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子一直也没给本宫个解释。”
苏霄笑的云淡风轻:“我既然输给林将军,自有输给他的理由。我只能告诉太子殿下,这禁军的兵权,未必就是奕王的。其它的,请恕微臣不便相告。”
“这其中隐情,你若是不让我知道,林尚书的案子,本宫恐怕无法做出决断。”
“林尚书?和微臣似乎没有半分关系。至于案子,跟微臣更是扯不上一丝一毫的联系,既然太子殿下有心要保林尚书,干脆就保下来。不要等到奕王下手,把这兵部的权利都给夺了去,到时候太子殿下就是后悔,恐怕也来不及了。”茶已经上来,苏霄望着桌上茶盏,推开盖子,掀了掀漂浮的茶叶,面色疏冷。
“本宫并无任何后悔之处,本宫唯一担心的,便是错杀无辜,因此而令朝中忠义之臣心寒。林尚书为官多年,当初从知县一步步提携到如今兵部尚书之位,一路下来为百姓也做了些贡献,本宫不想错杀。”慕渊紧盯着苏霄,眼神复杂带着凝重。
苏霄轻笑一声:“既然如此,太子殿下干脆放了林尚书便是,何必还考虑那么多。”
“话虽如此,本宫一旦放了林尚书,此案证据不足,到时候朝中官员,定有弹劾本宫之人,后果亦是不堪设想。”
“太子殿下向来理智沉稳,事事筹谋的面面俱到,可太子殿下从来没有犯过糊涂,如今何不犯一次糊涂,以蒙蔽他人的判断呢?”苏霄将茶盏搁下,眼神散漫却幽深难断。
慕渊心底豁然一惊,忽然想起虞悠所言:无论安淑妃怎么做什么,他都必须顺着安淑妃的意愿,心甘情愿让出太子之位。
而虞悠所保证的是,太子之位绝对不会落入慕靖之手。
慕渊忽然明白过来,正是他和慕靖一直的针锋相对,所以慕靖的阴谋以及所作所为不会暴露与人前。或许虞悠这般一算计,慕靖会迫不及待的要自乱阵脚而不自知。
深吸口气,慕渊沉眉道:“今日本宫暂不回宫,就住在定襄王府。明日,就尽快把案子结了。”
苏霄微微一笑:“既然太子殿下要留下,微臣这就命人为太子殿下准备客房。”
“不必了,本宫就住虞悠住过的客房,打扫一下便是。”
苏霄心底忽觉一阵沉闷,带着淡漠笑意一点头,吩咐人前去打扫。
苏霄缓缓开口:“太子殿下还是没打算放弃吗?”
“本宫为何要放弃?难道苏世子认为这个赌局,苏世子有赢的把握?”慕渊疏淡一笑,执起茶盏喝了啜饮一口,目光看向水中游弋的锦鲤。
苏霄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嗤笑道:“我未必赢,可太子殿下也未必赢。因为,杜萦不死,对于悠儿来说,心中怨气始终不能平息。那个胎儿是你和她的孩子,却死在杜堇良和杜萦手上。太子殿下果然大度,竟然就这样放过杜萦,还是说,太子殿下顾念夫妻情分,才会如此?”苏霄闲适抬了抬袖摆,看向郑心离道:“郑心离,你先回去吧!如今我和太子殿下要说些正事,你留在这里不合适。”
郑心离早在听到两人谈及虞悠之时,心中已是很不痛快,撇嘴斜斜扫了一眼苏霄,冷哼一声:“谁稀罕听你说她的事,我巴不得赶紧走。”说完,又是一声冷哼,袖摆一甩大步离开。
苏霄无奈叹口气,看着郑心离走远后,只听慕渊淡声道:“苏世子身边爱慕者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比悠儿才貌双全者,苏世子何必非要与本宫打这个赌?”
“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太子,身份地位尊崇,多少人趋之若鹜,身边真心爱慕者亦是不胜枚举,不如让一让微臣,干脆退出这个赌局不是更好?”苏霄冷淡笑着,执了茶盏神色悠然。
慕渊微一皱眉,没想到苏霄这般随随性,根本从来不忌惮她的身份,淡漠低语:“本宫不会让,即使不要这个太子之位,我此生也绝不负她。”
“太子殿下这话不要说的太早,关键,还要看她自己最终的选择。”苏霄搁下茶盏,没了说下去的心思。
慕渊更是没心思再说下去,沉眉站起身,转身回客房,边走边交待:“通知张小河,让他来见我。”
“是。”唐墨一颔首,已是转身朝着回廊另一侧出府而去。
府门外有人将一张纸条送到后园张小河手中时,张小河忐忑打开纸条,是唐墨一的字迹,登时心里七上八下,捏着纸条在回廊心情烦躁的不停踱步。
踱了有一阵,眼前雪白之色一晃,他赶忙抬眼,不屑的扫了眼郑天离:“郑世子怎么又来了?”
郑天离面色悠然望着愁眉不展的张小河,问道:“怎么?遇到什么难题了不成?”
张小河撇嘴望了望手上的字条,懊丧叹气:“太子殿下要见我,可我都很久没有送个正经消息给他了,如今是被虞小姐拿捏的死死的,我这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啊!”张小河说话间,抱了一侧的廊柱做哭天抢地状。
郑天离忍不住笑出声:“就这点事,值得你这般为难?”
“当然为难,不然我还要为什么事为难?我可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令保护虞小