑谈不上,就是……被她给算计了而已。”慕靖走至床榻边,俯身时,袖中寒光一闪,泠泠刀影泛出一阵冷光,紧贴着虞悠脸颊,笑意惨凉:“你说,我要是在这张脸上划伤那么几刀,这慕渊,还会不会喜欢她?”
“赫连靖,你果真是个疯子!你明知道,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容貌和贞节,你若是下了手,她这一生岂不就毁了?”赫连皓死死盯着慕靖手中的刀子,心底一阵发怵。
“对了,我怎么就忘了,让她失了贞节,岂不是更残忍些?”慕靖翩然侧身坐下,将手中匕首收起,手指缓慢下移落在虞悠衣襟口,“当初若不是因为宫里闯了刺客,她早就是本王的女人了,何必如今还要我如此费尽心思毁了她。”
“赫连靖,你这样做,未免太卑鄙了些!”赫连皓有些沉不住气,不觉间握紧了掌心。
慕靖挑眉觑他一眼:“怎么,舍不得了?舍不得了,就换你来。”说话间,悠然站起身,还客客气气躬身相请。
赫连皓指节泛白:“赫连靖,你就是个疯子!”
慕靖直起身,垂眸不耐道:“这个疯子,是被虞悠和慕渊逼出来的,我恨不得将他们两个都碎尸万段!”
赫连皓恼道:“你不是要杀吗?如今人在这里,你想怎么做,都随意。不过我要提醒你,她就快醒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慕靖哂笑:“赫连皓,送上门的女人你都不要,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是嫌弃她吗?”
“我不嫌弃她,只是觉得这么做,太过卑鄙无耻,我还不屑于做。”
“好歹这虞悠也算个绝色,你真就不动心?”
“赫连靖,你究竟什么意思?你当本王是什么人?她是慕渊的女人,本王身边女人不少,难道还少了这样的绝色吗?”
“我也没什么意思,只是问问,你若是不要,本王就要了。”慕手指灵巧一滑,已是落在虞悠腰间衣带之上,眼神阴鸷:“虞悠,我很想知道,你若是受了如此奇耻大辱,还会不会苟延残喘活下去。”
他话音落,虞悠忽然缓慢睁开眼,因为全身无力,虚弱看着眼前虚浮的人影。
赫连皓忽然一声冷喝:“够了!”
慕靖饶有兴味移开手,望着赫连靖发红的眼眶:“看不下去了吗?”
“赫连靖!你别忘了,还要拿她威胁慕渊。你若是动了她,万一她想不开,你还拿什么威胁慕渊?”
“原来是这个,你不说我倒忘了。既然如此,就勉为其难暂保她的清白吧!”慕靖轻狂大笑,迈开步子大步离开房间。
赫连皓沉声吩咐:“来人!”
外面走进来两名侍女,低首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准备绳索,把她的手脚都捆绑起来,然后守在这里照看好她,绝对不能让她离开。”赫连皓冷冷吩咐完,袍袖一挥,摔门离去。
他所气的是慕靖越来越不可理喻的态度,在他的眼里,简直与疯子无异。
虞悠缓慢睁开眼,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钟吾国大军的情况。也不知道,慕渊究竟会作何打算。
正思索间,已有侍女取了粗麻绳,将她扶起来后,用粗麻绳把手脚都给捆缚起来。
邺阳城消停两日的战火再次触发,两军交战,相持不下,城内士兵也是浴血奋战,四周燃烧的浓烟几乎遮掩了视线。
钟吾国军还是拼命冲刺,借着云梯往城内攀爬,高高的攻城塔推至城门口,一次次剧烈撞击在城门之上。
慕渊眸色幽远浩瀚,望着城楼上方依然只有攻城将士的城楼,胸口压抑着一股沉闷,眉目疏朗,却还是云淡风轻,看不透出他心底的惊涛骇浪。
郑天离一路驾马到了邺阳城外,很快绕到偏僻城墙之处,自偏僻城墙之处跃身进入城内,在小心避开重重守卫,一路朝着太守府而去。
接近太守府之后,太守府内守卫森严,根本就找不到机会进入太守府。
郑天离心急如焚,待在外面寻找机会,这一守,便是守到了夜间。
城外战火缭绕熏天,城内有一股被压制的平静,郑天离躲在太守府门外,不停在偏侧走来走去,寻找可以潜进去的机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见几人抬着一顶轿子自府内走出来,郑天离心生疑窦,望着轿子远去,忽然心底一阵莫名大人紧抽。
正准备跟上去,府内又走出一人,暗红色玄丝绣袍,眉目暗沉不见情绪,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