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这种招数,也太没意思了些。”玄纹衣袍之人之人起身,迅速命人更衣着了银甲,带着人便朝外走去。
彼时,郑天离所带之人已经逼近,玄纹衣袍之人翻身上马,冷然一喝:“随本王将敌军一并生擒!”
营帐内留守的兵士也有将近一万,一听号令,已有八千多兵士立刻各自收整兵器齐齐列队,或骑兵或步兵,尽数跟上,只留两千多兵士继续留守。
郑天离遥遥看到玄纹衣袍之人杀将过来,却是命人立刻放箭,马背之上兵士弯弓搭箭,未等敌兵近前,一阵阵箭雨已经将敌军整齐军容全部打乱,甚至有人因此殒命。
玄纹衣袍之人却并不停,眼看着与郑天离已是打了照面,凤眸再次微眯,杀意顿起。
郑天离着的是一身银灰色甲胄,本来松散墨发已经绾起,更添了几分英气,与玄纹衣袍之人对视时,两人眼中俱是冰寒杀意。
长剑出鞘,郑天离手中剑与那人手中剑锵然交接,嗡鸣之声令人听的很是不舒服。
后方的兵士又是一通箭雨纷纷射下。
因为之前本来就是仓促出兵,如此一来,昌奇国军已被射伤或射死五分之一。
钟吾国军骑兵士气打大振,眼看着郑天离与昌奇国宁王赫连皓打的难分难舍,兵士却毫不恋战,驾着快马一路横砍,看似逃跑一般。
郑天离也不恋战,冷然一笑收剑后退,“今日本将军没做好准备,不是你的对手,咱们改日再会!”说完,马蹄高高扬起,跟着一众骑兵就要逃离。
赫连皓冷眸凌厉一扫:“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说话间,剑柄在掌心旋动间,裹挟了内力冲向郑天离。
郑天离佯装不敌,眼看着剑尖对准心口射来,假作没有还手之力,急遽后仰,继而深吸口气道:“你别逼人太甚!”
“你们钟吾国偷袭我军大营,就不算逼人太甚吗?”赫连皓抬手间内力凝聚将剑收回,马蹄高扬的同时,嘶鸣之声刺耳至极,竟是将马蹄踢向郑天离面门,手中剑亦做出横扫之势,每一个起势,都是毫不留情要拿下郑天离的命。
郑天离自然不会给他机会,马蹄同样飞扬而起,赫连皓以为他是要准备应对,郑天离却顺势再次调转了马头,随后将剑移手,作势后退百米之远。
赫连皓一时大笑起来:“看来,钟吾国也并非都是无用之辈,先是一个太子慕渊,让本王另眼相看,如今又有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小将,这场仗,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是吗?”郑天离只怕无法把他引开,飞跃起身,一剑刺向赫连皓天灵盖之处。
赫连皓挑眉,没了轻慢之态,这次倒是认真对待。
郑天离也就招招不留余地,却暗暗不觉后退,自己所带骑兵也做出颓败之态,不觉间引着昌奇国军已经退了有一段距离。
赫连皓只觉与郑天离打的是畅快淋漓,也并未完全注意郑天离的计谋。
郑天离也就趁着赫连皓恋战之机,手臂被赫连皓一剑划伤,他微一皱眉,落马之后,捂着伤口下令撤退。
赫连皓此时已经被郑天离消磨的没了疑心,眼神如寒霜覆盖,低低道:“现在想跑,没那么容易!”遂带着自己手下兵士一路乘胜追击郑天离所带骑兵。
郑天离唇角漾出淡淡笑意,赫连皓果然还是中了计,于是转了弯,朝着另外一条小路飞驰而去。那里已经安排了接应,等他所带之人通过之后,道路会立刻被堵死,昌奇国军则再也无法继续追击。
侧方潜伏的一千多火弩手在郑天离将赫连皓所带之军引开之后,迅速出击,隔了一段距离射击火箭。
本就没剩多少兵士的昌奇国大营登时燃烧起星星火焰,火势由小及大,迅速连成一片。
整个昌奇国大营已经是乱成一团,喊叫着忙着扑火的,或是忙着整军应敌的。
可钟吾国一千名将士也没有要躲的打算,又是一轮火弩射击之后,乘着快马飞驰而来。手中高举着腾腾燃烧的火把,已经朝着大营冲来,可以说是一路放火,将火势连绵而起,不仅是在大营放火,就连大营周围也不放过一丝缝隙。
随后不做片刻的停留,将四周都烧着之后,未等混乱一片的敌军做出应对之策,已经原路返回逃之夭夭,竟然无一伤亡。
赫连皓在追击至小路之后,眼见着钟吾国军绕进小路,本来心中嘲笑钟吾国军是自找死路,正满满自得之时,忽听前方几声沉闷响声,这唯一的小路竟然生生横了几颗大树,将道路堵得根本无法通行。
赫连皓还未近前,立刻驻足停马,因为自己的聪明所误,他只担心前面会有埋伏,于是不敢再上前,深吸口气眼睁睁看着郑天离带兵顺利逃走。
为保万一,还是决定整军回大营,一路上心中却总是闷闷难解,总觉得事情蹊跷的令人捉摸不透。
忽见前方快马紧急而至,马上之人急切回禀:“王爷,不好了,大营失火了。”
“什么!大营失火!”赫连皓心中一阵恼恨,这般巧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