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去了军营?”慕渊紧蹙了眉,站起身便要离开。
“你想干什么!”慕郴暴喝一声,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儿臣去找她,她一个女子,去了军中,一定很危险。儿臣不能让她冒险。”慕渊神色出奇的平静,他只要知道她在哪里,只要知道,她平安无事。
“你没听懂朕在说什么吗?她爱的人是苏霄,像她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对她如此用心!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这天下间都有,朕都会帮你选入宫中,可虞悠,她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只有儿臣心里最清楚,无论父皇怎么说,儿臣都不相信,悠儿会喜欢上别,悠儿是这个天下间最好的女子,即使是世间绝色,在儿臣眼中,也不及她万分之一。”
“你这是鬼迷心窍!她已经跟了苏霄,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京都!”慕郴恼怒一甩袖摆,双目在暴怒之下已是赤红一片。
张小河听不得慕郴竟然如此侮辱虞悠,不禁小声咕哝:“虞娘娘没有跟苏世子走。”
慕郴狠狠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又知道苏世子离京出征的事吗?”
张小河憋屈着撅了撅嘴:“微臣知错,不知苏世子离京之事。”
慕渊听张小河这么一句,忽觉心底像是被人剜了一刀,苦苦一笑:“悠儿肯定是为了不让我带兵离京,才会如此委屈自己。父皇的话,儿臣一句也不会信。”
“那你是要怎样,难道非要去找她吗?”慕郴眼神幽冷,暗暗抬手示意身后的赵总管。
赵总管微一点头,缓步朝外走。
慕渊微一皱眉,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对,抬步便要离开。
忽听已经到了门口的赵总管一声高喊:“来人,把太子殿下拿下!”
下方守着的宫中侍卫一听,立时冒着雨朝大殿赶来,慕渊刚刚踏出一步,侍卫已经尽数围了上来,举着兵器严阵以待。
慕郴冷喝:“把太子给朕押起来,软禁东宫!”
整齐的应声回荡在飘摇雨幕中,张小河不顾一切站起身冲到慕渊面前,皱眉急道:“皇上,太子殿下伤势还在恢复期,不能动用武功,微臣请求皇上,不可对太子殿下动用武力。”
“张仆射,你给朕让开,否则,今日你便是抗旨之罪,当则斩立决!”
张小河心底瘆凉,却还是挡在慕渊面前,绷着脸道:“微臣职责便是护卫太子殿下,请恕微臣不能让。”
“好!既然你抗旨,朕今日就将你就地正法!动手!”
殿外侍卫听令,已经举着兵器杀向张小河。
小玄子急的面色发白,不住在原地跺着脚。
慕渊冷然道:“张小河,我父皇只是要软禁与我,你没必要掺合,让开吧!”
张小河一听这话,以为慕渊甘愿跟被侍卫押回东宫,也就收了手,往后退了几步。可张小河刚刚退开,慕渊忽然掌心一推,已将一名侍卫推到在地。那名侍卫疼得当即躺在地上一阵哀嚎痛呼。
张小河惊惶准备上前,赵总管已经召来了另外一批侍卫,将张小河围困在正中。
大殿之上,张小河不敢拔剑,只能以手应对。
此时的慕渊,因为手臂过于用力,加上腿上因为躲避旋动间,旧伤也被触发,身上从内而外的疼痛如跗骨之蛆,攀着骨头一点点蔓延至全身。他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小玄子急的不住大喊:“殿下,您别打了,娘娘要是知道您为了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肯定会内疚啊!”
慕渊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双腿之上剧烈疼痛透骨而出,脚下一软,已经跪伏在地。
慕郴暴喝:“立刻把太子给朕带回东宫软禁,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侍卫又是整齐的应声,慕渊眼前一黑,却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只是浑身力气却在一阵痛似一阵中,尽数被抽离。
慕渊被押了起来,张小河自然也就没了打下去的必要,收手时,沮丧望着被侍卫押回东宫的慕渊,干干脆脆跪在地上认罪:“微臣触犯龙颜,自知有罪,请皇上责罚。”
“朕念在你是忠心护卫太子的份上,懒得跟你计较。不过朕方才所言,你给朕记着,虞悠去了军营,就是为了找苏世子,你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朕决不轻饶!”
张小河心中忿忿不平,撅着嘴怏怏应了声“是”,随后告退离开。
小玄子也深深叹息一声,望着外面依然阴沉的天空,打开伞转身准备回东宫。
慕渊面色苍白坐在大殿正中,小玄子和张小河站在左右两侧对望着,各自无奈叹口气,沮丧着不敢开口说话。
整个东宫已经被侍卫死守,就是插翅也难逃。
言带着药箱急慌慌赶来时,慕渊神色忧郁深浓的足以令任何人一看之下,都会心底揪痛。
沈言走至他面前,低首施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慕渊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