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多休息休息,吃些药,明日应该就能痊愈。”
虞悠温和道:“多谢先生。”
军医目光落在她耳垂之上,仔细一看之下,注意到虞悠耳垂之上的耳洞,嘴角动了动,继而问:“军师怎么会有耳洞?”
虞悠望了眼郑天离此刻僵硬的表情,又淡然一笑望了眼军医,神色平淡:“因为,我本就是是女儿身。”
“啊?这……”军医本来眼睛不大的人,因为惊奇,也把眼睛瞪的滚圆。
虞悠轻笑出声:“您没听错,我本就是女儿身,奉皇命来军中出谋划策。为了方便,才会扮成男装。至于郑世子,他是我的表哥。”
“难怪,难怪在下一直觉得您和郑世子关系不一般,原来是这样。”军医回过神,不住捋着并不长的黑胡须,又道:“不过军师虽为女子,这才智胆识,实在令军中所有人佩服之至啊!”
“先生谬赞了,我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女子。所求不多,只是希望战争早些结束,我也可回到京都,向皇上复命。”
军医呵呵笑着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郑天离长吁一口气,忙走至床榻边拉住她的手,疑虑道:“悠儿,你为什么要说出自己是女儿身?”
张小河看到郑天离牵了虞悠的手,又不乐意起来,却听虞悠道:“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看你的笑话,不想让任何人误会你。”
“傻丫头,你一个女子,在军中已经不方便,如今说明了身份,不是更不方便?”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是奉皇命而来,虽然皇上并不想让我活着回去,但我也有自己的抉择,不会让任何人左右我的性命,哪怕是皇上,也不行。”
虞悠话音落,张小河一掌重重拍落在郑天离手掌之上,瞪着眼道:“郑世子,别忘了,她现在可是太子侧妃。”
虞悠冷冷扫了张小河一眼,“张小河,你这是以下犯上。”
“娘娘,我这是为了保护您。”张小河委屈撅着嘴,看起来可怜巴巴。
虞悠看他装可怜,不屑觑了一眼,舒口气道:“以后对天离哥尊敬点,你不知道,他是……”
“知道了,他是您最信任之人,是您尊敬的哥哥,我都记住了。”张小河语焉不详心不在焉的应着,这才转身准备出去。
郑天离微淡一笑,叮嘱道:“你好好休息,要尽快好起来。”
虞悠温顺点头,拉着被子侧身躺下。
郑天离细心将锦被给她裹紧,生怕她会冻着,看着她闭上眼之后,才放心离开。
外面的雨势仍然连绵不绝,赫连皓面色阴郁坐在桌案后,望着下方的几名将领,问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连刚刚打完仗,敌军都能有所防备?还是你们没有尽力,糊弄本王?”
主将忙低首道:“王爷,并非如此,而是敌军早已设下埋伏,像是就在等着我们去。我军根本料不到,他们会在大营附近设埋伏,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军师,竟然能料事如神,让我军几度惨败,你们都是带兵多年的将领,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军师也及不上!”赫连皓猛然一排桌子,双目中怒意腾腾。
几名将领羞愧低下头,没敢应声。
赫连皓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本王就想办法,亲自会会钟吾国那位军师,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竟然能如此运筹帷幄。”
众将仍是没做声,想着连续几次的惨败,几乎要把全军的士气都给消磨掉,而敌军士气,如今却是日益高涨。
虞悠睡的昏昏沉沉,碧玉端了汤药送进营帐,唤道:“公子,起来吃药了。”
虞悠缓缓睁开眼,疲惫坐起身,问道:“天黑了吗?”
“是啊!不过雨还没有停。”碧玉扶着她坐起来,将药递到她手中。
虞悠接过药,微微吐口气,仰头一口气喝完,皱了皱眉问:“苏霄醒了没有?”
“还没有,到现在还是没点动静。”碧玉努了努嘴叹气:“公子,您说苏世子会不会就这么醒不来了?”
“乌鸦嘴。他一定会醒的,我去看看他。”虞悠将药碗放下,掀开杯被子就要往外跑。
碧玉着急起来:“公子,您自己身体都没好,怎么又要操别人的心?”
虞悠哪里肯听,已经穿了鞋子迅速出了营帐。
碧玉沮丧垂着头,收拾了药碗赶忙离开。
苏霄如碧玉所言,仍然在昏睡着,虞悠多加了一件衣裳,也就不觉得冷。
她面容之上带着淡淡笑意,又开始絮絮叨叨不停跟苏霄说着话。
这时,郑天离和成飞也已赶过来,守在后方听着虞悠不停的絮絮叨叨。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悠抬眼望了眼苏霄平静的面容,苏霄的眼皮忽然又是微微一动,虞悠心底“咯噔”一声,也就住了口。
下一刻,苏霄吃力睁开眼,口中逸出极细微的声音:“好吵。”
虞悠喜极而泣,一滴泪倏然滑落,含泪低语:“苏霄,你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