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京都禁军不禁觉得怪异,循着声音巡逻过去,却看到将军府的人结成几队在京都大街上一路跑着,似乎在追赶什么可疑之人。
禁军一名将领立刻上前,将将军府将领连忙拦下来询问:“是不是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府将领立时恼了火,指着禁军将领的鼻尖呵斥:“你们禁军怠忽职守,导致有人潜入将军府。要不是顾将军反应快,说不定就被人给谋害了,还好意思在这里说风凉话!”
禁军将领一听他说话夹枪带棒的,登时也没好气起来,深吸口气冷哼:“我们禁军巡逻也是轮流着来,不是每个地方都一定要时时刻刻守着。将军府出了事,我们也不知道,既然你说有人潜入将军府,我们去追就是,不劳你们将军府再费心!”
“嘿!你这话什么意思?将军府出了事,我还不能抱怨几句了吗?明明就是你们禁军的不是,还不让别人说了不成?”将军府将领故意挑衅,手指紧扣在身侧佩刀之上。
禁军将领自是觉得不忿,他们本是同样的品阶,哪里容得被人颐指气使,于是咬牙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将军府将领嗤笑:“你信不信这事要是闹到皇上面前,也是你们禁军的不是?这眼看着歹人都要跑远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我讲什么欺人太甚?”
“不可理喻!我懒得跟你说,歹人往哪跑了,我带人去追。”
“欸!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不可理喻来着,谁不可理喻来着?你是不是觉得你们禁军权力大,看不起我们顾将军手底下的人?”将军府将领故意拉住禁军将领的手臂,愣是不给他走。
禁军之人被他给激的满腹火气,眼神冷冽一扫,沉声道:“你们将军府究竟想怎样?是不是故意找茬?”
“就是故意找茬又怎么的?”将军府将领冷哼一声,顺势揪了禁军将领的衣襟口威胁:“我告诉你,你敢看不起我们顾将军的人,迟早要你好看。”
“你们将军府的人未免也太嚣张了!”禁军将领终于给挤兑的火冒三丈,手掌一动已经拔了佩刀,悭然龙吟之声在暗夜中尤其清晰的回响。下一刻,已是指着将军府之人胸口正中。
将军府那人咬了牙,一字一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废话,歹人往哪跑了,我立刻派人去追!”那人手中刀往前一点,离将军府之人又近了几分。
“人往安王府方向跑了。”将军府之人垂眸看刀,后方的人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齐齐拔刀相向。
将军府将领不做声,忽听两方士兵兵器交接之声乒乒锵锵响起,竟然已经打了起来。暗夜中的京都街头顿时乱作一团。
另外一处,回去汇报之人尽快将消息告知林昇,林昇得到消息后,先是安排人朝安王府方向追踪歹人,随后尽快带了人来平息矛盾。
安王府府院还是灯火通明,禁军所带兵士举着火把停在安王府门口外,深吸口气盯着安王府府门。
慕睿早已赶回王府,命人尽快将夜行衣丢入火盆烧了个干净后,已是换上了平常衣饰,从容不迫坐在后园抱厦中与顾羽清对弈。
管家前来汇报时,慕睿只云淡风轻一句:“让他们进来吧!”仍是静坐盯着棋盘,泰然淡定。
按理说,没有皇上口谕,即使禁军也不可私闯王府,否则便是重罪。慕睿自然十分清楚。可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禁军担上擅闯王府之罪。
因为这一队兵士没有林昇亲自带着,一听慕睿让进去盘查,自然没有顾忌的进去盘查。而林昇之所以不来,也是为了配合慕睿的安排。
林昇赶到京都大街时,本来的打斗已经渐渐消停,两方人的气也消了许多,而这一夜引起的动静,却足以引起皇帝重视。
林昇适时赶到,一声暴喝:“都给我住手!”
本来打了有一阵的两方人手即刻收手,面露羞惭望着前方走来的林昇。
林昇阴沉着脸呵斥起来:“都是为皇上效力,大半夜打成这样,是让朝堂百官笑话我们禁军吗?”
众人默然,都没了声息。
将军府将领冷笑一声:“林将军,是您的人先出的手,这事就是闹到皇上那里,也是禁军的不是。既然您已经派人去追歹人,希望明日,您见到我们将军,也能给个交待。”
林昇沉眉颔首:“禁军的事,本将军自会处理,不劳将军府费心。”
将军府将领牵唇一笑,带了人返回将军府方向。
林昇松口气,命所有人休整之后,并不做任何处罚,带了人就离开。
这一夜,将军府遇刺客,安王府被查,禁军与将军府中人大打出手。第二日,整个京都传的沸沸扬扬,朝堂之内,百官自然会议论不绝。
上朝之后,百官高呼万岁,慕郴阴沉着脸命人起身,随后冷脸问道:“朕听闻昨夜禁军与将军府之人大打出手,可有此事?”
林昇自是知错,赶忙俯身跪下,诚恳叩首:“皇上,是微臣失职,请皇上责罚。”
慕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