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如常立在原地。
赫连皓却是惊得连连后退,深吸口气咬牙道:“你果然是深藏不露。”
慕渊淡笑:“许是赫连靖告诉你的,本宫身手平平,极易对付,是吗?”
“没想到,就连赫连靖也根本就不清楚。”赫连皓暗施内力,手中剑蓄势待发。
慕渊微吐口气:“你还要继续打下去吗?是不是要我提醒你一声,珲州城,已经破了。”
赫连皓只觉胸口处像是惊涛骇浪翻滚而起,立刻回头看向珲州城,从正面看,珲州城还是坚不可摧之势,可是从侧面看,胡将军带领的兵士已经将城门攻开,里面不知为何,有些士兵却帮着胡将军开城门。
赫连皓目眦欲裂:“怎么会这样!”
“很显然,你输了。”慕渊折身走回马车旁,气定神闲。
这一处混乱交战的兵士再也没了打下去的心思,赫连皓暴喝:“撤兵!”
正在厮斗的兵士一听赫连皓下令,立时慌慌张张退出厮斗,随后稍一集合,随着赫连皓狼狈逃窜。
听着外面动静渐渐减小,虞悠这才长出口气,撩开帘子望向慕渊,只是微一皱眉,却不说话。
慕渊望向王将军,从容吩咐:“立刻前行,跟随大军入城,等入城之后,不做任何停顿,留下一部分兵力守住珲州,然后直接挥师前进,与郑世子以及苏世子兵力集合,两方夹击,拿下邺阳。”
王将军此时满心也是慷慨激昂,忙俯首称是,便先一步赶往前方寻找顾将军,去通传慕渊所言。
从侧面暗门重回珲州,赫连皓怒气冲冲回到太守府,一刻也不做停留,已经命人立刻传令撤兵赶往邺阳城。
珲州太守早已不知去向,混乱中,赫连皓边命人收拾边喝问身侧随身护卫:“太守哪去了?”
“回王爷,自我们回来之后,属下就没见过太守大人。”
赫连皓恼怒不已,掌心紧握,直接喀吱作响,双目血红如即将爆裂的火山。
忽听外面一名士兵莽莽撞撞冲进来,早已是吓得面色惨白,颤抖着声音跪地叩首:“王爷,不好了,珲州失手,太守大人刎颈自尽了!”
“刎颈自尽!”赫连皓俯身揪住那名士兵的衣领,暴怒难抑:“那守城将领呢?守城将领人在哪里?”
“回……回王爷,将军正在死守,等您的指示,您要是不让撤兵,我等定于珲州城共存亡。”
赫连皓指节额头青筋突突纸直跳,最终慢慢平息下来,沉痛道:“立刻安排一部分断后,其他人随本王离开,退守邺阳。”
那名士兵惶惶然点了头,赶忙按照赫连皓的指令前去通知。
利州城外,胶着了许久的大战总算进入白热化。
远处,慕靖所带人马立刻从四处包抄,以火攻之法不停往城内放射火箭。
城内早已坐好相应的防卫,在各处安放了浸水的稻草用以遮挡敌军的火箭之势。
这场大战一直持续到日落,慕靖遥遥望着城墙,忽见一身白色衣袍银色甲胄的郑天离自城楼下方走来,这才警觉到情况不妙。
心底一凉,慕靖倒抽一口冷气吩咐身侧将领:“立刻安排撤兵,我军如今损失已是不小,决不可再硬拼下去,敌军早已有所防备,今日若想拿下利州,怕是不可能了。”
那名将领不明所以,皱眉问:“王爷这话,属下不明白。”
“本王没时间跟你解释!立刻撤兵!”慕靖紧盯着城楼上方的郑天离,忽而心生一计,高声道:“郑天离,本王不妨告诉你,虞悠已被昌奇国宁王所擒,你若是你把利州城交出来,只要本王一道密信,虞悠只有死路一条!”
郑天离微沉眉宇,随后冷哼一声问起:“既然你说悠儿在赫连皓手中,那么,赫连皓抓走悠儿的时候,悠儿身边还有什么人?”
慕靖自然不上当,嘲弄一笑:“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赫连皓传了消息说是已经抓到虞悠,至于她身边还有什么人,我并不关心。”
“你是不关心,可是如今守在悠儿身边的人,你却必须要关心。”
慕靖眸色一沉,忽然想及虞悠前些时日身受重伤,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所有一切都部署的一丝不漏,难道还有什么人,能帮虞悠把一切都处置的妥当而毫无遗漏?
转了转眼珠,慕靖嗤笑道:“难道你真的就不顾虞悠的性命了吗?”
“不是我不顾悠儿性命,而是,我相信悠儿一定会没事。”郑天离说话间,手一抬,城楼之上齐齐备下的上千名弓弩手弯弓搭箭,更为强势的箭雨如黑暗雨幕,将整个天空遮蔽的只剩微微昏黄。
慕靖手指紧扣着缰绳,手中剑挥舞而出,流转的剑势在周身形成强劲剑气,将他稳稳护在正中。
郑天离心中到底还是有不安,心中默念:“悠儿,你不可有事,你若是有事,我定会将赫连靖碎尸万段。”
箭雨纷纷扬扬一阵之后,弓弩手稍作休整,随后又是一轮攻城厮斗发起。
后方,一队兵马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