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姐,你别急,太子殿下伤的很重,还在昏迷,你现在身体也很虚弱,还是好好养伤吧!”碧玉忧心劝慰,生怕她心里一直记挂。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虞悠不顾碧玉阻拦,吃力坐起身就要往外跑。
碧玉急忙拉着她皱眉:“小姐,你别去。”
“为什么不能去?”虞悠心底沉闷的叫嚣,强烈不安自心口之处蔓延全身。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碧玉支支吾吾了半晌,仍是什么也说不清楚。
“我要知道他还好好的,他不能有事。”虞悠眼中又蕴上泪意,兀自披了外衣就往外冲。
张小河守在另外一处房门口,虞悠即刻踉跄跑过去,张小河还没来得及阻拦,虞悠已经冲进房中。
屏风遮掩后,几个人影影影绰绰透过屏风走动,张小河满面忧虑望着虞悠,低声道:“虞小姐,大夫还在为公子诊治,您先回去吧!”
张小河话音落,大夫又鱼贯从里面走出来,各自拿了东西与张小河拜别。
张小河问走在最后的一名大夫:“我家公子究竟怎样了?”
老态龙钟的大夫捋了捋胡须,叹息道:“不好说啊!伤的太重,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张小河当即心便凉了一截,再看虞悠时,虞悠只神色平静凄然一笑,缓步走至里侧,侧身坐在慕渊床榻边沿。她手指落在慕渊额际发丝之上,轻轻勾勒出他脸颊轮廓,浅浅淡淡之声说着:“你啊!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要是你当时赶紧走了,怎么还会伤成这样。”
慕渊昏死般睡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虞悠轻轻吐口气:“你要赶紧醒过来,只要你醒了,我一定答应你,这辈子,再也不离开你。”
张小河心情沉重不堪,走至她面前,劝慰道:“虞小姐,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哭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为什么要哭?他会醒的。我根本不需要哭。”虞悠浅笑摇头,一双手柔柔抓起慕渊的手,侧身趴在他心口之处,浅笑低语:“我知道,你一定会醒的,一定会的。”
张小河无奈叹口气,转身出门,将房门小心关上。
虞悠眼角泪滴倏然滑落,她不喜欢在人前哭,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不想让人知道她心里的恐惧。只安静伏在慕渊心口,听着他微弱心跳,仿佛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变得微弱缓慢。
一日日煎熬等待着,虞悠几乎寸步不离守在慕渊房中,亲自喂食喂药,转眼已是三日。
唐墨一伤势初愈,已无大碍,追查的官兵也尽数返回,得出的结果是,那些人潜入途径昌奇国的乌山之后,便消失了踪迹。据猜测,应该是昌奇国的人。
至于那些人是怎么得知慕渊会在此处的消息,无从得知。
虞悠听着张小河的汇报,淡淡点了头,端了一碗粥小心给慕渊喂食,刚喂了一口,虞悠只听细微之声自慕渊口中一出:“悠儿。”
虞悠浑身一颤,赶忙将粥碗放置到一边,仔细又去听去,慕渊又是一声低低呼唤:“悠儿,我不会让你有事。”
虞悠眼中泪光一滞,含泪哽咽:“我没事,可是你要醒过来啊!”
光线渐渐透入眼睫,慕渊几乎是拼尽一切力气睁开眼,虞悠心中只觉如拨开云雾,所有的煎熬在这一刻也觉值得,紧抓住他的手哽咽:“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
慕渊虚弱之声落在她耳畔:“我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所以,我必须要醒。”
张小河和碧玉在一旁也是看的热泪盈眶,唐墨一却走近前,沉眉道:“太子殿下,既然您已经醒了,我们就尽快出发回京都,如今您在外的消息一旦被太多人知道,难免又会遇上暗杀。为保万一,必须尽快走。”
慕渊眸色带着担忧,望了眼虞悠。
虞悠浅然一笑:“那就依唐侍卫所言,明日就出发回京都,务必加强人手保护好太子殿下的安全。至于昌奇国那边,等回到京都,再做筹谋。”
唐墨一低首领命,折身下去安排出发事宜。
慕渊试着坐起身,可手臂刚一用力,竟是刺骨的疼,不觉倒抽一口冷气,重又跌回床上。
虞悠赶忙去扶他起来,温声道:“你身上伤口深及骨头,如今刚刚恢复一些,一举一动都会疼,这些时日,恐怕不能乱动。”
慕渊随她扶着坐好,蹙眉问:“难道拿笔也不成吗?”
“拿笔是还可以,不过也不能时间过长,不然也会很疼。”虞悠望着他衣袍下仍然包扎着的伤口,隐约还有细微血迹浸染。虞悠只觉心猛地一抽,赶忙继续端了粥喂给他,浅笑道:“这些时日,就由我来照顾你。”
“悠儿,委屈你了。”慕渊吐口气,心中有歉疚。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倒是你,怎么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性命?让你走,你也不知道走。”
“我说过,以后都不会离开你。”慕渊试着抬了手臂,虽然还有微微的疼,却没太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